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过立夏,天气便已变得十分炎热。汴京城的街上。行人皆换上了清凉薄衫,以抵酷暑。
城中东侧,有一富丽堂皇府邸,朱门之上,悬挂着一个黑色金丝匾额,乃是由实木制成,上面是用金粉勾勒的“潘府”二字。
府内更是奢华,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怡红快绿”匾额。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沁芳溪在这里汇合流出大观园,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沁芳溪上可通对岸。
潘府的一个角落,正有许多工人顶着烈日,在一片空地搬运木头,开挖土地,似乎是在动工。
与满身大汗的工人不同,一旁正有一个身穿锦绣华服的少年,瘫倒在躺椅之上。上方是一把遮阳伞,两边的小厮拿着大蒲扇给他不断扇风,一个丫鬟则将手中被冰镇过的水果喂给他。
“这鬼天气,真的是热死人了,赶紧给我用力扇。”
“少爷,您怎么突然和老爷要了这块空地,还要在这里建东西。这大热天的,我们不如去满春院逛逛。”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厮站立在一旁,此人名为张崑。一脸谄媚地模样,却不用服侍,看来是比其他人的地位高一些。为人机灵,平时也是跟着潘豹欺行霸市,对着潘豹拍马屁,深得其欢心。
潘豹在此处建造某物,与此前妓院中所遇黑衣人有关。回想起那一夜,那黑衣人与自己所说之事,即便是对他这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子来说,也足够惊世骇俗。但那人说能满足他所求,未尝不可一试。不过潘豹并非什么有耐心之人,经张崑一说,他也有些心动。
“也是,不过我向爹要了这块地后,他虽未问我作何用处,却因前些日子和那劳什子菠菜府的事情,要求我好好监工,不许我半途而废,还不准我到处乱跑。而且今日休沐,爹在家里查看公文。若是被他知道我偷溜出去可就惨了。”
主仆二人只能无奈摇头叹息。不过提起天波府,潘豹也回忆起了那佘赛花。那日一见,她丰腴的身段、那英气端庄的气质,令自己心动异常。最重要的是,她还是那个与自己不对付的杨小七娘亲,父亲政敌杨业老匹夫之妻,比自己大一个辈分。这个妇人身上的每一点,无不是吸引诱惑自己的。
这般身份高贵的极品美妇,向来是潘豹最爱。若是能让这自持端庄的妇人臣服在自己胯下,当作妓女一般任凭他淫弄,将那正气从容之姿玷污,可是件天大的美事。想到此处,潘豹又来动力了,催促着那些工人们加紧干活。
与此同时,天波府主人房之中,一个盘头带髻的美貌妇人,正穿戴着外裳,正是佘赛花。
酷暑难耐,佘赛花也没再穿着严实的交领襦裙,而是换上了些清凉的衣衫。
外着一件深蓝色褙子,对襟窄袖,长度仅到腰间,未系绳带。由丝萝制成,半透明,双肩双臂隐约可见。
内里一件浅蓝抹胸,上方绣有用银白丝线勾勒的几朵莲花十分精致。与寻常款式一般无二,领口并未故意拉低,却耐不住她上围鼓胀。抹胸紧裹双峰,将那丰满的曲线勾勒出来,精致的锁骨下露出小半截雪白,中间更是挤压出紧密的缝隙。
