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这个请求都有些太……不合理了,早露,你现在需要的是更正规的心理治疗,而不是盲目的去做一些过激的事情。尤其是这种所谓的‘赎罪’,这种事不管对于你自己,还是对于其他人来说都起不到任何正面的作用。”在医疗部的心理咨询室里,苦恼的已经不光是作为病人的早露,今日值班的医师赫默,同样感到无比棘手。
从切尔诺伯格的撤退行动当中,罗德岛并非除了带走博士以外一无所获,如今坐在她面前的早露,就是那个时候从切尔诺伯格的一所中学当中救出来的孩子之一。只是和被救出来的其他孩子一样,在经历过那样一场人间炼狱之后,早露的精神状态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一些影响。尤其是她曾经贵为伯爵之女而突然坠入那种环境的情况下,还不得不卷入自相残杀的漩涡之中,足以让早露,或者说尊贵的娜塔莉娅·安德烈耶维娜·罗斯托娃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与忏悔当中,以至于让她试图舍弃这个尊贵的名字。
即使在之后的长期心理辅导之中,早露已经有了康复的迹象,罗德岛宽松温馨的环境也让她的受刺激的心灵得到了有效的抚慰,甚至让早露重新拥有了踏上战场的勇气。但一些应激反应和在经历过灾难之后造成的心态变化却还是没有那么容易愈合,比如现在的早露正在向罗德岛医疗部要求的事情那样——
“是的,我理解诸位的难处,医疗部应该是治愈人的存在。但我渴望得到救赎,我希望能用这种方式来……来稍微减轻一些我内心当中的痛苦与悔恨,这是我对于那些因我而死的人的亏欠。”异瞳的少女即使在如今也仍然保持着让人难以忽视的仪态,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高贵并不因为她曾经遭受的磨难和破碎的心灵而少有减损,反而因为她如今的柔弱和哀婉而更具有柔媚的吸引力,令人忍不住想要怜爱。她正是以这样的姿态,将一把裁纸刀交给了罗德岛的博士,然后被博士再一次送到了医疗部来,“这也是治愈我的方式,赫默医生,不如说,任何办法都只能令我感到麻木疲惫,只有让我感受到和那些受难者相近的痛苦,我才能稍微缓解那灼烧着我内心的罪恶感。”
就算是经验丰富的赫默也感到有些头疼——心理方面的问题并不是她擅长的领域,她也只能按照经验和常理给予早露一些开解,顺便带上镇定类的药物:“我要再强调一遍,早露小姐,你并不需要为那些受难者而感到罪恶,在那种情况下,你所做的那种程度的事情……嗯……可以理解,作为紧急避险的求生手段,就算是交给法庭审判也是能够无罪的,更不要说因此受刑甚至自杀。我想你最好找些朋友和你出去散散心,或者找些别的兴趣爱好转移一下注意力什么的……去多接触一些人,对于你的心理应该会有好处。如果睡不着的话,可以吃一片这个药,祝你生活愉快。”
赫默话语中的意思虽然说不上是逐客令,但是早露也已经意识到了对方力不从心的状态,也因此不再过多纠缠对方,得体地提裙微微躬身之后告辞。只是在离开了医疗部之后,早露那张始终维持着得体亲和的微笑的脸蛋,也不得不微微皱眉,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赫默医生的建议从常理的角度来说自然是无可挑剔的,早露此时此刻的心态毫无疑问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而赫默医生给她的建议从医学角度来说也绝对是治愈早露的最佳办法,但是人并不是那么理性的动物,对于早露来说,切尔诺伯格当中为了求生而做出的种种抉择,亲手葬送的一个个生命,亲眼目睹的一幕幕惨剧,都像是沉重的巨石一般压倒在她的心口上,像是堵塞又像是重负一般的,令早露感觉到自己每一天的心跳都变得无比得艰难。
这并不是医学手段能解决的问题,早露需要一个能开解自己的机会,又或者说至少,她希望能有一个宣泄舒缓这压力的可能性,让她不必忍受着这每一天都在不断变得更加沉重的心理负担。也就是她所想象当中的“赎罪”。
