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坐落于帝国最南端的巴伦布姆最开始只是个破落的小渔村。二十多年前女王亲率新组建的海上舰队赶走了频频骚扰的海盗、夺下了它,从这儿打开了和南方几个岛国的水上商路,如今它已经发展成了相当繁华的港口城市。
城市的正中有一座女王雕像,雕的是女王立于舰上拔刀的飒爽英姿。巴伦布姆虽然是纳入帝国较晚的地方,但女王非常深入人心,毕竟第一代随女王舰队出行的士官大都留在了这个城市,成为了它的创建者和讲述者,巴伦布姆的执政官莫兰德拉就是其中之一。她是个高大结实的女人,皮肤黝黑,紧束的制服能显出她胳膊肌肉的轮廓;她在海边出生,在船上成长;她当过海盗,后来被俘获却成了女王舰队的参谋和舰长——女王非常赏识她,提拔不问出身,而她也不负所望地带来了海战中的关键胜利。
莫兰德拉十分敬仰女王,不过作战结束后她自愿留在了帝国最南边,为帝国守着这片海域,她也习惯了与海为伴。她没再见过女王,但常与女王亲卫队打交道,因为城市的政务报告要呈交给亲卫队审阅。莫兰德拉当然会亲自去迎接亲卫队的最高长官、女王意志的代理人,虽然她不明白,自己这儿只是出了一点“小小的乱子”,怎么就把这位长官给吸引来了?
雅依然是一身女仆装,膝盖以下的长围裙,紧密镶边的金色绣线工整流畅,胸口部分是精致的白色蕾丝,袖标上镶着精致的银狮,昭示着她的身份——金鹰与银狮,骑士团与亲卫队,正是帝国象征性的左膀右臂。
女王亲卫队的总队长比想象中年轻得多,莫兰德拉眯起眼睛,她在行礼过后仔细打量了她一番:不苟言笑,有点威严感,但毕竟年轻,不够强,她想。她听到年轻的女王代理人轻咳一声,似在提醒她注意;莫兰德拉马上把注意力拉了回来。
“……这位是新的舰长。”雅对她说。接着让开了一步,对她示意她身后跟着的人。
“总队大人,巴伦布姆不需要新的舰长。”莫兰德拉直白地回复道。“给我三天时间,摁死这点小海盗不成问题。”
“您应该花更多的时间在市政公务上,过几日的海潮庆典也需要您统筹,那儿才是您的战场。”女仆长抬起眼,望着这个比她高一个头还多的强壮女人,丝毫不惧她的气势,强调道:“您如今是巴伦布姆的执政官,而不是小小船长。剿灭海盗由我带来的新舰长带队,请您相信,我此行是为了给您排忧解难,我们都为了女王。”
“好吧!为了女王。”莫兰德拉没可能不回应她的最后一句话,她也只回应了她最后一句话。
海潮庆典是巴伦布姆一年一度的盛大庆典,开始的那天刚好是女王二十年多前彻底剿灭海盗、收复当年那个小渔村的时间。庆典会持续整整一周,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现海盗事件的确令莫兰德拉略感烦躁,但王都派人来却更使她不爽。她已经更换了新的大副,也初步计划好了围剿海盗跟统筹庆典两方面的事,但不知为什么还让亲卫队总队长来了一趟,女王已经不信任她了吗?
“——我是帕拉斯。”新的舰长上前一步。
莫兰德拉闻声望向那新舰长。帕拉斯?一个她从没听过的名字,在海上但凡有点儿名气也不至于这样。这位默默无闻的舰长戴着半截面具遮住了鼻子以上,看不清面容。但她眼神凌厉,散发出很强的气场,自我介绍也像是在“宣布”自己的名字,完全盖过她身前站着的女王代理人。莫兰德拉刚好对上帕拉斯舰长的目光,她愣了一愣,她想自己一定是看错了——但不知什么力量促使她重新对总队长摘帽行礼,她这回认真而虔诚地又说了一遍:“为了女王!劳烦总队大人。”
莫兰德拉为亲卫队总队长和随她而来的新舰长安排了住处,一座海边住宅,离她的办公区很远,但离港口很近。一并住进去的还有她们的一个随侍。刚到住处,雅回头关好大门,走在了新舰长的身后,那名“随侍”也特地跟着一起进了同一间房。
“莫兰德拉一点儿没变。”
“帕拉斯舰长”说。雅帮她摘下帽子,把她的头发从束在帽内到披散下来,一点点慢慢理好——但她不让她动她的面具,“这个面具很有趣,不摘了。”她说着,微微偏过头,对雅笑道:
“这位忠诚的执政官现在烦死你了,雅。你比她小,却能用我的语气对她发号施令;海盗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她会认为我不再信任她了。”
“您就别笑话我了……”
雅苦笑了一下。她当初还认真地劝过女王,但结果不过是被女王戏耍一般地往屁股上甩了两巴掌——女王已然沉浸到了这个“有趣的扮演游戏”里,罪魁祸首当然就是……
“我看她变了呀,变老了。说不定只有那身肌肉没变。”跟进来的“随侍”紧接着说了一串。她也好好地乔装打扮了一番,她摘了压得很低的帽子——虽然她不用这么隐藏、这儿也没几个人能认得出帝国神出鬼没的二把手——她又语调轻快地说:“陛下认为这个主意怎么样?”
