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吃醋·磨逼·限制高潮·浴室play·道具·后入
你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希?
我终究还是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我不清楚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而她所不知道的则是此时的我是坐在驶往我俩同居公寓的出租车上向她拨出这通电话的。
下腹的热度在不受控制地上升,尽管我知道这温度是有来头的——希在电话那头的声线,莫名地染上了只有我才能听到的媚音,她自己甚至都意识不到这一点。
啊,以往她那紧紧夹住我的地方,也是这样滚烫得令我发狂吗?
就在我的思绪逐渐沉淀之时,另一通响起的电话把我从愈发羞耻的臆想中打捞了出来。
“绘里,你还没有到家吗?”
“吓我一跳,原来是妮可啊。最多还有十分钟的路程吧。”
“什么叫‘原来是妮可’啊,不是你说要给她一个惊喜,提前一个星期回来,让我帮忙瞒着她吗?”
“辛苦了。我刚刚和希通了电话,我本来还以为你们在一起呢。”
“我们晚饭是在一块吃的没错啦。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你提前回来了满打满算你们也有快半年没见面了,记得要好·好·补·偿·她哦~”
我感觉自己好热。
还没等我接话,妮可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这段时间终于不用看到你们在大学里像连体婴似地晃来晃去,又有几个学弟开始有意无意地缠上了她来着。我说你啊,她这种喜欢装成熟的女人最容易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盯上了,你也没想过她升了大学以后能这么受欢迎吧?你倒好,居然还能跑到横滨去搞什么研学……什么声音?”
是装有伴手礼的手提袋提绳在我手里揉搓成麻花的声音。我不可能告诉妮可的是,希那句用声音做成的春药,已经快把我逼疯了。
在我的预想里,我和希的见面会是在玄关处,她会一头钻进大包小包尚未脱手的我怀中,再温柔地询问我是否吃了晚饭。但希的异样和妮可那些有意无意煽风点火的话无疑让我改变了主意。我在用钥匙开门时尽可能地不发出声音,轻手轻脚地在玄关处拖鞋。令我诧异更盛的是,从玄关至客厅漆黑一团,一室清冷。唯一的亮光则来自紧闭卧室的下面那道门缝。
毫无疑问,我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此时正藏身于卧室门后。我放下自己的所有行李,悄悄打开卧室的门,不想却看到了此生我都难以忘却的景象。
稍微称得上厚实的衣物散乱一地,时值深冬,明明没有听见空调的运作声,室内的热度却与我身体的温度实现了同步。燥热的空气中,仅剩内衣贴身的希放下头发,跪趴在我们的双人床上,挺翘的臀部和泛着汗珠的背部线条看得我头晕目眩。
明明已经无数次感受过这具身体的完美了,明明已经疼爱过这具身体的每个角落了,难道要我把自己的心掏出来,才能向她证明我无数次想要深深占有她的决心吗?
希把手伸进自己的内裤里,啊,是那条我很喜欢的紫色内裤,即使是站在我这个角度,内裤上的水渍也清晰可见。由于她始终背对着我,我只能靠自己可耻的想象来揣测她的神情。
希并未发现有人正站在门口偷窥她寂寞的行径,即使在我看来自己爱极了这场由爱人带来的表演。我看得心跳如鼓,看得唇干舌燥。希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那足以把我的骨头都溶化掉的细碎呻吟也越来越高亢。
哈啦咻,哈啦咻。
我激动得满脸通红。是因为这极富冲击力的场景击碎了我那为数不多的理智吗?还是因为三个月性生活的空白让我对她的渴望有增无减?我唯一心明如镜的是,我为只有自己才能看到希最私密的模样而感到自鸣得意。
是的,只有我——
只有我,绚濑绘里——
“又有几个学弟有意无意地缠上了她……”
“你也没想过她升了大学以后能这么受欢迎吧……”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使这层渴望深不见底。我探出头,只能看到自己因嫉妒和欲望而扭曲的面孔。
“绘里亲……”
我猛地抬起头,她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来,也许是太过沉溺于自己的行为的缘故,她仍然没有发觉我的存在。
我深深凝视着她那张被欲望浸染得妩媚到了极致的面容而不能自拔。早在她呼唤我名字的那一瞬间,我的下体轰然决堤。
我艰难地翻了个身,与此同时开始抚摸自己右侧的欲望。
就像绘里经常对我做的那样。
绘里去横滨参加研学后的一个月,我第一次将手放在了绘里喜欢爱抚的那个部位。从那一天起,几乎每隔几天我就会做一次。我承认我有性方面的需求,程度还不低,但我清楚地知道,我只是在通过笨拙的自慰来假装绘里的存在。
更加羞于启齿的是,单凭自己我从未跃上高潮。