抱着复杂的感情,少女早露漫无目的地行走着,等到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来到了罗德岛的食堂附近。如今并不是标准的用餐时间,食堂里大部分的座位都是空着的,零零散散的干员们分布在食堂的角落里,大部分都是准备去执行任务,或者刚刚下班回来,路过食堂时进行一些补给。因此在食堂窗口附近围成一圈,热热闹闹的小熊们就变得显眼了许多——轮班在厨房准备食材的古米,在强硬的要求下让古米从厨房里搬出两筐土豆来一起处理的凛冬和烈夏,跟着凛冬一起在旁边看书的真理,甚至还有和烈夏分到了同一个寝室,正好没有工作的猎蜂。
单独一两个人的声音并不显得吵闹,但当人数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之后,这个“乌萨斯学生自治团”所发出的动静,在食堂当中就显得无比引人注目了。思绪本就复杂的早露原本想要默默地绕开她们,或者只是和以往一样礼貌性地打个招呼,但某种诡异的想法在她的脑海当中一闪而过,按住了早露的脚步,让她转动了身体,主动向凛冬她们的方向走过去。
“大小姐?你来这里干什么?”对于凛冬来说,早露的靠近虽然不至于让她直接提起警惕心和敌意,但之前的遭遇和两人格格不入的作风,也还是让凛冬没有办法对她升起太多的好感。身体前倾着正在用小刀一点一点地刮着土豆皮的凛冬也没有发现,早露那双澄澈的异色双瞳,如今正充满渴望地锁定在凛冬手里的那把小刀上,跟随着刀片在土豆皮上的刮擦而一颤一颤地上下移动着,呼吸也一瞬间几乎静止下来。
虽然不明白早露在发什么呆,但凛冬可没有好脸色给这个大小姐看,她放下了手中的土豆,站起来挡在其他人的前面,正面对上了早露的目光:“嘿!……你……你到底有什么事,说出来,如果需要我们帮忙的话就别婆婆妈妈的。”
凛冬的话像是魔咒一般钻入了早露的脑海当中,那副闹别扭一般的样子,以及凛冬那副对她无比抗拒的扭曲态度,再加上她手中还没有放下的小刀,让早露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起来,嘴里已经开始念念有词地低声自言自语:“是的……如果是你的话……如果是你的话……可以的……这样的我……”
“……你说什么?”颤抖着的早露发出的声音过于含糊,即使是以凛冬的距离也感觉到有些难以听清早露所说的内容,但兴奋之下的早露已经先一步伸手用力握住了凛冬的手,毫不避讳,甚至主动地用双手握紧了凛冬还拿着刀的拳头,举起到自己的胸前,用狂热的语气和让凛冬一时之间都来不及反抗的巨大力量,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到极限:“……哈……我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拜托你,凛冬同学,这件事……这件事也许只有你能做到了!……”
巨大的力量让三只手都被压在早露那山峦起伏的饱满胸口上,颤抖与挣扎的力量在胸口震颤着,让的乳肉也荡漾起令人目眩神迷的弧度,软绵绵的手感和恰到好处的体温隔着外套传到凛冬的手上,本就有些惊慌的她更加激烈急躁地试图挣脱,可是手里握紧的小刀又让她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以免伤到早露,在单手对双手的角力之下,凛冬居然一时之间奈何不了早露,只能气急败坏地喝止她:“干什么!……你先把手放开……我……我知道了,我会帮忙的!……先把手放开!”
“是……是的,我知道了……”早露迅速地放开了手,态度甚至称得上恭敬,随后早露带着期待的身体手足无措地扭动了一阵,脸蛋也因为兴奋而变得胀红起来,深呼吸着平缓了一阵心情之后,才算是整理好了语言,对着凛冬说道:“那个……凛冬同学,虽然我想要拜托你做的事情有些难以启齿,但是还请你今天晚上来我的房间,到时候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也请你一定要帮忙,我就先走了!”