“你的主意越来越馊了,我的小猫咪。”
2.
这是“容器事件”之后的两年来女王的第一次乔装出行,也是头一次她多带了两个身边人。过去她在各个地区亲自考察,女仆长和首相一内一外联合帮她打理帝国事务,但这一次,王都有大公主菲奥蕾和一批不错的后起之秀,这也是来自女王的考验。
女王最初只答应了将仪式延后一年举行——只要她判定她的储君作为统治者是无能的,她会自己孕育新的容器,同时转移。于是在这期间,菲奥蕾一直跟着亲卫队的老师们学着处理各种政务,她早就把活着的每一天当作恩赐。她对帝国的政务上心,并非因为她想作为自己活着,她是认为既然自己有这个机会,就坚决不能浪费,要为大家做到更多。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不得不说,女王欣赏她大女儿的勤恳坚韧。她有时间就亲自指点她,菲奥蕾温和谦逊,学得很快,又有自己的见解。她像她,这点很好;可又不那么像她,这点也不赖。女王看得出她的小女儿更机灵,但这份机灵让她不得不把艾莲娜留在自己身边,女王不打算给她正在成长的储君制造额外的麻烦。艾莲娜在她身边变得温顺了些,她还是对母亲有着澎湃的崇拜和深爱,她终于不再违背自己内心而承认了这一切,所以就算偶尔会付出一点疼痛的代价,她也很愿意待在女王身边。
不过更多的时候女王身边还是这两个人——黑猫和雅。她俩当然没有这么快卸任,只要女王还在位一天,她俩就是她的首相和女仆长,是能代表帝国、代表女王的举足轻重的关键人物,又或者说……
——她们是女王身边最为特殊又无可取代的两个人。不仅因为她们在帝国事务上尤其精明能干、深得信任,更因为她们是女王情感上最为亲近的人。
许多年前女王也有一个三人组。她们是一个拥有着雄心壮志又思维活跃的领导者,一个忠诚正直又勇往直前的勇士,和一个想象力天马行空又精于药物研究的天才。女王跟赫尔和莉莉兰一起走过了最初最激动人心的冒险,她们支持着女王建立了帝国,可是直到决定为她们举办盛大婚礼的前一天,女王还完全不知道她们两人的亲密关系,听了两人的坦诚,她很惊讶,对着她们来回看了半天。“瞧,我们精明的挚友在这方面向来有些迟钝,”赫尔笑着对满脸通红的莉莉兰说。刚刚的坦诚基本都是她开口,她继续开玩笑,“别像个小鹌鹑一样,莉莉兰,我就说吧不用紧张,你面对的只是我们可爱又不知所措的理性之光。”莉莉兰使劲掐了她一把。那时她们甚至还没习惯叫女王一声“陛下”,尽管女王已经加冕许久。
“……什么时候开始的?”女王只问了这一个问题,可这偏偏就是赫尔跟莉莉兰最难回答的问题。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才算“开始”?她们的回答不见得统一。某次她为她处理伤口?还是某次战斗时她拉了一下她的手腕?这谁也说不清。“就这么啪的一下把心撞上了!”赫尔的解释就像没有解释。“只是渐渐发现离不开。”而莉莉兰则以冷静的口吻这样回答。女王没再追问。撞上了?离不开?一定还有更多的什么,她们说不出来——可那又有什么重要?
赫尔和莉莉兰的结合是帝国人不用禁欲又不耽误工作的典范。只是女王在这上面的“迟钝”似乎苏醒得尤其缓慢。在为政务烦心偶尔散步经过赫尔的墓碑旁而不自主地伫立时,在看到莉莉兰发疯一样把自己连续几个月关在研究室时,她会有细微的动容,但女王理智现实的性格不适合对这些虚无的东西刨根问底,她那会儿也没时间去弄懂。
但是现在不一样。或许是她活得足够长,也看得足够多;又或者,她也是恰好撞上了。不管是对黑猫的严厉责罚及主动挽留,还是对雅那沉甸甸感情态度的矫正都恰好说明了这一点:有些不讲道理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没什么不可承认的。
——只是渐渐发现离不开。
3.