腰身处盈盈一握,被那淡黄腰带束缚。下裳则为灰色褶裙,将那修长双腿掩藏其中,仅露出少许被罗袜包裹的玲珑玉足,在一双描金绣花鞋中若隐若现。
佘赛花这一身装扮大方得体,却又无不透露着些许性感诱惑。简单的打扮,也难掩姣好的身材。松松的挽发,显露出一种慵懒感。
早上无甚琐事,晚间倒是有个寿宴要出席。 今日乃是赵普赵相的六十大寿,邀请了一众官员到府上相聚,杨家亦在其列。当年杨业作为北汉降臣,非议颇多,多得朝中几位大臣的支持。赵普亦在其中,曾敢于为杨业谏言。杨业夫妇知恩图报,一直对他十分尊敬。此前杨业夫妇二人早早便已经备好礼物,为赵老爷子贺寿。
不过时间尚早,杨业便先回军营处理军务,待晚些便回来更衣,和爱妻一同出发。穿戴好后,佘赛花也闲来无事,便在府中逛逛。
来到几子所住的院落,众子都有早起的习惯,很早便各奔东西了,只是现时却看到七郎那小子还是房门紧闭。
“这小子平时最是精力旺盛,常常都是一大早便出去胡闹。今日已是烈日高照,怎的还赖在房中。莫不是又捣鼓什么闯祸的手段吧。”心下生奇,便去看看小儿子。
走近房前敲门,无人回应,只听到浅浅的呼吸声,原是还在睡梦中。佘赛花见房门没锁,有心逗弄这个贪睡的小儿子。缓缓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行至床边。拉开幔帐后,神色却变得有些尴尬。
七郎床上,被子被踢向一边,他正四仰八叉地睡着,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短小的裈裤。而那处正“一柱擎天”,将那裈裤高高撑起。空气中还传来一股熟悉的腥味,那裈裤上有大片湿痕,想必是七郎遗精弄湿了裤子。
虽说那是从自尽娘胎里出来的孩子,小时候替他们洗澡把尿时也见过那话儿,当时都还是粉嘟嘟的模样,怪可爱的。但自他们懂事之后,杨业便要求他们要早独立,不再让母亲照顾他们。佘赛花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后的今天,自己居然会撞见儿子梦遗的场景。
闻着那空气中的精腥味,佘赛花忽觉子宫传来一阵悸动,引得小穴莫名抽搐了一下,那奇妙的感觉让她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正当她看着小儿子裆处出神时,床上的七郎也被幔帐间透进来的阳光照醒。睡眼惺忪地睁开了双眼,只见母亲正站在床边,略施粉黛的脸颊上有两朵红晕,眼睛呆呆地盯着一处看。
顺着她的目光看,才反应过来自己只穿着条窄小的裈裤,昨晚甚至还梦遗将它打湿了。如此窘境,让七郎瞬间清醒过来,连忙拉过一旁的被子遮挡。
佘赛花被七郎的动作惊醒,才回过神来,扭过头去暗啐一声,自己居然这么不知羞,一直盯着儿子的身体。
待七郎盖好被子后,佘赛花扭过头来,为掩饰尴尬,将两边帐子挂起,在看到七郎盖紧被子,只露出半个脑袋,一脸紧张地望着自己的模样,心里也放松了一下。坐到床沿,伸手赏了这小子脑门一个栗子,调笑道:“你小子,害什么羞啊,你哪处娘亲是没有看过的。这么大人了,怎的还不懂盖被子。”
七郎捂着脑门讪笑:“这不天气热嘛……娘今日怎么来我房里了?”