只有绘里,唯有她,才能把我变成案板上的鱼肉。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我不能让她察觉到我的寂寞,我的放荡,甚至是我对她出门研学的埋怨。
只要不让她知晓我丑陋的一面,她就能永远留在我身边了吧?她也就不会离开我了吧?毕竟,她可是那个绚濑绘里。她喜欢的那个东条希,一定不能是喜欢吃醋、抱怨,还欲求不满的女人。
不知是汗水还是其他什么的液体浸透了床单。在洗床单之前,还是先洗个澡吧,我想我在卫生间时不会有勇气去看镜子里那个披头散发的被欲望侵蚀的女人。
然而,正当我坐起身时,一股久违而熟悉的气味迅速包围了我。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那一刻,自己再度被一股温柔又强硬的力道按回了床上。
“绘……?”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提前回来了,但我仍然下意识地喊出了她的名字。严格来说他没有给我跟她打招呼的时间,因为下一秒我的口腔就变得炽热到难以忍受。
与她的气味截然相反的猛烈。我全然只是在被动地接受她唇舌的扫荡,尽管我也想向她传达我的渴求。我能做的仅仅是搂紧她的脖子,让双方的热情融为一体。
我轻轻拍了拍绘里的肩膀,她才像如梦初醒般给了我一丝喘息的机会。分离的唇瓣之间藕断丝连的丝状唾液我非但不觉得恶心,甚至把它看作是绘里思念我的证明。
绘里仍然紧紧抱着我,她眼底的熊熊燃烧的火焰仍未被刚刚那漫长的吻熄灭。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又再次欺身而上,吞噬着我口腔里的温暖。
“嗯……嗯……哈……绘里……”
吻越来越深,我拼命抱紧她的力道也越来越大。绘里吻得又快又急,将我口里的一切悉数咽没。就好像她不是在亲我,而是在吃我。
我高兴得头脑发昏,原来想念这种事情并不是单方面的啊……
待到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我的唇瓣,把我抱在怀里并抵着我的额头时,她的呼吸仍然带着急促。
“绘里……”
她凑过来狠狠亲了一下我早已通红的脸。
“提前回来都不跟咱说一声,讨厌。”
就在我话音刚落的一瞬,我差点以为绘里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她有些茫然地看着我,脸却迅速地靠近。
又是没有止境的亲吻,我却失去了推开她的力气。她得寸进尺地把脸埋在我的颈窝,轻轻地说:“饿了。”
“咦,绘里亲没有吃晚饭吗?咱去给你……”
这人真是,总是这样乱来。
她一把拉住了我,微笑着说:“希不用特意给我准备晚饭了,我带回来的伴手礼里面有泡芙,我去把那个拿来就好了。”
“哎?光是吃泡芙就够了吗?”
不顾我的怀疑,她便自顾自地走出了房门。我坐在床头的位置,口里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绘里很快回到了卧室,手里拿着一个已经拆开了包装袋的泡芙。但她似乎并不急着往嘴里送,只是随意地放在了床头。
“绘里亲现在不吃么?”
“本来就是希误解了我说的‘饿了’是什么意思哦。”
绘里的双手攀上我的腰际,冰凉的触感让我轻轻打了个寒颤。她的瞳孔乍一看恢复了往日的冰蓝,给我的感觉却更像是在压抑,她眼中展露出的情绪宛如冰山,只是一个小小的角落。
“想不到我让希这么寂寞,真是罪大恶极。”
我被她说得不好意思跟她对视。恐惧也同时袭上心头,让绘里看到了这个样子的我……
我不由得捂住了脸。
绘里温柔地掰开了我的双手,如同对待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捧着她们,接着——
她含住了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
我连忙试图抽出我的手,但绘里显然早有准备,耍赖式地抱着我的手臂不放。
“绘里亲,你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一个爱好啊?”
事实是,她连做这样令人羞赧的事时表情都格外认真,与她轻佻的举动形成的强烈反差让我在感到不好意思的同时又忍不住偷偷看她。而自慰时存留在身体里的余韵,也开始蠢蠢欲动。
“我刚刚都看到了哦,希就是用这两根手指来排解寂寞的吧?而且希还没来得及去洗手……”
“你……”我被她这番话打得措手不及,呼吸不畅。
“你只要看好,我是怎么满足你的就好了。”
我的耳背被舔了一下,我的反应堪比触电。
所以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分明是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贪念此时压在我身上的那个人,但对方散发出的那股陌生的炙热又令我产生了类似于恐惧的心情。
她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对此的反应却只是笑笑,勾人心魄。
就在我看着这张刻在心底的绮丽面容看到出神的同时,我的双手被反绑在床头,把它们禁锢起来的是绘里从衣柜里翻出来的一条黑色丝袜。
“等等,绘里亲,你想干什么?”