女王没什么意外地和她的首相做了更多。她毕竟已经是她70多年的战友和老朋友,她们在外合作战斗的默契很快也体现在床上。那些事发生得自然而然,只是在女王感到烦闷的某一晚,黑猫留在了她的寝殿里。她向来会逗女王开心,她跟女王讲她常年在外执行任务时的特殊见闻,可她没法不注意到女王眉间逐渐累积的疲惫,这在她的经验中实在反常。她下意识地把女王的手掌贴近她的心口。
“陛下。”她轻声叫她。女王没有应她,可贴在她心口的那只手却缓缓地动了。贴着她的心口,她的锁骨,她的前胸,紧接着是……
黑猫连愣都没愣一下,就直接把整个身子都软软地贴了过去,蹭着女王的手掌。
女王轻轻笑了起来。她直起身子靠上床头,终于说话了——
“脱掉吧,我的首相。上来。”
故意称呼的一声“首相”,让黑猫不由得夹了夹腿。她感觉耳朵很烫。
事实上黑猫在挨女王打的那天就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奇妙变化:撇开难以忍受的疼痛,她一点儿也不讨厌女王过分亲密的私刑(这和不敢讨厌是两码事),尽管自己扒开屁股挨打简直让她羞耻得无以复加。那后面藏着的渴望,她现在就能毫无保留地展现给她的女王。黑猫脱掉衣服,浑身赤裸着,大方地站立,由着女王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
虽然灵体消失,身体已经开始步入“老化”,但首相的身体依然光滑白皙,她的胸实在丰满圆润,过往一直隐藏在厚厚的制服底下;她私密处的毛发不算浓密,将将覆盖着她的隐私;她的腰线十分明显,瘦但不弱,频繁又危险的外出任务塑造了她优越的体型。也对,首相如今也不过是正常女人三十来岁的身体——那正是一个女人成熟而魅力十足的时间。而仅仅是被女王这样盯着看自己的身体,黑猫就能感觉到一小股暖流在小腹里汩汩流动,她迈开步子跪上床的时候,女王看到她私密处若隐若现的晶莹。
“这么兴奋?”
“……是的,陛下。”
“那,做给我看。”
黑猫毫不犹豫把右手伸向了自己的私密处。但在触碰到之前,她先被女王拉了一把,这使她身子一歪——为了不压上女王,她一把撑住了床头,两条腿却正好跪着分别跨在女王并着的双腿之上。她与靠床头坐着的女王正面对面,离得好近。女王穿了一件轻盈而规整的浅色贴身长袍,而她却浑身赤裸,又因为分开着腿没办法控制,感觉马上就会弄脏女王的袍子。
“袍子很贵。”女王看穿了她在想什么,她贴近了她的首相的耳边:“但没关系。我的首相会用屁股偿还的,对吧?”
黑猫闻言身子不由得颤了颤,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刚刚那一阵轻微的眩晕感是什么……她想她好像知道。但是女王的要求她分明还没有做。黑猫把手伸向了自己的私处,她简直是很自然地兜住了那里马上要掉下来的体液,就当润滑了,她胡乱抹了抹。她的手顺着私密处往深处探索着,她注意到女王一直看着她手的动作,她来回抚摸外阴,她不得不绕开前端已经挺立的敏感小豆,她想稍稍舒缓一下刚才的晕眩,直到她感觉到一股大力握着她的手腕,直接按上了她的阴蒂,不行……
“呜、嗯——”
这个直面女王的暴露姿态,这种有力而不容拒绝的手法。黑猫脑子里有什么不断爆炸,她想阻止那只手却是徒劳,纤细有力的手指分开她阴唇,抚摸、揉搓。
“陛、陛下,哈啊、哈……”
黑猫垂着头不断地喘息着,女王却没有给她休息的机会,她让她自己两只手向两边大大地分开阴唇,于是从两侧毛发的中间展露出一条粉嫩的“大道”来,往外探头的充血阴蒂、不断收缩的阴道口,全都暴露在女王的视线下。黑猫眼角湿得厉害,太羞耻了,她怎么总是要这样亲手把自己的隐私全部呈现——
女王探身过来,环住了她的后背,安抚地摸了摸。就在她稍稍放松下来的那一瞬间,她的体内被填满了。黑猫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呜咽。她没感到什么疼痛,但这感觉有些微妙,与其说是身体的满足,不如说是心理的满足更多。她张开双手紧紧抱住了她的女王,这一定是她和她的女王距离最近的瞬间,于是也就顾不得眼里流出的、还是下身流出的液体到处沾湿了女王很贵的袍子。
“呜呜……陛下、陛下……”
她体内的手指动了起来,先是缓慢的、试探的,然后才慢慢加速,扩张、抽插。不止如此,敏感的阴蒂又重新被照顾了一番。还没有结束?黑猫有点慌,她不断地抬起身子,可女王的手指追得更紧;而越是这样乱动,她所有的敏感处就会一齐被触碰、被刺激,她的阴道不断收缩,不断夹紧女王的手指,这让她头皮一阵阵发麻,接着连她自己的呼吸都乱七八糟了,她要喘不过气来了,她使劲蹭女王的脖子,身子来回晃动,最后抽泣着对她的陛下断断续续地求饶。
但女王还是又给了她两次高潮。只用一只手。气氛实在热烈得过分,女王袍子上她的猫咪留下的水痕越来越多、越来越深了,但女王毫不在意,她专注地看着她的猫咪的各种可爱反应,撒娇的、求饶的,眼睛红红的含着满满的泪,但还是很乖地只是抱着她、轻轻蹭着她的脖颈。女王的呼吸变得很深很慢,心中一片柔软,她此刻似乎才终于明白了一点,自己过往将近百年错过的全新的“世界”,原来这么诱人。
女王稍稍歪头,挨着她的小猫咪的脑袋。半晌,她压在心底沉重的烦心事终于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
“我很犹豫……”
黑猫的耳朵噌地竖了起来,把一声呻吟压在了嗓子里。女王还没有放过她的腿心,手指在那儿逡巡着,却没有很多动作。一辈子杀伐果断的行动派突然说什么“犹豫”,这换了谁都会集中万分注意力仔细倾听吧。
“我想再生一个容器。”女王终于说。
黑猫猛然意识到,女王推迟容器仪式到现在竟已经有一年零七个月了。按理说她在七个月前就应该做好决定,按照她之前所说——要么转移,要么立储。菲奥蕾殿下的表现有目共睹,连黑猫也认为女王一定会正式立大公主为继承人。可是……为什么?她也不顾自己此刻还裸着身子跨坐在女王的腿上,脑子已经飞速转动起来。
“陛下是想……双重保险?”