“都日上三竿了,路过你房门听到你那如雷的鼾声,便想着进来喊醒你,以后可不能这般睡相了,容易着凉。”提起睡相,佘赛花回想起方才一幕,忍不住偷瞄了一下,只见那处仍在凸起,在被子上撑起一个痕迹。
娘亲熟悉的体香传入鼻中,眼中是她褙子下若隐若现的雪肤,七郎脑海中不禁回想起,昨晚梦中与楚楚亲热的画面,怀中的那道身影,竟有几分变成母亲的模样。那本就硬挺的阳具像是跟自己作对一般,此时更是无法消软。
“时间不早了,赶紧换……换身衣服起来吧,娘先出去了。”佘赛花逃也似的快步离开,只留七郎在床上呆呆看着母亲的背影,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香气。
佘赛花跑出七郎房间后,微微喘息,靠在墙边,捂着不断起伏的丰胸,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身体里的躁动。此时只觉腿间汩汩热流 ,微一摩擦, 却是花露止不住的流淌。她感觉到身体有些异样,却又说不上来是何故。
“怎么今日我像那些个不守妇道的女子一般,怀春乱想,还是对着自家儿子。”
佘赛花回想起当初在杨家军营中,仅有她一个女子。军队里皆是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时常口无遮拦。有次一同喝酒时,曾听到他们聊天时说过,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一旦到了中年,女子对于性事的渴望会变得强烈。
那时她还嗤之以鼻,认为这不过是他们男子信口胡说,自洁自爱的女子才不会如此。今日之事却令她觉得,自己难道真的如他们所说的一般,到了如饥似渴的年纪?只是她却不知,虽有此因,却不至于令她面对儿子这般失态。更多是因为她的身体内,正潜藏着一样东西,对她不断地产生影响。
待身体那股躁动平静下来后,佘赛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作罢。只是亵裤已被打湿,穿着在身有些难受,打算回房去换下来。
“夫人。”
此时佘赛花房前,一个柔媚的声音传出。漪云正端着一个盘子,敲了敲主母房门,见无人应答便走进里间,将盘子放下后,眼中闪过一道阴狠之色,再无平常那乖顺模样,缓缓走向床边,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囊,正要将它放到枕头下。
漪云的真实身份,并不是什么身世凄惨的农家孤女,而是辽邦探子营的奸细,更是佘赛花亡友——北汉后妃张福如之女。
佘赛花与张福如二人性格相异,佘赛花不爱红装爱武装,而张福如出生名门,行事做派遵从大家闺秀的作风。两人一动一静,一刚一柔,却成为了至交好友。
张福如后来嫁与一位文官,虽然官职不高,身家清白,夫妻二人相敬如宾,十分恩爱,后来更怀有一胎,生活向着美好发展。
但好景不长,丈夫意外死去,而她也因美貌,被北汉皇帝刘崇强娶入宫,不顾她新丧之身,纳为妃子。
纵使她千般不愿,不曾想此时发现自己已怀有一个月身孕。为了能顺利生下爱郎的骨肉,只能答应刘崇的要求。
在她刻意的隐瞒下,得以让漪云以皇室之女的身份出生。刘崇不疑有他,对这个女儿十分疼爱。
此事张福如只告知了佘赛花一人,一直隐瞒了下来。后来刘崇暴虐无道,甚至向契丹献媚,失去民心,杨业也因此决定带领杨家军投奔赵匡胤。
但杨家军叛逃一事败露,杨业夫妇只能提前行动,想要将张福如母女一起带走。怎料她们的行踪被发现,刘崇得知她与杨家勾结之事,派出士兵将她们抓回,并许诺将这个背叛自己的贱女人赏赐给士兵们。慌乱之中张福如只能让女儿躲藏起来,等待赛花姨娘来接应,而自己则去引开追兵。
虽然张福如侥幸摆脱了刘崇的追兵,还未喘过气来,却意外遇到了那时潘仁美所率领的一个小队。
那时赵匡胤收到消息,得知杨业决定投靠自己时,便派当时还是武将的潘仁美前去接应。潘仁美曾在战场上败于杨业之手,如今却要去接应他,倍感屈辱,但既是命令也只能服从,带领几个手下潜入北汉境内,不过未能遇见杨家军。潘仁美也不在意,原本就只是想随意应付交差了事,没想到在荒郊野岭之地,竟还能遇到一个身材姣好的美貌少妇,心想反正是在北汉境内,也无人知晓,于是便上前调戏。
虽是逃亡中,但荆钗布衣也难掩张福如的绝色,她看出几个男子来者不善,想要离开,只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又如何能逃得掉,很快便被几人追上。更是见色起意,将其衣服撕扯开来,一同奸污了她一天一夜。
潘仁美将她干了个爽后,离开想去打些水喝。此时恰好佘赛花赶到约定的地点附近,却未见到人影,随后到处寻找。听到几个男人的淫笑声,其中还夹杂着女子的哀鸣。躲在一旁探头观察,却是又羞又怒,只见几个男子浑身赤裸,肆意玩弄着一个躺在地上的女子,其中一人在女子阴穴抽插,一人正在女子小嘴上挺动着,其余男子则是抓握着下身那话儿不断撸动。佘赛花身为女子如何看得下这般情景,大怒,立即出手将几人击杀,忍受着空气中的腥臭味,前去查看躺倒在地上的女子,发现竟然就是自己的好友张福如,看清她身上的情况后,不由得一惊。
只见那凹凸有致的雪白娇躯上泛着潮红,青紫成片;那对不逊于佘赛花的胸脯上满是齿痕和手印,女子两条修长玉腿间更是一片狼藉,深邃幽缝中,红肿异常,无法闭合的花瓣,兀自往外淌着浑浊的男精;原先俏丽的脸庞上布满了白浊的液体,双眼翻白,嘴流淌着涎液。
佘赛花赶紧将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取出手帕将她的脸庞勉强清理干净,呼喊着她。“福如!福如!你快醒醒!”