我本能地挣扎,而我亲爱的绘里只是灼灼地注视着我,我能清楚地听见她咽下唾沫的声音。这让我想到,她在情事方面从来都是把我视若珍宝。
而非一顿盘中餐,对吧?
内衣早已不翼而飞,防止她进食的那些黑色障碍为了自己的便利数日前便被处理干净。绘里当着我的面也卸掉了自己的内裤,与我赤身相见。我贪婪地欣赏这接近半年没见到的,使人呼吸停滞的美景,她模仿着我的姿势斜躺在我对面,其中一条修长的腿轻轻架起我的另一条腿。
我意识到她想做什么了,但更令我惊讶的是她的大腿根部也是湿意重重。
而这是我通过相同的地方感受出来的。
起初,这场厮磨相当的轻柔,和羽毛轻拂没有什么不同,绵延不绝,舒服得让我们两人都忍不住轻吟出声。湿热的液体从我们结合的地方汩汩流出,湿滑的刺激蔓延至神经的每个角落。
“啊……嗯……”
绘里兴奋地让自己的手指裹满我们的分泌物,迫不及待地往嘴里送。
“希下面的嘴好湿好暖,我上下两张嘴都感受到了呢。”
所以说她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她是去参加专业科目研学还是某不可说的研学去了啊?
“几个月都没碰希了,我觉得没有比我们最隐秘的部位相互交流更好的方法让希想起我的味道。”
“怎么可能……”
绘里趁我不备坐起身来,顺带调整了一下我的姿势。我愈发觉得羞耻起来,因为我的全部身心都被她牵着鼻子走。
绘里没有留给我太多思考的时间,因为我的思绪很快就被铺天盖地的贴合打得七零八落。
我们的小穴在接吻。
我们的乳头在接吻。
我们的嘴唇在接吻。
我化身成了感官动物,被动地让这从上到下的快感铺满我的全身。激烈交换的津液从唇部滴落在我们互相摩擦的乳房顶端上。
“希,是不是舒服得快要发疯了?我们上下两张嘴都在接吻呢。”
绘里低语着,说着还狠狠摸了我一把那泥泞不堪的花园。我忍不住轻呼出声。
她好像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俯身咬上我的耳垂。说出口的话却让我始料未及。
“宝贝,要不要吃泡芙?”
“都什么时候了,绘里亲要吃就自己吃吧。”我没好气地咬了一口她顶端的红豆以示对她不解风情的不满。
我们的下面仍在紧紧相贴,因此我能感受到她本就湿润的下体迎来了新一轮潮汐。
绘里用嘴叼起那块被她放在床头的泡芙,却不急着咀嚼。她冲我眨了眨眼,我就明白过来她是在邀请我分享这块泡芙。
真是拿她没有办法啊,我认命地咬住了泡芙的另一端,不曾想泡芙内部的奶油就这样被压了出来,掉在了我们尚未分离的部位。
“啊!”
我们异口同声地发出了声音,泡芙也是应声坠落。泡芙的尸体可怜地横陈在被我们的欲望污染的地方,那番景象不忍卒睹。
“……浪费了一个泡芙呢。”
“也不算浪费,就让下面的嘴把这些奶油消化掉吧。”
“绘里亲……说什么呢!”
绘里不以为意地开始扭动她的腰部,我被她不疾不徐地动作引导得欲罢不能,因为正如她所说,奶油正缓缓淌进我们的更深处。
“啊……哈……”
“嗯哈……希……”
纯白的奶油与浑浊的体液合二为一,明明是冰凉的触感,被异物涌入的感觉却让我的身体烫得快要爆炸。但我依然未能去往顶峰。我想把我的腿抽出来,可这份交织着耻意和原始性欲的快感却叫我的下体贪念着从绘里那边传来的,时隔半年的热情。
我想要更多,我想要和绘里真正地结合,我想要她让我实现久违的绝顶。同时,我也想要帮助她排解她尚未全然爆发的冲动。
绘里她……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吧?因为此时的她也正沐浴在这快感的冲击中。嘴部微张,她那动听的呻吟与我的叠织在一起。绘里仰起了头,优美的天鹅颈上有血管纵横交错。
两具肉体极尽猥亵的交缠重磨,而让我们离不开彼此的是那最为隐秘、偏偏又叫嚣着情与欲的部位。
我终于无法忍受这般视觉与感觉上的双重折磨,用尚能活动的双腿勉强夹住绘里的手。
“我要你的手伸进来……抱我,随便你怎么抱都行,只要能让我去……求你了……”
作为一个心智正常的人,我不可能对希的请求视若无睹。尤其是眼前这个朝我展示着湿答答的双腿深处,面色潮红的希。
我的小穴还在回味属于她的滋味。啊,啊。我总不可能对她坦白,早在卧室撞见这一室旖旎之时,我就想将她揉碎了吞吃入腹吧?