她得出了唯一的结论。而女王肯定了它。
“人会变的。我不确定。”
4.
女王不信任她的女儿?又或者,一年的考察时间实在短暂?不,那并不是简单的一句不信任可以解释的——女王自己就是帝国的信仰,因为她不朽,她无所不能,她给予她的人民安慰,接受人民的朝拜。菲奥蕾继位之后,要解决的事情不止是维护帝国安稳运转——再往下延续一代,当女王不再是最初的模样,人们的信仰怎么办?
女王不能“死”,身体不死、意志不死,女王就是不死神话,她是帝国的精神根基。
“你也知道,陛下前两次生育是什么状况。”莉莉兰双手插兜,她难得在正常的时间——下午茶时,出了个门,她正从骑士团回来就遇到了首相。“第三代容器承受了太多,单一基因的孕育并不稳定,强行来到这一步已是很不容易了……如果不是陛下精神、意志、原初的身体足够强大——我不觉得其他任何人能像陛下一样进行容器转移。”
“你说了这么多,我可以理解为……”
漂亮的蓝眼睛从大屏幕转向她。
“以陛下如今的身体,绝不能再孕育容器了。那是一场巨大的冒险。”
“你对陛下说过么?”
“当然。”
“可是陛下……”
莉莉兰突然烦躁起来,狠狠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陛下不信那些。她是太相信我疯狂的脑袋瓜了……而且你知道,她一生热爱冒险,不然如今也绝不会站在顶峰。我承认我对她说错了话!那句该死的冒险!”
首相还在认真思考,她抬起头来。
“……如果陛下有这样的执着,或许可以试试灵体实验呢?”
“激活灵体风险更大。但最重要的,凯特——你没发现吗?陛下这一次根本不是执着,她是矛盾啊。”
黑猫不断回味着莉莉兰的话。“她是矛盾啊”。不得不承认莉莉兰还是比她更了解她的女王陛下。如果女王真的执着,那就不会对她说“犹豫”了不是吗?她的陛下一旦下定决心,就根本没有什么能动摇,直到事情完成。而如今她的苦恼与烦心,不就是因为她很反常地迟迟没能下定决心吗?
回过神来,黑猫发现自己正被莉莉兰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和70年前发现她“不死”时的眼神一模一样,黑猫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和疯狂的研究者拉开了一些距离,才又开口。
“……你想让我帮陛下破解矛盾?”
“只有你能做到不是吗?”她们想到一块儿了。首相一直是聪明人。莉莉兰似笑非笑,她随手摆弄着一台机器,让它不断发出了滴滴的响声,她的声音夹在其中却很清晰:“如果陛下坚持要孕育新容器,那我只会为她竭尽全力,哪怕这在我看来没太大希望;我是陛下的骑士。”
“可你也是她的挚友啊!你怎么能……”
“单单作为女王的挚友就是做不到很多事,凯特。”莉莉兰摇摇头,“我再说一遍:这事儿只有你能做。”
莉莉兰的眼神仿佛看穿了她和女王之间的一切,黑猫突然感到一阵脱力,她还想试着挣扎挣扎:“你怎么知道?”
“我能看懂心意——这么说你满意吗?它们就像你头顶上突然冒出来的花儿,开得那么肆意奔放,我还纳闷为什么有人会看不到呢。”
黑猫下意识地双手摸到自己头顶。
那儿什么都没有。
“哦对了,最近还有一个人头顶也开出花儿了,很奇妙,和她的模样相当不搭。我完全没想到呢。或许她也能帮你?”