听到声响的张福如忽然浑身一颤,那倒在精液摊中的娇躯不住地悠悠蠕动,像是在躲避什么,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不......不要......不要再肏我了......,各位军爷......放过我吧。” 佘赛花大惊,那个平素端庄有礼,身份尊贵的张妃,居然会说出这种污秽的字。“福如!我是赛花!你睁开眼瞧瞧。”
听到熟悉的友人的声音,虚弱的张福如渐渐清醒过来,渐渐睁开眼,气若游丝道:“赛花......赛花真的是你......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呜呜呜......”然而此时张福如遭此折腾,已经奄奄一息,将遗物和女儿托付给她后便离世。
佘赛花悲痛欲绝将挚友埋葬,但为了她的骨肉不得不立马启程,到处寻找,却未发现孩子的行踪。佘赛花不愿辜负挚友所托,反而致使全家被追兵缠上,四郎更是在这次逃难中为保护六郎而身受重伤,导致体弱。幸得五郎如今的师傅-智光大师协助才顺利逃脱险境,顺利去到宋军掌控的范围内。
这其中更是有潘仁美的一份“功劳”,他与杨家军交过手,自然也见过佘赛花的模样,当初他就曾败在了杨业与佘赛花的合击之下。他回来时发现佘赛花将自己的手下击毙,隐约听到两人所言,得知了自己居然奸淫了那汉室的皇妃,随后心生一计,一边偷偷跟随佘赛花,一边将其行踪透露给了汉军,这才致使杨家暴露行踪,被追兵缠上,本以为大局已定,没想到最后还是让杨家成功逃离,这件事也一直被他藏在心底。
后来佘赛花也一直没有放弃,坚持寻找那个失踪孩子的消息,却无所获。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孩子最后竟是流落到了辽人手里,改名为漪云,在探子营里接受训练。
探子营里都是些心狠手辣之辈,漪云在里面受到了非人般的虐待自不必说,更因她出落成一个美貌女子,被辽人送到青楼里接受调教,被迫学习如何用身体去魅惑男人,更是失身给了嫖客。
一个性子原本天真纯良的女子,被仇恨、痛苦所包围,饱受折磨,一次次地被安排去以色惑人,暗杀宋朝的高官。她渐渐地变得冷漠狠毒,只能以仇恨为动力,让自己有活下去的意义。她开始痛恨杨家,认为是他们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佘赛花更是一个谎话连篇、背信弃义的人,最后一步一步往上爬,终于成为了如今管理探子营的明姬公主的心腹。
她得知杨五郎下山回家的消息,通过精心算计,给他安排了一场艳遇,扮作一名妓女,在旅店中搔首弄姿地去勾引五郎。怎料五郎已如出家人一般,丝毫不近女色,反而劝说她从良。一计不成,漪云开始使出苦肉计,编造了一个凄惨的身世,假装自己是受到歹人威胁,去勾引途径此地的旅客,还有其他无辜的女孩子也和自己一般。五郎心性单纯善良,又涉世未深,轻易便上了当,打退了那个所谓的“歹人”,救出一众女子。而漪云编说自己已经无家可归,恳请五郎收留,甚至自杀威胁,最终得到了五郎的信任,将她带回了天波府。
一路上五郎对她没有起丝毫歪念,细心呵护,事无巨细地照顾好她。这么多年以来,她遇到过形形色色的男人,但那些人从来都是贪图她的美色,没有像五郎这般温柔的男子,温暖了她冷漠的内心。
但是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忘记自己的仇恨,这次被安排潜入杨家,她下定决心,要将杨家搞得鸡犬不宁,让佘赛花生不如死,身败名裂。
“佘赛花,我很期待,你变成淫娃荡妇的模样。”漪云看着手中的香囊,柔媚的脸庞上出现了一抹邪笑,脑海中幻想起自己计划得逞后的画面。
佘赛花此时刚好回到房前,本想赶忙将湿漉漉的亵裤换下,听到里面有些声响,进房一看,只见漪云正在床前弯腰,像是在摸索什么,狐疑道:“漪云,你在找什么?”