当我清醒过来时,我的脑袋正在希的大腿之间起起伏伏。我不厌其烦地在她内侧的肌肤地种下点点红梅,作为回应,她不断地夹紧我的肩膀,双腿深处的情潮愈发汹涌。
“呀,快让我去……”
我没有选择在这时与希对视,即使我爱她这副被色气与淫荡摆布的姿态爱到发狂。现在最吸引我的无疑是她那张还在一点一点收缩的小嘴,泡芙的残渣、奶油、体液依附于上面,亟待有人为其清理干净。
“哈啦咻,就让我帮希清理干净吧~”
“唔!”
我毫不犹豫地堵住了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的小穴,只不过这次用的是上面的嘴。啊,希里面的热度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的舌尖开始发烫。
我发誓我是真的想对希尽可能做到温柔的,毕竟我以前就是这么做的。可我的理智完全不听使唤,要说也是希太诱人的错吧?
我又亲又舔,又吃又咬,力道由轻及重,到最后已经完全毫无温柔和章法可言,泡芙和奶油很快被我略微酥麻的舌头一扫而空。我知道希此时的脚背一定是紧绷的,她那带喘的命令似乎费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才传递到我的耳际。
“给我……让我去……”
原来这样也不能让希去吗?
我一边不遗余力地在希的泥泞之地横搅乱扫,一边回想起希在电话里的异样。希,原来跟我通电话时你在做这种事吗?我的声音也不能帮你达到高潮吗?还是说……
前所未有的兴奋感快要把我的胸腔撑爆。怎么会这样,明明已经是交往了快三年的恋人,希却还是没有办法亲口对我说出那句话:
“只有你才能亲手让我高潮。”
那点因希的男人缘引燃的醋意被突如其来的成就感抛到九霄云外。舌头上的粗糙颗粒无情地折磨着一张一合的娇嫩,花穴周围的异物一被我风卷残云般舔毕,就会有新的花蜜喷薄而出。我很想让希就这么释放出来,然而,我只能在床榻上才能有幸听到的娇媚喘息正不停给我上紧发条。
我想听到更多,更多。
但来不及了,因为我终于转移阵地,她的那些声音溶化在了我的口腔里。这一回我能感受到希对我迟迟不让她去的不满,在激烈地交换津液的同时,彼此的舌头纠缠激斗。我在享用她的花蜜后尚未擦拭的嘴角很快又被分不清是谁的唾沫覆盖。
“希,这样你就尝到自己的滋味了哦。”
“笨……笨蛋绘里亲。”
希很少骂我,这也是我在床上才能享受的特权和福利。
“是,是。我本来就是专属希的笨蛋嘛。”
希别过脸去。我知道她这是又害羞了。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掩去了她三分之一的羞赧,紫色长发瀑布般垂落在胸前,布满全身的红潮是情事时特有的印记。这番景象映在我的眼底,简直性感到无可救药。
我强忍小腹的灼热,呼吸粗重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把手轻轻贴向她湿黏的花口,我明显感觉到希因为我的举动本就被开发得敏感至极的娇躯微微一颤。
胸口胀得发疼,还留存着啮咬过后的齿痕的顶端硬如石子。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望绘里的占有。
而我的确也不知在何时打开了她的开关。她突兀地抬起我的右腿,脚腕抵在她的肩膀上。
就是这样,绘里,请尽可能粗鲁地对待我,然后把我变成比现在更糟吧。
绘里没有辜负我的期待,但事后的我却在忏悔自己此时的天真。我能感受到自己的穴口急不可耐地吸住了光临我的花园的两根,啊不三根手指,滋滋的水声一点一点地击穿我的耳膜,绘里的眼中闪动着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光芒。
“宝贝,你下面的嘴吸我吸得好紧啊。”
怜惜的语气,缓缓抽出手指的动作更是轻柔得不行。事实证明,我低估了绘里折磨我的水平,更是低估了她变脸的速度。
再次长驱直入的手指在内壁里猛烈地横冲直撞,痛意与快感一并袭来。大滩被刺激出的淫液几乎要把心爱之人的手指溺毙。
“啊,不行了,慢……慢点……唔……”
绘里非但没有减慢速度,那在我体内作乱的罪魁祸首反而更加的暴虐。同时它又是狡猾的,总是在离花心一步之遥的位置打道回府。
抽插的幅度一次比一次更大,即使我看不到也会知道此时被攻击的地方红肿不堪。我的花心含苞待放,但绘里坏心眼地不让它绽放。
我很想咬住绘里的肩膀,然而被丝袜绑在床头的双手让我压根没有办法起身。作为替代,下唇就这样被我咬出血渍,腥味渗透至我的整个口腔。
“宝贝,别咬,喊出来。”
绘里的声线低沉沙哑,眯起眼睛用舌尖抚慰着我渗出鲜血的唇瓣。
“绘……啊……啊!”