5.
黑猫不能想象除了女王之外还有谁能让女仆长“头顶开出花儿”,她甚至怀疑莉莉兰的眼光不准(但莉莉兰说“信不信由你”)——要她去说服那个一板一眼的女仆长?真的别开玩笑了!何况这本来就是一件很难说出口的事。
但是此刻她别无他法。
正是因为她快速领悟到了要怎么做来破解女王的矛盾,所以当黑猫意识到自己居然还有和女仆长达成一致的一个选项,她居然松了一口气。再怎么说,两个人也比一个人更强大;再怎么说,万一女王的怒火降临,俩人挨罚的结果也比她单独承担要来得轻松,她再也不想被女王打得爬不起来还要被女仆长旁观和上药了。
但说服女仆长这个任务比想象中还难。首先,女仆长非常忙碌,又总是跟在女王身边,黑猫很难找到一个和她独处的时机;其次,她知道女仆长对她向来怀有敌意,她自己平常除了公事也基本不会和她闲聊,这让黑猫很难主动开口;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她心里有些不自在。女仆长也和她的陛下……做过了那些事吗?
黑猫使劲晃晃脑袋。不。无论如何,争取女仆长都是她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团结一切能团结的,一向是她出任务或是谈外交最看重的。不可否认,她确实有了私情,但不意味着她要被私情牵着鼻子走。
黑猫找到了时机,她擅长这种危险又困难的任务。那天夜里黑猫把女王早早哄睡下(这有一定风险,但她成功了),蹑手蹑脚从寝殿走出去,女仆长果真就站在门口守候,借着月色她看清了她一如既往没有表情的脸。她与黑猫对视,没有丝毫退缩,神情毫无破绽。显然她知道女王的寝殿里发生了什么。
“如果你只是请我来听这些的话,首相大人,不得不说我高看你了。”女仆长冷冷开口。
她今晚故意呻吟得很大声。当然了。猫怎么会想要吃亏呢。她可是只狡猾的猫。
“高不高看我,我无所谓。反正女仆长大人肯定也这样过,或许比我更出格呢?”
女仆长的耳朵泛起红晕,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没有说话,转身要走,黑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别这么无聊,凯特。”
“嚯嚯,你原来知道我叫什么啊。我有一个不无聊的主意,你想不想听听?”
请女仆长“帮忙”?她黑猫才不会这么说!但女仆长比她想得更艮,连停下的意思都没有,确认了是黑猫故意耍她,她不打算在这儿浪费时间。黑猫拽不动她,知道这个人只要认定了什么那就十架飞艇也拉不回来了,她连忙低声说:“我没想耍你!我有这么无聊吗?!和陛下有关……陛下要孕育新的容器——”
女仆长力道都没松一下。
“不是,你怎么没反应啊?陛下要孕育新的容器了!”
“陛下的一切决定我都会支持。”女仆长叹了口气,她怎么也甩不掉身上黏着的狗皮膏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执着。她又回过头来,带着最后一丝耐心,“你到底想说什么?”
“哪怕陛下会死?”
“陛下不会死。陛下是不朽的。”
“你特么……真是见鬼了!”黑猫都忘记了女仆长才是最有女王信仰的那一个。女仆长可能连容器的真相都不知道!她都不知道该可怜她还是该羡慕她——不对现在不是那种时候!黑猫死死攥着女仆长的手腕往回拉。
“给我听着,女仆长……我说,林雅!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陛下是人,是个比普通人厉害很多的人,她理应不朽,但是她的身体会死的,我希望你明白!如果她不顾一切孕育新容器,她的身体就会死!!!医疗部长就是这么说的……连那个疯女人都搞不定!陛下还没有最终决定,她在犹豫——所以我们可以直接为她砍掉这个可能,你明白吗?啊?你这个该死的铁锈脑袋明白吗???”
黑猫一口气说完,累得直喘粗气。女仆长沉默地看着她,她在听,但脸上依旧没有丝毫表情。
“该死!”黑猫低声啐了一口,她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忽略了女仆长可能不知道真相的事实。女王还是没有告诉她吗?她们都已经那么近了不是吗?现在到底要怎么办啊?难道要从头告诉她那些真相吗?!
就在黑猫无比烦躁地抓着脑袋继续想办法的时候,女仆长突然转过身站好,对她低头屈下膝来。她吃了一大惊,可未及她反应,只听身后幽幽传来熟悉的慵懒嗓音。
“你们在做什么?我的首相?”
本应该熟睡的女王此刻披着黑猫穿来的宽大外袍,斜靠在寝殿门口,眯着眼,视线在她跟女仆长之间绕了一圈。
6.
