第3章 三、失去人性,还是失去兽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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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拉斯加,初春。

   十几台豺狼载具以离地悬浮的方式无声的飞驰在冻土荒原上,直奔东南方而去。

   在其中一台“豺狼”中,云茹深吸了一口气,将“撼地者”装置的锁扣牢牢扣紧。

   她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外勤任务了,相比起三年前对她瘦弱身体来说过于庞大的“撼地者”,现在已经不再有那样强烈的视觉冲击,即便如此,她也需要外骨骼的帮助来让她携带与使用这件装备。

   因此,云茹为自己重新设计了一套外骨骼,这套外骨骼配备了单兵电脑,能够捕获云茹的视觉信号与脑电波,自动向敌人发出EMP射线或者启动撼地者的大型钻头,这样她在操作撼地者时如果遭遇袭击,至少被解放出来的双手还可以开枪自卫。

   至于这次行动的目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据间谍提供的可靠情报,在尤里死后实际掌控了厄普西隆军的领袖,那个神秘的“异教”出现在了加拿大的战争前线上,并且还带来了厄普西隆心灵控制技术的最新突破,云茹加入的小队此刻正是去确认这条情报的真实性的。

   然而事实上,这大概率是那个异教的又一次阴谋诡计,他在全球范围内至少制造了几千个这样的克隆体,既能协助他指挥,又能欺骗敌人。自大反抗军成立以来,光是以异教为目标的斩首行动就进行了数百次,其中至少三分之二都成功了,然而士兵们英勇牺牲换来的只是一个个克隆体的死亡,真正的异教本尊或许一直呆在南极洲的那座通天之塔上,从来没离开过。

   所以,他们或许能真的找到异教本尊并将其击杀,大大推进战争的进程,但大概率是他们又找到了另一个克隆人,然后毫无意义的将其消灭。

   想到这里,云茹叹了口气。

   小队里的其他人出于同样的原因,对她的加入极为反对,他们担心这完全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阴谋,而目标就是大反抗军的领袖。

   只是云茹并没有给他们反对的权利,凭借她多次在战场上死里逃生的经验,去执行一个难度中等的侦查任务,云茹认为并没有不可接受的危险。

   而且,她非常想要逃离基地,至于原因……她永远不会向外人诉说。

   她想要摆脱自己对自慰的越发依赖。

   在她初尝禁果的时候,从小压抑欲望,缺乏正常性教育的云茹就像发现了新世界的孩子,沉醉于激烈的快感中。在那段时间,她以身体不好为由,拒绝了一次又一次会议,几乎是整日整夜的把自己反锁在宿舍里,探索着自己身体的秘密,并在数不清多少次的高潮中迷失自我,甚至在后来,在快感的刺激下,她做出了许多出格的行为,其中就包括那次被敌人抓个现行的真空露出。

   所幸当时那些厄普西隆大头兵并没有认出她是谁,所幸她残存的理智驱使她做出了正确的决定,然而在后来的无数个夜晚中,他们却成了云茹自我安慰的最佳配菜。

   从那以后,战败系,或者被敌人俘虏成为性奴,或者被催眠以后将重要情报拱手送上,在背德感中颤抖着迎接高潮就成了云茹扭曲的性幻想的主要题材,被谭雅无意间开启的受虐欲望如同恶魔般缠绕着云茹的神经中枢,促使她不断在自贱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不太严谨的说,谭雅可以算是云茹的性启蒙导师,但那次事故实在是过于丢脸,就算在场的士兵都默契地选择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但两个故事主角的心中已经产生了间隙。云茹再也不可能去找谭雅询问任何关于女性之间私密的话题,一方面她确实不能接受后者滥交的发泄方式,而另一方面,她仍然将自己保存完好的处女看的十分重要。

   这样的思维惯性,加上过去积攒下来的坚强意志,终于阻止了云茹的进一步堕落,自从那次露出事故以后,尽管云茹时不时还幻想出一些相关的黄色废料聊以自慰,但她确实再也不敢像刚开始那样仅披着一件风衣在基地中露出了。

   然而情欲的大门被开启以后就很难在关上,云茹十分后悔自己当初过于饥渴,采取了许多激进的玩法将快感阈值快速推高,以至于现在回归“正常生活”以后,单靠手指或跳蛋已经不能满足自己,每次入睡之前她都要自慰两次甚至三次才能睡着,表现的犹如性瘾患者。

   想到这里,她的脸颊微微发红,被内衣紧紧包裹住的粉嫩乳尖又有挺立起来的趋势。

   该死的,我在想什么,现在可是在执行作战任务!