以完全不符合贵族仪态的急促地说完一大串话,早露脸上那肉眼可见异常的兴奋与紧张甚至让一旁看着的其他小熊们都感到了疑惑,但早露没有等到任何人发问,就先一步捂着脸,快步逃跑般地离开了食堂,只剩下愣在原地的凛冬,在对着早露的背影无奈地张了张嘴之后,不爽地切了一声:“……搞什么鬼,神神秘秘的。”
话虽如此,但等到夜幕降临时,凛冬还是敲响了早露的房门。
“……所以,你所谓的‘帮忙’,就是指这种事吗?”站在早露的房间里门口,看着房间里局促不安地坐在床上,把自己收拾得一干二净,只穿着薄薄一层贴身丝绸睡衣将全身上下的曲线勾勒得圆润丰满,像是故意在凛冬面前炫耀一般的大小姐,凛冬尚且还能保持理智——毕竟在她的印象里,早露就是这样一个人,这种高高在上一般的姿态就好像是刻进了她的骨髓里一般,无论做什么都难以抹去。但是放在早露旁边的一些东西,就让凛冬感觉到费解的同时,忍不住一阵恶寒了。
那是一条项圈,非常标准的,给宠物佩戴的项圈,与之相配的还有狗牌乃至烙铁,而这些东西就摆在早露的手边,毫无疑问,她坚定地认为这些东西接下来会派上用场。因为之前对早露的偏见,本能地以为早露要将这些东西用在她身上的凛冬,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在这里跟早露再大打出手的准备,却在关上门之后,被早露“扑通”一声,利索地跪倒在自己面前,五体投地得发出了恳切的请求:“拜托了凛冬,无论对我做什么都好,请用最下贱的方式对待我,用最残忍的方式折磨我,把我当做奴隶……当做母狗,怎么样都好!……我已经……我已经无法忍受了……这副贵族的皮囊,这副流淌着罪恶的血液的,罪人的身体和心灵……如果想要让我活下去的话,我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赎罪’,在我认识的人中间,只有你能帮我了,所以……求你……”
唐突的请求就算是凛冬也会感觉到有些头皮发麻,她几乎被早露吓得后退到贴住门框,然后才是抬起手试图叫停早露的动作:“停……等一下……什么奴隶,什么赎罪的……还有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
项圈或者狗牌,在罗德岛的采购部其实也还能理解,毕竟宠物用品也在采购部的经营范围之内,但烙铁这种东西,基本上就只能在工程部才稍微有用上的机会,更不要说这个看起来形状就很不正经的烙铁,多半也不会是工程部的手笔,更不会给早露拿来用。以及最重要的一点,早露准备这些东西用的理由,恐怕也不能是“要养一只新的宠物”。
到底是谁给她的这些东西?
“……实际上,我用一个稍微比工程部标价高一些的价格,和可露希尔小姐打好了关系,所以采购部对我的需求也会尝试优先满足……这些东西并不麻烦……”虽然已经不是贵族了,但早露还是留有一些财力,再加上工程部的可露希尔又是个贪财的吸血鬼,两人几乎称得上是一拍即合。可露希尔甚至隐约透露出可以“友情赠送”给早露一些成年人才有机会使用的小玩具,只需要早露给以一些“回礼”即可。不过在早露追问能不能打开罗德岛匿名版甚至非匿名的成人限制的时候,就算是那个可露希尔,居然也变得正经了起来,几乎算得上是严厉地拒绝了她。
虽然根据早露对她的了解,这种情况下大概率也只是因为她给得不够多罢了。
那些道具对于早露来说还是有些多余了,早露并不是为了享乐或者性快感之类的东西才来做这种事的,而大多数情趣玩具对于人体来说,还是以快感为主,除了一些比较实用的道具之外,早露目前能用上的也就这些。
然而哪怕只是区区一个项圈,她也甚至要亲手塞到凛冬的手里,然后抓着她的手,让她将项圈套在自己难得再一次高高昂起的纤细脖颈上,合拢之后把狗绳放在凛冬的手里,再无比恭顺低贱地恢复五体投地的跪姿:“……呼……请……请把我当做最低贱的奴仆来使用吧,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会做的。”
“就算你突然这么说,我也没什么一定要你去做的事情……嗯……”狗绳被拿在手里的时候,凛冬还是没有什么实感,因为早露这段时间以来的安分,以往因为她高高在上而积累起来的恶感,在这副低贱的卑躬屈膝的模样冲击下,也只是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恶心与惊讶,非要说有什么爽快的感觉的话……不能说没有,但相比起来真的微不足道。
凛冬甚至都没有试着去拉那根绳子,反而是早露,似乎看穿了凛冬那仍然没有进入状态的内心和多余的善良本质,已经对人心有了一定理解的她迅速转变了思路,开始试图激怒凛冬: “之前我本想用裁纸刀来自尽的,但是我却没有勇气去自杀,甚至有些可笑的是,我的身体,我肮脏的血液都在尽力地求生,每一次当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挥刀时,那刀却最多只能切入皮肤当中几毫米,最终,我也只能将裁纸刀送给了博士,希望祂能够给我一份安宁。”此时此刻,开口的人已经不再是罗德岛的早露,而是切尔诺伯格的娜塔莉亚,“我这副身体从出生开始就享受着平民与矿场的奴隶都无法享受的富足生活,我的生活每一天都是奢华的宴会,即使在切尔诺伯格沦陷时,我也是最娇贵的肉票……我无法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阴我我的血……”
身为当初在学校中与贵族们斗争的贫民学生领头人,早露只是稍微拿出一点点之前在贵族们当中的高傲与矜持,就已经足以唤醒凛冬的记忆,或者说,名为“索尼娅”的存在再度向凛冬发出了耳语,带着恶劣的语气撺掇着凛冬,让她不由得全身用力,握紧了手中的缰绳:“哦……看啊,贵族们就是这样的东西,她这才算是露出了真面目呢。你也知道的吧,那些贵族当中,有些人喜欢玩的‘游戏’,就是这样过激而且肮脏的哦?看起来是一副可怜巴巴想要赎罪的样子,谁知道她现在玩得有多开心呢,果然改不了贵族这一套……不如趁这个机会把她折腾个痛快吧!”