夜晚的女王寝殿现在成了“审判庭”。女仆长低着头站在一侧,首相却毫无形象地已经趴在了女王的大腿上,女王好歹给她保留了一层薄薄睡衣,紧接着啪啪两声,女王手起手落又抽了她屁股两下,首相背部跟着拱了拱,“陛下……我知道错了……”
她从进门就被按在女王的膝头,已经挨了零零散散二十多下巴掌。没想到最后还是这样——她挨打,她被围观,她一个人承担一切。早知道如此,她压根就不该试图争取女仆长。她到底在干吗啊?
啪!
“哎哟!疼……”
“叫得再大声点,我的首相,你不是喜欢被人听着吗?尤其被雅听着。”
黑猫心中一紧。从那个时候女王就发现了?难道女王故意装睡……她的陛下莫非已经知道了一切?!
啪啪!
“说话。”
“不是、陛下不是的,我是怕您手疼……”
“再给你一次机会。”
啪啪!
“我确实是……偶然在外面遇到女仆长、”
“是这样吗,雅?”
女王转向了女仆长。女仆长紧紧地抿着嘴唇。她知道女王的巴掌很重,更知道首相是个很不能忍痛的人,至少女王的二十下巴掌足以让她说出一切真相:她叫她的部下传信给自己,让自己今天午夜时分等在女王寝殿外,“有要事相商”。雅不明白的只是这一点。黑猫令人意外的坚持让她犹豫。联想到黑猫此前对她说的那一大串,她不得不有点相信——她并非故意耍她。那么就是陛下或许真的遇到了一些不太好的麻烦。如果是这样的话……
“陛下,是的。正如首相大人所说。”
准备迎接女王暴打的黑猫睁大了眼睛。
那个铁锈脑袋的、什么也不知道的、永远只会维护女王的女仆长,没有出卖她。
女王放过了黑猫,她站起来走近了她的女仆长。雅依然是那副没什么变化的表情,在别人看来大概如此,但女王看来却完全不同。她能看到她的害怕——她的睫毛微微闪动,眼神不自在地想躲。女王把手轻轻贴在她的身后,甚至都感到她在抖了。
“没有人跟你说过吗?雅,你很不擅长撒谎。”
啪!
雅默默忍下了那下巴掌,比想象的更疼些,她的臀部瞬间收紧,腿打了个颤但依然站得很直,她面色依旧如常,只是她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陛,陛下……”黑猫紧张地开口,女王摆了摆手,她重新坐回了床上,她看了看她们。
“好了放松些。这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们都聊什么了?让我也听听——”
“……陛下,请允许我……”黑猫眼一闭心一横,主动走到女王身前,她小心翼翼地半跪下来,亲吻女王的手背、手心,她跳动着的脉搏,隔着一层睡衣她的唇轻触着女王的胳膊、肩膀,她的唇瓣停留在女王的脖子一侧,慢慢呼出一丝温热。
女王没有动,没有拒绝她,但眼睛却看着她的女仆长。直到雅浑身僵硬地也向她走了过来,她同样半跪下来,双手捧起女王的手来,闭着眼深深吻进她的手掌心。
7.
今晚的一切都很过火。黑猫身上的那层薄睡衣已经被拽得七零八落,只剩胸前还留着点衣服,女王没什么耐心慢慢脱掉它。她贴着女王的半边身子,紧紧贴着,而女王的左手已经伸到了她微微分开的双腿之间,掌心向上地盖着她整个私处,轻轻地摩擦。
在见到女仆长之前的那场被动的性爱里黑猫已经被女王“折磨”得不轻,私密处都有些红肿了,毫无疑问她故意叫得大声更让她的陛下兴奋。现在她仍旧被女王牢牢拿捏:她的敏感点全在女王掌握,甚至女王那只手偶尔抬起轻拍私密处都会让她猛地上抬身体,她浑身颤抖,又疼又爽,但她丝毫没忘记用舌头伺候她的陛下,她舔遍了她的锁骨,用手轻轻把她的睡袍从肩膀往下扒了一些,她的舌头滑到女王的一侧胸口,含住了左边那颗挺立的果实。
贴着女王右侧身体的雅显然更加克制,她并不像黑猫那样大胆地动女王的睡衣,她隔着那层布料慢慢吻她的陛下的身体,从下到上,又从上到下。她仔仔细细地把女王右手的每一根手指都舔了又舔,最后她含起女王的两根手指,她的牙齿轻轻咬到那手指根的时候,她来不及道歉,女王的左手就一巴掌拍到黑猫的私处;黑猫疼得一惊,牙齿不小心蹭过女王的胸口,女王就用右手的手指夹住女仆长的舌头揉弄几下。
黑猫更加放肆起来。她起身跨坐上女王的左腿,把自己肿痛的私处紧紧贴上的女王光滑的大腿。她忍着酸痛晃动身子。她并不扯掉她身上的最后一块布,就让它随着晃来晃去的。黑猫蹭着女王的左胳膊,十分大胆地,她伸出一只手从女王右侧大腿往上抚摸,一并撩起了女王身上的那件单薄睡袍;她用另一只手遮住了女王的双眼。她对正抬起头来看她动作的女仆长示意,希望她能看懂:她指了指女王的腿间。
女仆长完全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看起来黑猫十分熟练,女王也对她格外宽容,但无论如何,此刻她眼前是她从未见过的女王的隐私部位。女王全身只穿了这一件睡袍,她已经因为黑猫的动作微微分开腿,于是雅便将那一切尽收眼底:她的陛下私处毛发是浅金色的,略显稀疏却并不杂乱地呈现出一个倒三角,覆盖着更深处的隐私。此前她和女王做都是女王主导,她从未有过动手的机会,她也不敢,但现在她要顺着黑猫的意思来吗?