“希的小穴……真是太美了。”
“别……别说了……”
生理性的泪水糊住了我的视野,来自身下的刺激支配着我的所有感觉。甬道像是被火在灼烧,绘里的指尖犹如暴君,我无法逃离,只能任由她无情地搅弄出爱液翻腾的水声。
我难耐地轻扭腰肢,无论我逃向何方,她埋在我体内的手指都能追上来,但永远在能让我到达那个地方的大门前停下脚步。
绘里接下来的话让我毛骨悚然。
“没有我的同意,希哪也别想去。”
她的身姿在我的眼中是如此朦胧,也对,毕竟这与我认识的绘里相去甚远。
一切都如绘里所愿,我的身心都心甘情愿地沦为她的掌中之物。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因为我是如此病态地迷恋她这种陌生的控制欲。
她无疑是在惩罚我。
是这半年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还是说我犯了什么值得被绘里这样的惩罚的错吗?我怀念半年前对我百依百顺的绘里,单居高临下的绘里同样也叫我欲罢不能。
“不行,要插坏了……”
嗓音因为抑制不住的浪叫而惨遭蹂躏,我很想告诉绘里我当然愿意迎合她,但对方仍然在努力工作的手指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再这样下去,我就真的会被她玩坏了。
“叫我的名字。”她努力工作的手部似有放松。
“绘……里亲……”
“大声一点,我没有听见。”
“绘里……绘里亲,绚濑绘里。”
“叫老公。”
“……老公!老公,我最爱你了,求你让咱……”
“说,‘只有你才能亲手让我高潮’。”
我勉强用那只还能活动的左腿不轻不重地踹了她一脚。而这无关痛痒的小小抗议马上被甬道中故技重施的暴行轻松镇压了下去。
“只有绘里亲才能亲手让我高潮。”
想象中的浪潮并没有到来。意料之外的是,手上的束缚被先行解开了。黑丝前一秒还在绘里手中,下一秒就出现在了我的下体下方。
“不是说好了……吗?”
黑丝来回划过我的花口,我想要阻止,却被绘里接近痴迷的神情吓了一跳。
如果这能让你高兴的话……
即便如此,我还是忍不住夹紧了这不用看也知道以后再也没法穿的黑色丝袜,挠心般的细碎快感透过呻吟泄漏出声。
仿若情事后的体贴,饱受摧残的部位正被柔软的丝袜细细擦拭。喷洒在丝袜上的水则印证了这样的温柔加剧了对我的折磨。
“唔。”
两腿被分开,接着又被迫以跪坐的姿势坐在绘里的大腿上。丝袜也终于看起来结束了它的使命。我乖乖揽住她的后背,她也奖励似地嘬了我的嘴巴一下。
我无意识地摆动了一下自己的臀部,唇瓣立刻再一次地感受到了熟悉的触感。
“再叫一声老公。”
“不要!刚刚不是喊过了吗?而且绘里亲说话不算话!”
“我这次保证说话算话。”
“……老公。”
第三下啄吻。
“再叫一次。”
“老公。”
第四下。
“再来。”
“不来了。”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老公。”
第五下。
叫得没完没了,亲起来更是没完没了。绘里托住我的下巴,浅尝辄止的吻很快演变成使人呼吸不畅的深吻。
“嗯……老婆这么乖,是时候给点奖励了呢。”
她一边习以为常地舔舐掉嘴角接吻过后的痕迹,一边做出了一个让我大跌眼镜的举动。
她将那团沾满了我的爱液的丝袜塞进我的口中。
“我在想,希高潮的时候却没有办法喊出来会是什么样的?”