凛冬已经对于自己那恶劣的幻听有了一些抵抗力了,但眼前的陌生景象确实超出了她的经验能够应对的范畴,本能地拉紧了缰绳的索尼娅用力抬手,早露那纤细白嫩如同天鹅一般的脖颈便迅速地仰起来,被抻直拉长到几乎折断一般地弯曲过去,脖颈后方也向下凹陷出明显的一圈,让早露只能痛苦而短促地发出“呃”的一声鸣叫,便在被勒紧喉咙的挤压与窒息感之间吐出了粉嫩可爱的小小舌头。但是主动挑起凛冬的怒火让她依旧没有任何畏惧,甚至更加期待接下来凛冬的愤怒,以及她将会如何折磨自己。
“呼……呼……你……你就这么想死吗?”不能杀人,凛冬脑海当中最后一根属于理智的弦还没有崩断,她尚且还意识得到现在是什么场合,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能做什么,但握紧的拳头和在她手中不断颤抖的缰绳还是越收越紧,让早露的双眼都痛苦得眯了起来,张开着吐出舌头的小嘴儿里也发出了更加哀婉低沉的呻吟声:“呃……呃啊……是……”
明明是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眼神,凛冬却感觉好像回到了学校里那高高在上的场景一般,颤抖着的双手用尽全力,让跪倒在地上的早露像是被吊起一般翻着白眼,吐出舌头挺身向上,正好迎上了凛冬抡圆了胳膊挥出的巴掌,在房间里发出响亮的“啪”的一声。伴随着那握住武器足以将人一刀两断的巨大力量,早露俊秀漂亮的脸蛋几乎一瞬间就变得通红,随后迅速肿胀起来,一副漂亮典雅的贵妇瓜子脸肿起得像是口腔被塞满了一般,与没有挨上巴掌的另一边显得格格不入地完全不协调。
早露被抽打的脸颊第一时间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而是一阵阵麻痹,脑袋也像是被撞击的铜钟一般,在颅腔当中“嗡嗡”地回荡了许久,原本因为窒息而短暂地停摆的意识直接因为这一巴掌变成了一团无法思考的混沌浆糊,模糊之间不光是视线变得飘忽,就连身体的感官仿佛都变得迟钝起来。
随后火辣辣的痛楚才姗姗来迟,像是被用燃烧着的木炭炙烤着刚刚被抽打的脸颊一般的阵痛让早露甚至能感觉到脸颊下因为刺痛而鼓动着的血管,以及自己的脸从平缓到肿胀起来的全过程。从出生以来都从未经受过如此直接而强烈的肉体痛苦,大脑因此而被打得一片空白的早露,内心当中却不可遏制地涌现出了她渴求已久的解脱感:“啊……这样的痛苦……就是这样,只有经受这样的痛苦与折磨,才能偿还我为那么多人带来痛苦的罪孽……”
内心当中积累的重压与痛苦得以释放,被打得头都歪向一边的早露脸上却露出了些许迷离的享受神色,已经因为幻听与早露的刺激进入了不正常的应激状态的凛冬却并没有因为这一巴掌就停下。刚刚抽飞了早露的巴掌被她反手再挥动,这一次打在了早露的另一边脸颊上,因为角度与用力的差距,无论是响声还是为早露带来的痛苦都比之前的那一巴掌要逊色一些,但对于早露来说,仍然是足以让她头晕目眩,失去平衡,在凛冬松开手之后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喘息的剧痛:“嗯……嗯啊……哈……呜啊……”