   惊醒的云茹连续深呼吸了几次,终于压抑下了小腹处传来的一阵阵炽热冲动。

   越自慰,她的身体就越渴求着快感,快感又促使着她追求更多,直到某一天的贤者时间,云茹忽然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恶性循环。

   现在的云茹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的分开双腿,将手放到自己的下体上,自慰对她来说仿佛如吃饭喝水般自然,而在仅仅几个月前,她还是一个对性需求近乎于无视的纯洁少女。

   “我不能这样堕落下去……我必须做点什么……”

   云茹出神的盯着自己的下半身,如同盯着一个敌人,誓要与自己的堕落分出高下。

   首先,她要让自己重新投身于工作中,努力忘掉快感带来的侵蚀。

   第二,她要离开容易让自己产生放纵想法的舒适圈,也就是自己的宿舍,甚至她原本所在的基地。

   最后,不管情报里那个异教是不是本尊,她都要把他活捉回来。

   至于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云茹觉得是为了从那个异教的口中获取情报,并且用他的死来让自己得到警醒,回忆起她最初建立反抗军的目的,来彻底与那个淫乱的自己划清界限。

   而她不敢直面的内心的真实想法则是:“既然我的快感,无论是露出癖还是性幻想,大多来自于我的受虐倾向,那么我只要反其道而行之,去主动虐待一个人,当然,他肯定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罪犯,那么我的性欲就会得到压制。”

   不得不说,云茹可能是全世界最优秀的天才科学家,但她真的对心理学不甚了解,也许她最需要的不是压制自己的性欲,而是找一个心理医生来治疗自己过去曾受过的种种创伤。

   心理疾病从来都不是靠“自律”和忽视就能治愈的,云茹现在的行为就好像那些生了怪病却拒绝相信医生,给自己胡乱抓药的普通人,也许这药剂会缓解她的症状,但更多情况下,只会把她推向更深的深渊。

   初春的北极圈仍处在极夜之中,趁着昏黑的夜色,豺狼载具无声的靠近了厄普西隆的野战指挥所,建造场那标志性的尖顶在星光照耀下不时闪烁出一道寒光。

   为了不打草惊蛇,焚风侦察小队在很远的地方就下了车,他们大部分都没有穿戴笨重的外骨骼,而云茹由于承担的是技术任务,所以并不需要潜入来搜集情报。

   在夜色的掩护下,云茹放出了两架千里眼无人机,由它们事先对敌人分布和火力配置进行探查。

   对于前线基地来说,厄普西隆的这个指挥所实在是过于靠前了,近到甚至不需要攻城武器,仅凭坦克就能一炮打烂它显眼的天线,云茹谨慎的操作着无人机继续向四周摸去,直到确定了周围巡逻的士兵和防御工事大致分布,不存在隐形的敌人以后,才回过头,向渗透小队招了招手。

   身手矫健的士兵一跃而起,在黑暗中无声的包抄了哨兵,匕首,裸绞,折颈,以极高的效率在短时间内解决了巡逻的所有敌人,并将尸体拖进了草丛。

   随后,他们闯进了指挥所,过了五分钟,渗透人员们就架着一个不甚起眼的男人回到了云茹的面前。

   “很奇怪,长官,当我们破门而入时,这个似乎是异教的人就在指挥室里垂手站着,还和我们说了句‘我已经等了很久了’,尽管我们都对心灵控制有抗性,但保险起见,我还是打晕了他,我想我们要抓紧离开。”

   “好,现在就走。”

   云茹只是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个男人,随后便下令撤离。

   尽管反抗军过去对所谓异教执行过很多次暗杀行动,但云茹从来没见过这个神秘人真正的面容,由于异教是强大的心灵能力者,他的能力会扭曲周围人对他外貌的观察,但根据对没有超能力的异教克隆体的记载,他确实是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男性。

   所以云茹并没有放在心上,就和渗透小队的所有精英战士一样,她也服下了拉什迪研制的阻断心灵控制的慢性毒药,抛开超能力不谈,异教只是个普通人,远远敌不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云茹和渗透小队的其他人都没有发现,当她把异教捆起来扔到豺狼的后座上时,这个黑发男人一直睁着他紫色的双眸,平静的注视着云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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