来不及多想,雅的脑袋已经凑近了她的陛下的那处温暖,她轻吻女王的腿根,但没来得及对那神秘的部位伸出舌头,她就被有力的一只手掌抵住了脑门。女王伸出右手拒绝了她的靠近。
“可以了。”女王说。
女仆长马上就停止了动作。可是她却眼睁睁看着黑猫抓住了女王阻止她的右手,十指交叉进去,慢慢地、慢慢地把那只手从雅的脑袋前面拉走了。
“陛下也该享受一下。”黑猫夹紧了女王的腿,在她耳边低声说。紧接着,“呀啊!”
她被她的陛下捏住了一边屁股。那儿才刚被扇过巴掌!黑猫疼得往女王怀里缩,但她没放开女王的那只右手,反而带着那只手一起,把女王的另一条腿分得更开了。
雅吻上女王私密处的那一瞬间,女王微微扬起头,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她的行动被黑猫所鼓舞,又或者被黑猫所激励,总之她也并不想输。她自己已经湿得厉害;但她更加认真、卖力地用舌头在让她的陛下更舒服。她用手轻轻分开阴唇;她的舌头挑逗、吮吸着顶端充血的小东西,她能感觉到女王大腿的颤抖;接着舌头深入到了阴道口里。
——那是女王产下她两个女儿的地方。她想。接着她脑中被什么东西击中。
生女儿……
这就是她们一直说的……孕育容器?
“陛下要孕育新的容器!”她想起黑猫的话。而再孕育容器陛下的身体有可能会“死”,这也是黑猫说的。黑猫还说她们能够为陛下“砍掉这个可能”,怎么做?雅不自觉抬头看着坐在女王腿上那个人。黑猫还被女王掐着屁股,看上去很疼的样子,而黑猫也正扭头看她——雅读懂了她的唇语。她伸出手,在触手可及的女王的枕头底下,她摸出了一个……两头不一样大小的柱状物,一侧有着黑色的绑带,看起来可以穿戴。
穿上。
黑猫用口型对她说。那是她特地准备好的。她知道就在今晚。雅站起身研究那个穿戴物的时候,她拼命吻着女王的嘴角,竭尽全力地取悦她的陛下,但小心翼翼地让她捂着女王眼睛的手不至于暴露她们的秘密。
8.
雅穿上了那个奇怪的东西,她自己的私处已经足够湿润,很容易插入了;柱状物突出地挺立在她的小腹前。她又读到了黑猫的唇语,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黑猫说:插进去。
心跳加速的不止是女仆长。黑猫都听见了自己愈发猛烈的砰砰心跳。尤其是她传达出那个最关键信息之后,根本没注意女王凑近了她的耳朵——咬着她的耳廓,女王沉下声音来。
“原来你就在计划着这个,我的小猫咪。”
黑猫吓得差点从女王腿上掉下去。
“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还怂恿雅一起。”
黑猫只感觉到自己的屁股都已经被女王一只手捏变形了。她疼,但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她又怎么会知道,就因为她反应如此反常,女王才更明白。
但是已经到了这里,她不能后退了,不管之后会被定什么罪都不能。黑猫知道只要女王开口命令雅一句,这个忠犬马上就会停手让她们功亏一篑,这个时刻万万不能!黑猫咬咬牙,她引着女王和她十指相扣的手到了自己的两腿之间,她顺势蹭着女王的下巴、侧脸,直把女王上身也压在床上,她没什么犹豫地捉着女王的两根手指轻轻捏起,她跪起身子,把女王的手主动送到自己的私密处。
“陛下……哈啊、求您要我……”
女王三根手指并起来直直插入了黑猫湿漉漉的阴道里,然后在里面微微张开,感受着那里的紧缩,她听到耳边黑猫倒抽一口冷气。与此同时,女王躺着的姿势也让雅能够更大地分开了她的陛下的腿,用那柱体往前探了探,慢慢深入到女王身体的最深处去。她对陌生的事物总是学得很快,现在也一样。
女王的大腿绷紧了。那是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只在孕育容器时用过的器官,现在被她的女仆长堵得满满的。她知道她的犹豫和纠结也到此结束了——她再也孕育不出纯净的容器,她们给她干脆删除了一个选择。她以为自己绝不会纵容这显而易见的“以下犯上”,结果却正相反:她感到轻松。
“雅,不会做就拿出去。”她哑着声音说。
她猜想雅不会拿出去。她猜对了。体内的“异物”缓缓地动了起来。你看,她总是了解她的女仆长。雅主动抬起女王的那条腿,一边动,一边虔诚地亲吻着她赤裸的脚踝。
私密处、小腹处的快感不断累积,敏感的阴蒂也在被悉心照料,更何况她的耳边还有只喵喵叫的小猫——黑猫被女王的手指撑得要命,她都拿不准这到底是惩罚还是奖励,那都不重要了。她目睹了她的陛下高潮的瞬间,看到她的陛下闭着眼的睫毛上挂着的小水珠,听到了她的陛下嗓子眼里冒出来的一声性感的闷哼,那一刻她头皮发麻,也一下子被抛上云端。雅也听到了,她隔着一层泪朦朦的水雾,看到她的陛下满足的神情。她克制地收回手,前段的小豆豆依然挺立。等她抽出那个柱状物时,带出了许多湿润,她分不清那是女王的体液还是她的。
她们气喘吁吁。女王摊开右侧的胳膊示意她的女仆长。雅轻轻地靠了过来,女王吻了一下她的鼻子。女王又转向左侧,她的小猫咪恨不得整个人都要缩不见了,根本不敢看她的眼,一副自知理亏的模样,要不是屁股还在女王手里……
“以下犯上。怎么处置?”