即使没有感觉到鲜血从嘴角溢出,早露也仍然能从麻木的口腔当中品尝到那浓厚的铁锈味与咸腥气息,红肿得像是桃子一般的两瓣脸颊鼓鼓囊囊地肿胀起来,配合上因为疼痛而本能地溢出的泪水,为早露知性高贵的典雅形象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却只能让凛冬全身颤抖着喘着粗气,更加愤恨,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哈……哈啊……对,就是这样……嗯……嗯?……”软绵绵地侧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着,早露那表情在拭去泪水之后甚至显得有些享受得慵懒。在被凛冬那充满杀意与愤怒的双眼注视下抽打着脸颊,让她长舒了一口气,甚至开始奢望今晚能够睡一个好觉。但是在她感受着脸颊上火辣辣的刺痛融化着心中的重压的同时,她却感觉到了有一丝多余的热量,正在自己的身体当中蠢蠢欲动。
细腻贴身的丝绸睡衣在早露光滑平缓的无毛小腹部位微微探头,隆起了一个肉眼难以分辨的小鼓包——如果是以凛冬她们那样普通的厚实棉睡衣的穿法,这种隆起几乎可以以衣服褶皱的存在形式被无视掉,但是对于早露来说,胯下的那个隆起,却是足以让她和“赎罪”一样看重到足以压制她一生的心病。
狠狠地抽打了早露两巴掌之后,凛冬也稍微恢复了一些冷静,虽然脑海当中的幻听还在不断地骚扰着她,但她也已经没有再继续殴打早露。只不过当她的视线在早露的身上游弋了两圈,发现早露自己有些诡异地注意着自己的双腿之间后,她也忍不住感到好奇地蹲了下来。
一旦蹲下,之前还没有察觉的很多东西就变得明显了起来——包括凛冬因为习惯了而没有注意到的鼓包,以及那飘荡在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尿骚味。早露肿胀的脸颊无法看出她是否因为羞涩而变得更红,但那副紧张得想要微微蜷缩的身姿却并不是作假的,在微微蜷曲之间,早露那声音的颤抖也掺上了别样的意味:“那个……凛冬同学……请,请不要看着……”
早露一时之间陷入了进退两难,她既不能说出让凛冬转移注意力的部位,又不能让她突然地干脆转过身去,想要用自己的意志力按捺住那突如其来的生理反应,却又因为无法转移注意力而失败,甚至因为凛冬那怀疑与警惕的注视炙烤着自己的身体,再加上刚才因为被抽打而自顾自地兴奋起来的身体,让胯下那根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变得越发猖狂,在早露羞耻而紧张地试图蜷缩遮掩动作下,那双性感紧实,保养得无比光滑的御姐肉实大长腿轻轻磨蹭着敏感的液丸与棒身,让胯下的肉球撑起越来越大的帐篷,最终在一层比起其他地方的布料都要深上一层颜色的出卖下,被视奸着的羞耻早露,在凛冬面前完全勃起,让一根硕大光滑如同白玉雕琢一般的肉茎顶起了睡裙,带着一股股不由自主地漏出的前列腺液的腥涩咸味,暴露在了凛冬面前。
“呼……呼……呼啊……”早露的羞耻心让她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无法言语,想要把头转开,面对上凛冬那震惊的目光却又试图解释,在内心的一阵纠结之后,早露最终却不得不认命地闭上了双眼,颤颤巍巍地开口道:“凛冬同学,你有听说过‘扶她’吗?”