漪云一惊,但很快恢复镇定,背手转过身来:“没……没什么。”
“那你手背后藏的是什么?”
漪云故作迟疑,从身后拿出香囊。佘赛花接过香囊,有些疑惑:“这是—”
漪云道:“我看夫人这段时日总是精神有些不佳,猜想可能是睡不好,所以自作主张,用香草做了个香囊,放在屋子里,闻着味道可以安神,还可以避邪。”
最近夜里佘赛花确实总感觉睡不安稳,她只以为是天气炎热所致,看到漪云如此细心和关心自己,十分感动:“漪云,你想得真是太周到了。”
漪云忽然想起:“对了,差点忘了,近来天气炎热,我特意给您做了碗木瓜甜汤,我帮您去拿。”
“先别忙,过来陪我说说话。”
佘赛花拉着漪云,随后坐到小桌旁,仔细端详站着的漪云。佘赛花一笑,道:“可能真是投缘,我总觉得跟你好像相识一样,你的神情像极了我的一位故友。”
漪云一惊,担心自己身份被看穿,敷衍道:“是吗?漪云是个贫贱的女子,夫人的朋友一定都是官家的太太,漪云没有那个福相。”
佘赛花听到漪云如此轻视自己,柔声道:“你别这么说,我这位故友的确算是出生名门。可是纵然是身在帝王将相之家,也未必是件幸福的事情。”
“哦?如此说来,夫人的那位朋友并不幸福。”
佘赛花回忆起张福如那悲惨的一生,不由得感叹道:“世上恐怕没有人比她更命苦了。”
漪云听到这句话,心神有些激动,神情激愤地直言:“夫人既然是她的朋友,作为朋友,夫人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佘赛花此时回想起挚友惨遭凌辱而死的场景,心神激荡,一时没有察觉到漪云的异样,神色黯然地说道:“我一生之中,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位朋友。”
漪云有心试探:“夫人难道有负于她?”
“我—”佘赛花听到这句话一回头,却发现这刹那,漪云的相貌神情与忙友如此相像,起身一边在房间走着,一边双手合十喃喃自语:“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她。可是找不到,怎么也找不到。福如,你在天有灵一定要帮助我。”
漪云上前轻抚佘赛花肩膀:“夫人,您怎么了?”