“陛下……我,我知道错了……但,但是犯了您的也不是我啊……您看……”
狡猾的猫总有理由。女王又看了看女仆长小腹下没来得及摘下的“异物”,她拍拍黑猫的屁股,“跪起来趴好。”
“陛下……呜呜……饶了我吧……啊、轻,轻点唔、”
黑猫几乎猜到了自己的下场。她也确定女王是一定要惩罚她了——女仆长戴着那东西进了她从未被开发过的地方。那上面残留着女王的体液,成为了极好的润滑。这是女王的命令,但女仆长站在双腿大张、微微颤抖的首相身后的时候,她还是把动作放得更缓慢小心,她甚至不由自主地伸手安抚着首相紧张的腰背。
罚过她的小猫咪,女王把那穿戴式的圆柱体的另一头从女仆长身体里拔出来,随手丢到一旁。她让她们躺在她的两边。她的首相乖乖缩在她身边,捏着她的手;女仆长却身体僵硬不发一言。
“你是共犯,雅,我没想到。”
“十分抱歉陛下……”
“——但我今天不想听抱歉。乖乖躺好。”
“是……”
“你不用那玩意也能取悦我,对吧。”
“……是。”
“那么,可以行动了。”
女仆长愣了愣。她的手轻轻放在她的陛下的小腹上,这是陛下允许的,现在她做什么都行。
首相从女王的胸口抬起头:“陛下,我也能——啊、”
她屁股上又挨了两巴掌。但她不死心地、手悄悄爬上了女王的胸部。女王没有拒绝,她已经不需要顾虑什么了:这也是一场新的“冒险”。
9.
“容器事件”之后的一年零十个月后,女王终于正式立她的大女儿菲奥蕾为帝国储君。而关于帝国信仰,“人们会有她们自己的变通方法,陛下。”她的首相不认为这是问题。“何况还有菲奥蕾殿下,作为未来的女王她也会认真考虑这件事。”她的女仆长依然正经严肃。但无论如何,她身边的两个人在那之后都会一唱一和了,这不是坏事;虽然平常还是会针锋相对,那也挺有趣。
她们的关系微妙地发生了改变。
又两个月,王都收到了帝国南端的海港巴伦布姆受海盗侵袭的报告。黑猫率先看到了这个时机,她已经可以不用让部下送信而直接在小花园拦截了女仆长。
“你得帮我。”黑猫理直气壮地说。
女仆长停下来看着她。
“陛下还从没参加过巴伦布姆的海潮庆典,那可是帝国强盛的最好证明,无论如何我也想让陛下亲眼看看。”
“……陛下不喜欢庆典。”女仆长深知女王不爱参与那种“浮于表面”的热闹。
“所以你得帮我——巴伦布姆近期有海盗了。”
“巴伦布姆的执政官是陛下亲手提拔的优秀舰长,她会很快解决此事。”
“你这个铁锈脑袋!难道你没看出来,陛下渴望新的冒险吗?待在王都快让陛下烦透了。”
女仆长沉默了半晌。女王已经连续两年、每一天都好好待在王都了,这的确前所未有。
“怎么做?”她问。
首相眼睛里闪着光。
“你得扮个红脸。”
“……每次都是我。”
“嗐、这不是……”
“但每次挨罚的都是你,你想清楚了。我可以配合。”
“……真见鬼!为了陛下,不管这么多了!”
结果她们真的一行三人乔装去了巴伦布姆,于是就有了最开头的那一幕。
或许帝国女王的全新冒险这才刚刚开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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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