“……‘扶她’,指的是什么,你下面那个东西吗?你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很显然凛冬对于这种性少数群体,没有能力也没有兴趣去过多了解。那种警惕的态度,对于早露来说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但至少,凛冬还没有露出某种看怪物一样的眼神。
她试图催眠自己,在凛冬面前彻底放下所谓的自尊或者矜持等一切能够代表体面的东西,然后鼓起勇气,伸手轻轻撩起了自己的裙摆:“是的,我既不是男性,也不是女性,而是同时兼有两性器官的双性人,虽然我的自我认知让我将自己以女性定义,但我也确实曾经使用过自己身为男性的那一部分。”
当她还是伯爵之女的时候,为了保证她的身体健康,家里会有专门的女仆用来处理她那根雄性器官的性欲,因为身为扶她的性成熟比起常人要早太多,性欲与性能力也比起常人要强无数倍,早露几乎每天都要享受到那位女仆早晚两次的深喉榨精口交。那张温柔而绵密的小嘴会深深地将她壮硕的阳根全部含入口中,一直抵到自己的喉管,甚至让肉棒将她的喉咙撑开到肉棒顶端没入胸口之后的程度,再用耐心的吮吸一点一点地给予她快感,勾起她射精的欲望,让她以最温柔而舒适的方式排解掉一天的性欲与浓厚精液,让她得以将阳具保持在一个柔软的正常状态,在日常的生活中不至于因为勃起而暴露出自己不同于常人的碍事一面,并且维持了娜塔莉娅的肉棒如同初生婴儿一般的白净与敏感。
伯爵也是因此对于她这位女儿青睐有加——如果男女都能够延续血脉的话,那么更加优秀的娜塔莉娅自然是最优的选择,在享受了最尊贵的生活与最优质的资源的同时,伯爵也将身为雄性的各种注意事项都传授给了早露,让早露对于自己的身体与其他人的差异更加了解,在离开切尔诺伯格之后,也能够仍然好好地保守着这个秘密。
但现在,秘密显然已经暴露了——随着早露轻轻拉起睡裙的裙摆,丝滑的布料像是瀑布一般滑落,而瀑布顶端的礁石——那根已经充血硬挺起来,发烫通红的硕大肉茎,正顶着仍然在往外不断冒出的晶莹前列腺液珠,伴随着早露微微颤抖的身形,一同在空气中颤动着。
那股腥臊气味的源头就这么出现在了凛冬的面前——以一种完全超出她认知的方式。早露在戳破了自己最大的秘密之一之后,仔细观察着凛冬的反应,在确信她除了震惊以外没有露出其他负面情绪之后,早露直接大着胆子起身,拉住了凛冬的手,试探性地想要将它拉到自己的肉棒上来:“没有关系的……凛冬同学……我这样下贱的存在,就算长了这样一根东西,也不过是你的玩具罢了……我……我甚至是因为你对我的抽打,才勃起的……所以……”
“哦……我说什么来着,这些贵族就喜欢这一套,你中计了,什么赎罪,你也不过是在陪她玩这些下流的游戏而已……”脑海中的幻听又出现了,更加尖锐刺耳的声音无比难听,辛辣的嘲讽直指凛冬和早露。还在对抗着脑海中幻听的凛冬,浑浑噩噩地被早露牵着手,将手掌放在了那根仍然在不断跳动着的巨大阳具的棒身上,开始缓慢而轻柔地上下抚摸着。
虽然说是男性的性器,但毕竟是长在大小姐早露的身上,那细腻光滑的肤质,莹润雪白得毫无瑕疵的肤色,即使有着巨大的尺寸也保持着如同艺术品一般的秀气,作为雌性性器的话也毫无违和感。只是再怎么说,这也是一根功能健全,能够射出精液的阳具,在和幻听之间天人交战了一阵之后,后知后觉了手上的热度究竟来自于什么样的东西的凛冬,在情绪激动之下直接打了一个哆嗦,手指也用力地合拢,下了死力地一下握紧了早露的肉棒。
“呜……噫噫噫噫噫噫!……好……好痛!……”硕大饱满的肉茎因为充血而变得紧实坚硬,然而毕竟是柔软的肉质,在凛冬全力的抓握之下,本就充血的肉棒棒身像是要爆开了一般拼命地颤抖着,剧痛也像是肉棒被拦腰截断一样直冲早露的大脑,让她迷离的异色双眼一瞬间震颤着收缩到针尖大小,脖颈本能地向后仰起,嘴里也发出了尖锐的惨叫。