佘赛花转身,反握住漪云双手:“漪云,你能来我家这是老天的安排。我知道你以前受过很多很多的苦,可是你现在来到天波府就到家了。一切都会好的,我们会保护你的,你以前所受的苦一切都过去了。”
“她看上去不像是在演戏,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漪云看到佘赛花的模样不似作假,可回想到母亲惨死,自己流落到辽人手中惨遭磨难,皆是由身前这个女人所造成的,还是决定要实施计划。
她将香囊交给了佘赛花,留下做好的甜汤后便离开了。佘赛花看着漪云的背影,和故友的身影重叠,不由得心底一阵缅怀,忽然间感受到胯间的凉意,才想起来原本回房的目的,赶忙关上房门,重新关上一条干净的亵裤。
待到将近黄昏时刻,杨业从军营回来,随后夫妇二人换上一身华服,带上六郎出发前往赵相府中贺寿。
家中几个小子里,三郎七郎两个都是毛躁小子,四郎五郎性子不喜欢这种场合,六郎性格稳重识大体,自然成为了不二人选。三人乘上马车,不多时便去到赵相府前。
相府门前已是人声鼎沸,前来贺寿的人络绎不绝。上至皇室贵胄,下至地方乡绅,都带上自己准备的寿礼前来祝贺。
杨业一家三口下马车后,刚到门前,倒是恰好遇上了今日同样被邀请来的潘仁美,撞了个正着。
潘仁美身后跟着几个随从,正端着一个古朴精致的木箱,似是为赵相准备了一份厚礼。和政敌狭路相逢,潘仁美倒是先给出笑脸,抬手示意杨业几人先行。
“杨将军贤伉俪先请。”
杨业与家人不卑不亢,作揖回礼:“丞相理当先请。”
“杨将军说的是哪里话,您战功赫赫,我这老匹夫无论如何不敢跟您争长论短。”
“丞相所言真是折煞老夫了,上次小犬得罪令公子的事情我本想与内人登门道歉的......”
潘仁美抢白道:“杨将军太客气了,小孩子家打打闹闹,就随他们去吧,怎能劳动您的大驾。”
杨业抱拳说道:“是杨业管教无方。”
潘仁美假惺惺的干笑:“这管教的问题,等有时间老夫请杨将军伉俪到我家慢慢聊,怠慢不得,也马虎不得啊。”
佘赛花不忿潘仁美的态度,在一旁说道:“我也正有此意,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看来这个管教孩子的问题,我们真要挑个时间坐下来好好聊聊。”
潘仁美本想对杨业暗讽一番,怎料却被佘赛花的话语噎住,自讨了个没趣,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好,杨夫人说得对,那我们改日再约,今日先为赵相贺寿,请。”
杨业也不再推脱,与家人先行一步。潘仁美紧随其后,落于几步之外,看着前面佘赛花褙子下翘起的丰臀,正随着步伐一扭一摆,不由得有些性起。潘仁美如今成为文官,所爱的妻子早逝,对男女性事虽然已经没有当年那么痴迷 ,但是仍然被这风情所迷 ,挪开目光 ,回想起当年奸淫那北汉皇妃的美妙感觉,心中还是暗思,不知这杨夫人又会是何种滋味。
两家人不多时便来到了前厅,此时赵普老爷子正在见客。虽是已至花甲之年,满头华发,但赵普仍是红光满面、精神矍铄,两眼仍是十分有神。送上礼物过后,几人便由下人领到一处,不多时宾客便都到来,在管家的吩咐下正式开席。
今日宴席十分隆重,赵普作为开国功臣,官拜宰相,更被封为太子少保,地位非凡,甚至皇上都送来一份礼物。宴席间美味佳肴颇多,后面还安排了舞女表演。宾客们看得津津有味,不过佘赛花只觉脂粉味太过浓厚,作为女子对这些个莺莺燕燕也无心观看,和丈夫示意后便悄悄离席。
府中也有安排一处院落供客人观赏,院中极大,进去一座篱门。篱门内是鹅卵石砌成的路,一路朱红栏杆,两边绿柳掩映十分雅致。中间有一片小湖泊,佘赛花一路闲逛,来到中央的湖心亭处,欣赏着水面上边刚开不久的荷花。
月光下,仿佛碧玉一般的荷叶挺立在水中,连成一片。月色倒映在湖面上,湖边的晚风柔和清凉,带着缕缕清香,吹拂在佘赛花有些燥热的身体,让她倍感舒适。微风带起长裙飘动,有如仙子下凡,衣衫紧贴,将她那丰满曼妙的身材勾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