绘里无比冷静地说出这番话时的嘴角,犹如恶魔触角的弧度。
“希的手已经能自由活动了,当然可以随时把它拿出来,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反应的余地,毫无慈悲可言的手指眨眼间便贯穿了我最脆弱的敏感地带,后者被这精准的撞击刺激得不停收缩。
大腿止不住地颤抖,瘫软的身子因为这一次又一次的抽插而如同弹簧一样疯狂上下律动。与此同时,暴风骤雨般的吻落在我上身的每一寸皮肤上,我的眼泪打湿了绘里金色的秀发。
指甲深深嵌进了绘里的背肌,而我也迎来了至高的冲刺。
“唔……唔嗯……”
久违的绝顶,我坠入了短暂的失神。被各种前戏挑起的快感在大脑皮层轰然作响,炸出高潮的烟花。我没有取出丝袜,仅是声带制造出的破碎音节表达我去到日思夜想之地的激动。腰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不对,整具身体都不是我自己的,毕竟绘里比我自己更熟悉它的脆弱点在哪里。
还有我的心,毫无疑问也是属于绘里的。
大脑一片空白,情欲化作电流在我的四肢百骸里四处流窜,绝顶后的那种无力感主宰了我的身躯。我仍能感受到绘里并没有因为这一次到达而满足,我的小穴被她掰开,这显然是她想要继续的信号。
其实她不必这么做,因为我的小穴永远为她而张开。
同样我也没办法告诉她,看到她为了我如此动摇,白皙的肌肤染上欲求的色彩时,我就已经性致高涨了。
恍惚间,我和绘里相知相爱的记忆莫名地开始倒带。
大概没有人会想到,从成长环境到性格都大相径庭的两个人会走到一起吧。倘若我没有在刚入校时鼓起勇气在楼梯口叫住她,我们只会行走在永远没有交点的两条平行线上。
即便如此,走进她的内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的心防比任何人都要高,可偏偏任何人都想像我一样站在她的身旁。
现在回想起来,早在听到她凛然地对着众人进行自我介绍时,就已经产生了近似一见钟情的情愫了吧。只是出于逃避心理的作祟,直到三年级时我才终于正视这份感情,同时追悔莫及。
因为到了那个时候,能光明正大围在她身边的人,已经不止我一个人了。
我开始幼稚地为自己的为自己的懦弱而补救,诸如刻意改变字迹且匿名往她的鞋柜里放情书,和来自其他后辈的情书混在一起。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绘里是否读过我的那些匿名情信,也不想知道。我害怕绘里会讨厌我那些逐渐发酵的占有欲。
说到底,绘里能愿意同我交往,不过是出于同情罢了。
我始终是这么相信的。
虽然请求我和她报考同一所大学的人是她,主动将我压在学生会室索吻的人是她,在深秋夜晚的被褥里红着脸问我愿不愿意的也是她。
看起来作为恋人的所有要素的填满了生活的每个角落,唯独一句“我喜欢你”咫尺天涯。以至于在跟妮可说起我们在一起的经过时,她把不敢置信写在脸上。
“不可能吧?你们甚至没有经过告白这一阶段就直接交往了?”
明明双方皆为同性,结成恋人这种事却是那样的理所当然,水到渠成,甚至没有表现出一点点对于身份转换的不对劲,任谁都会觉得奇怪吧。
升入大学后,越来越多落在我身上的视线让我没有安全感,绘里见状便时常陪在我身边。其实我们的专业并不相同,她甚至被前辈指定接下学生会长的工作,理应没有那么多时间花在我身上。但她还是温柔地答应了我的请求,甚至为了我没少牺牲掉属于自己的时间。
尽管绘里一再跟我保证,她这么做完全是心甘情愿,没有任何怨言。但我对她的愧疚还是与日俱增,要不是我无法控制的不安感,绘里用不着为我付出她本该拥有的东西。
况且,她可能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而只有我才看得出来的是,跟我在一起时,她经常会流露出寂寞的神情。
换言之,和我在一起时她并不开心。
我不止一次下定决心和她提分手,不舍的情绪却总是让我欲言又止。真是讽刺啊,跳过了告白的流程,但分手的流程终究还是无法逃避。“东条希的挚友”应该比“东条希的恋人”要来得轻松自在得多吧。
绘里得到了前往横滨研学机会,并对我说这一期研学的时长最少也要半年。经她这么一提醒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们自认识以来,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哪怕她回俄罗斯老家也不会超过两个月。
“这对绘里亲来说是个好机会,怎么能不去呢?”
此时的我一定笑得非常难看。
“希很希望我去吗?”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绘里亲从大一开始不就一直在等待这样的机会吗?咱的想法和绘里亲是一致的。”
我说了谎,其实我想说的是,绘里不必再浪费那么多时间在我身上了。这一回,我想绘里也终于领会到了我的意思,她踏上了研学的旅程。
当她回来的那一天到来,提分手的就不是我了。
这是绘里回到家之前,我始终坚信着的想法。直到她在这个晚上对我的所作所为,才使得这个想法产生了动摇。
我陷入了迷茫。
犹记得那一天,导师亲自找到我,告知了我研学的事情。
在我眼中,这并非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大事,自然没有报名的打算。在吃午餐时,我顺带把这件事告诉了希。我没有注意到的是,她的脸霎时覆上了一层阴霾。
“这对绘里亲来说是个好机会,怎么能不去呢?”