然而本就已经兴奋的肉棒在不断流淌出前列腺液的同时,也在享受着早露与凛冬手掌的抚摸,轻柔的动作虽然比不上早露原本的女仆那般细致而绵密的深喉包裹刺激,却也已经足以让在逃亡了许久,早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发泄过性欲和精液的早露感觉到兴奋,本就渴求着粗暴对待的早露,在凛冬应激状态下的全力一握的瞬间,不光感受到了强烈的痛楚,肉棒却也同样在因为被猝不及防的剧痛冲击,而爆发出一阵跟随着剧痛一同喷涌而出的快感,被用力挤压着的肉棒从根部直冲顶端的一股强烈酥麻电流,如同火山喷发一般迅速而不可阻挡地在肉棒顶端的尿道口汇聚成为了一团令早露的大脑都为之再度开始颤抖,酸麻胀痛到整根肉棒都仿佛要为之融化的充实电击,然后在尿道内壁的激烈收缩与射精的冲动僵持了不到一秒钟之后的瞬间,连同着凛冬还在用力地握紧着肉棒的力道一同冲开,喷射出了一道粗壮而滚烫的白浊浓精。壮观的射精场景如同喷泉一般,却并不是向上高高喷出,而是因为早露侧躺着的身位,毫无怜惜地直接射到了她自己的脸上,冲刷着她饱满的乳肉下沿,纤细精致的下巴,还有鼓胀的脸颊与高挺的鼻梁,甚至连那双因为突然的射精高潮而瞪大到极限的异色美瞳,也被喷溅了几滴,挂在纤长漂亮的睫毛与发梢上,甚至直接射进了漂亮晶莹的眼眶当中,令早露发出了更加尖细微弱的呜咽声,混合在突然射精的痛苦高潮当中:“啊……嘎啊啊啊啊哦哦哦哦……射……射出来了……呜啊啊啊啊……好痛……射……好痛啊!……”。
被自己颜射的早露,膨胀到极限的肉棒顶端还在不断地鼓动着,以前所未有的激烈力道不断地喷涌出白浊的精液,每一次充血的喷射,都会让早露发出一阵颤抖的哀鸣,一双饱满紧实的肉腿也拼命夹紧着在裙下不断地自发抖动。积攒了许久的欲望伴随着突如其来的刺激而射出喷发,完全没有给早露心理准备的时间,让快感毫无保留地反向倾泻进了早露的脑海当中,原本还满是苦楚的大脑一瞬间就像是被人中出了一般灌满了和精液一般浓稠的快感,意识模糊之间随着滚烫的身体与呼吸慢慢融化,嘴里还在持续地发出着不受控制的娇弱呻吟:“啊……啊……啊呜……又射出来了……射……啊……射了……”
肉棒的鼓胀与喷射完全停不下来,白浊的浆汁已经涂满了早露昂贵的睡衣和俊俏的脸蛋,还在随着被凛冬握紧的刺痛而“啪嗒啪嗒”地继续喷射着,让早露的喘息声越发沉重,身体也像是被凛冬完全把握住了一般无助地一阵阵颤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的凛冬,大脑再一次停止了反应,只有手中那越发卖力地搏动着的肉棒刺激着她的手掌,让她在滚烫黏腻的精液流淌到自己手指上的瞬间,又紧张得再度加力,以几乎将早露的肉棒捏爆一般的力量榨出了令早露几乎疯狂的又一波激烈高潮射精。
“噫噫噫噫噫噫噫哦哦哦哦哦!……咕啊……射……坏掉……呜……要爆开了……肉棒……射精……停不下来……呜哦……”本来已经稍微缓和下来的白浊水流,伴随着凛冬手掌的用力,雪白圆润的棒身中段肉眼可见地凹陷下去一圈,因为被强制遏止住的充血而肉眼可见地一下子变得胀红起来,修长圆润的肉棒线条也因为这暴力的一握几乎凹陷成了扭曲的葫芦形状,底端的肉棒突如其来地被遏制住了血流而肿大膨胀起来,顶端还在射精的肉球蘑菇也因此怒张得更加壮硕,而被强制握紧正在射精的肉棒,带来的胀痛感让早露承受着尿道当中和肉棒充血的棒身里双重的几乎爆开的肿胀刺痛,几乎感觉到肉棒内的尿道像是经络肌腱一般剧烈地痉挛跳动着,被包裹在像是气球一般被吹起的海绵体当中因为射精和充血发出“轰隆隆”的水流涌动的声音,肉棒每一次射精带来的撕裂感与肿胀感也像是肉棒在早露的胯下不断地爆开又愈合一般,随着早露终于张大嘴巴,痛快地惨叫出声的同时,让那几乎将凛冬和早露自己都烫伤的灼热与痛到大脑都在颤抖,不由自主地因为持续的刺激与快感混淆了一次次难以承受的剧痛的肉棒逐渐开始变得麻木。
但精液的喷涌却并没能因此而停止,那澎湃地向外涌出的浓精甚至让全力握紧的凛冬都有一种几乎握不住的弹性,每一波射出精液的时候,凛冬那几乎在肉棒上留下印痕的铁指也不得不被撑开一道道缝隙,早露喷洒出的白浆也似乎因此而失去了以往如同笔直利落的水线,像是在肉棒顶端炸开的烟花一般,不断地在射出尿道口之后就喷洒得到处都是,一团一团的射流飞溅到四面八方,喷溅到早露的睡裙与上衣表面,在地上积蓄起点点白浊黏腻的小水潭,散发出淫靡浓厚的雌性荷尔蒙醇香,又或者从肉棒顶端硕大的伞盖缓缓流下,继续浸透凛冬的手指缝隙,伴随着疯狂射精的肉棒本能的有力抖动,在凛冬的掌心中滑动着发出“咕叽咕叽”的淫靡声音。
每一次抖动都伴随着肉棒几乎炸开的钻心剧痛,但射精的快感却也在几乎燃烧起来的灼热肉棒当中酝酿着直冲早露的脑海,一向都是被女仆温柔地服侍着进行性欲处理的早露,第一次遭受到如此直接而粗暴的性爱刺激,那浅薄的性知识和薄弱的意志早肉棒射精的冲击之下早已经完全决堤,只能让她感受到更加强烈的挫败感与羞耻,恨不得捂着脸钻进地底下去。只剩下还在老老实实地不停射精的肉棒,还在凛冬麻木的手掌当中继续跳动着,伴随着已经射到潮吹,从白浊的精液喷流当中混杂着失禁漏尿的透明清液。在令早露继续忍不住呻吟的喷射高潮当中,上演着你来我往的间歇性射精失禁二重奏,让早露的小腹随之不断地起伏痉挛,被过量的快感冲刷得翻着白眼,吐出舌头用淫浪的表情发出“哦哦”的混沌呻吟。
疯狂的射精持续了几分钟,从最开始硬挺的射精,到后来已经麻木的像是牛奶一样被榨取出浆汁,再到失禁地让尿液和精液控制不住地肆意横流,如今凛冬手里那根肉实的性器终于开始软化了下来,却还在因为停不下来的溢出汁水,而像是蛇一样在自己手掌中摇摆着。早露早已经因为过于激烈而持久的射精,变成了瘫软在凛冬掌心中的一团无力媚肉,在无力的灼热喘息之间用仍然肉实性感的娇躯慵懒地散发着浓厚的雌性荷尔蒙,微微张开的檀口中吐出舌头,发出娇媚的喘息:“哈……哈……哈啊……嗯啊……”
凛冬那已经连表情都麻木了的身体也终于回过神来,僵硬地松开了手,看着自己手掌上沾满着的各种不明液体,甚至连自己的衣服上都溅到了不少,变成了斑驳的一片片斑点装,还若隐若现地透出一股咸腥却让人情迷意乱的幽香。她低头看向因为自己松手而“啪嗒”一声摔落在地,仍然没有彻底软化下去的肉棒,果不其然地看见了那软弹硕大的杏鲍菇中间,正印着一个白里透红的完整掌印,纤毫毕现到连掌纹和尺寸都分毫不差的白印周围鲜红的一片将掌印突出得无比扎眼,而肉棒的根部与顶端也因为暴力的抓握与充血而仍然泛着异常的红肿,即使射精力度逐渐停歇,也还是像心跳一般在有节奏地搏动着,每一次肿胀的部位跳动,也还是能让早露感觉到肉棒上针扎般的刺痛,忍不住皱着眉发出轻微的痛呼声。
凛冬在某个瞬间甚至怀疑这是一场噩梦——有太多超出她理解的事情一瞬间发生在了今晚,她不仅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对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心情,手上的一切都变得麻木,凛冬看着仍然趴在地上气喘吁吁的早露,甚至连脑海中的幻听都失去了控制力,只是麻木地站起来,拖着僵硬的身体,用最后的本能让自己离开了早露的房间,甚至没有忘记给早露关上宿舍的大门。
————————————后续内容付费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