希的话语是如此轻飘飘,落在我的心头时却沉重得让我喘不过气来。是我忘记告诉她了还是她没有听见,这一去我们至少有半年难以见面。
还是说,希她终于不再掩饰她对我的厌倦了吗?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从大学新生报道伊始诸多交汇在她胸部上的可疑目光,再到异性纷至沓来的殷勤举止,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一个事实:希正变得越来越受欢迎。
虽然她在高中时代就已经很受欢迎了,可不知为何她从来不肯正视这一点。
我悲观地想到,希的世界正越变越大,大到我只能被挤到其中一个小小的角落。再这样下去,我便不再是希的一切。
哪怕我从来也没有亲口对她说过:也许你不知道,但你是我的一切。
同样,我亦从未对她坦诚,仅仅只是因为遇见了那时的她,我才能成为比那时的绚濑绘里好上一百倍的人。
等到我察觉到自己的喜怒哀乐不知不觉因为希而沉浮时,我将她按在了学生会室的墙壁上。事后的我非常后悔,因为我有勇气去对她做出这种事情,都不敢让她听见一句短短的“我喜欢你”。
自那以后,我们谁也没有对这件事太过提及,但彼此心照不宣,那就是这段关系已然变质。后来的后来,希和我报考了相同的大学,并搬到了学校附近的一间公寓。
我的恐慌得到了证实,希正走向离我越来越远的地方。希不知何时开始热衷于对日常搭配上的追求,尽管我不得不承认她为自己用心搭配的每一身都让我心跳加速。只是为她着迷的人除了我一定不在少数。
为了挡住那些蠢蠢欲动的眼神,同时也为了霸占希那颗让我渐渐有些看不懂的心,我待在她身边的时间越来越长。如果可以,我想要对所有靠近她的人都怒目而视,直到希的世界小到只能容下我为止。
希开始时不时地向我道歉,因为我把时间都花在她身上,从而缺席了好几次一些大大小小的会议。我悲伤地看着一个劲对我道歉的希,她的不安正在显山露水。
希,原来我的存在真的会令你如此不安吗?
那段时间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向希激烈地索求,我甚至怀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至少也要让她在肉体上离不开我。然而,每回希在我怀里精疲力尽地沉沉睡去时,我不禁会对自己的做法产生怀疑。
我想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对希倾诉我的衷肠,可是我明知道这已经晚了。我对希的爱太深,也太重,我甚至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对一个人倾注如此难以度量的感情。语言在我的认知里是狡猾且易碎的,以至于我认为诸如“我爱你”“不要离开我”之类的话语承担不起这份爱的重量。
我最后选择去研学,其实是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又或者说是在逃避。因为我无法接受没有希的未来。我没有办法接受那个人没有任何预兆就闯进了我的生命,却又把我一个人丢下的结局。
真的,不想,也不能接受。
至于希,没有了我的影响,想必她也不会那样束手束脚了吧?
在这个纵情的夜晚,似乎有什么正在悄悄改变。
在意识逐渐回笼的这段时间里,朦胧中在下体内肆虐的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冲撞终于平息了下来,我也……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了。我知道绘里能很轻松地把我送上巅峰,可也没想过她对我的身体信手拈来到这种程度。一层层由她亲手制造的巨浪将我的意识洗刷得来回断片,彼此间隔极短的绝顶更是让我的身体先于意识起了反应,肉体与灵魂因为强大的冲击而就此分离。
绘里似乎把我拦腰抱了起来,目的地是什么地方,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在停下来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取出了我口中的丝袜,好像还对我说了些什么,我更是一句也没有听清。我死死地抱住绘里的脖子,生怕她一不高兴了就把我摔在地上,更怕她不要我了。
即便我在与她对上眼神时,我能从中读出的只有疼惜与柔情。
我被绘里放在了浴室的浴缸里,在相当一段时间里,我对此的反应都只是讷讷地盯着为我放水洗澡的绘里。
说起来也是呢,因为卧室没有开空调的关系,此时的我一定散发出让绘里都不堪忍受的汗臭味。我努力让自己的精神回到正轨,并对绘里说:“咱自己来吧,不用麻烦绘里亲了。”
绘里好像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挑挑眉。
“不行,希现在这个样子什么都做不了,坐在那里别动。”
我闻言也只好乖乖地保持原状。几分钟后,热气升腾,浴室在头脑尚不清明的我眼中变得云遮雾绕。我睁大双眼,因为绘里好像要从我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浴室本就不是什么培养理性的好地方,尤其是心爱的人正以如此诱人的姿势呈现在我的眼前。绘里此时正背对着我去取挂在毛巾架上的毛巾,数道醒目的抓痕在她的背部盘根错节。她本就完美无瑕的身形被空气中四散开来的水汽附住,一丝不挂的她亦因为这水雾无意的遮挡而生出欲遮还羞的味道,浴室被她隔出了圣洁与放荡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我痴痴地用目光追随着她。我何德何能,能拥有这样一个完美的恋人?虽然过了今晚我就连产生这种疑问的权力也没有了。绘里静立在原地,宛若一尊古希腊天神的雕塑。
这种不容亵渎的威严,却在这令人头昏脑胀的浴室里轻易地倒向事物的另一面。
即,现在的绘里,从头到脚都散发出一种“快来干我”的荷尔蒙气息。
我深吸了一口气,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就在绘里转过身来的那一刹那,我探出右脚,直逼绘里那冒着热气的大腿根部。
绘里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我的突然袭击,跌跌撞撞地退后贴着她身后的墙壁。
“……希?”
浴室狭小的空间根本不足为惧,我只需稍稍前倾,仍能够得到绘里试图用手挡住的部位。绘里有些不可思议地扶着墙,被逼到一个我用腿划分出的空间。现在的她一扫之前的强硬无比,被她掩藏得很好的娇羞暴露无遗。
“希,快把腿放回去,这样你会感冒的……”
我对她这小小的口头抵抗充耳不闻,反而玩心大起,大脚趾在她的泉口周围描画出一个又一个圆圈。绘里原本就布满红晕的脸庞现在更是红到滴血,却又对我这赤裸裸的挑逗无可奈何。很快,她便腿脚发软到一屁股跌坐在浴室的地板上。
“啊……”
绘里亲,让你叫出声来的是我带给你的快感还是臀部落在坚硬的地板上时产生的痛感呢?
这还只是这个小小报复的开始呢。
我没有选择深入,只是不断玩弄她那开始微微颤抖的小穴。脚尖轻轻逗弄起离穴口最近的嫩肉,直接惹得嗷嗷待哺的花穴激动得一张一合,大量的温泉从湿热的口里倾泻而出。我的兴奋在此时简直达到了顶点。
“啊…哈……希,那里好舒服……”
绘里放纵的娇喘回荡在封闭的浴室中,光是能听到如此美妙的旋律就足以让我下体涌出的洪流淹没我那同意识一起回笼的理智了。我禁不住这份诱惑,脚趾在绘里最娇嫩细腻的部位流连忘返,不时更深入一些,有意无意地顶了顶她那充血的花核。我看到绘里的身子为此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平日再如何凛然的美人如今都是媚态百出,妖娆得一如她下半身盛开的花朵。
“啊……啊……希……”
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动作一顿,腿也顺势软了下去。绘里仍沉浸在延绵的情欲中,没有察觉到我的不对劲。我瘫软在浴缸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是那样不想承认,但让我羞于启齿的秘密又多了一个:光是听到绘里的娇吟,就能让我高潮了。
难道是因为绘里在今晚对我身体的开发起了作用吗?我越来越摸不透自己的身体。但同时我又感到非常庆幸,只因这一切都是为了绘里。
为了绘里,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高潮是来得如此猝不及防,以至于我忘记了自己的弱点还暴露在外的事实。当我正独自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时,绘里抓住了我那仍挂在外面且行已麻木的右腿。
“绘里亲?”
“希,我刚才高潮了哦。”
“……什么?”
“因为……看到了这样的希。”
这样说着,绘里托起我的脚掌,轻轻地将吻印在了我的脚背上。
“绘里亲也一起进来吧,会着凉。”
绘里只是专心地亲吻我的脚背,冰凉的触感顺着脚背、脚踝、小腿、大腿一路而上,钻入口里时却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般。
我们分别坐在浴缸的内外,相互探求着对方口腔里的味道。这一回,绘里主动挣脱了我的舌尖,视线却直勾勾地黏在我的脚上。
等我意识到她想做什么的时候,我无法动弹的脚已经沦为了她的盘中餐。
“绘里亲,那个……别……”
已经晚了,绘里开动了。对象是我刚刚与绘里的花瓣亲密接触的脚趾。
作为与绚濑绘里朝夕相处的恋人,我自然见过很多次她进食时的模样。餐桌上的她举止优雅得体,与她欧洲贵族般的外表如出一辙。她冷言少语,声称少说话不是出于用餐礼节上的考量,仅仅是因为这会影响到她品尝出食物的真谛。
另一种意义上的进食情形大不相同。当她把头埋在我的大腿深处,急不可耐地汲取着我分泌出的液体时,我常常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因此,自持冷静的绚濑绘里当下却在连啃带咬地对待我粘上了前者分泌物的脚趾,她似乎十分清楚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时不时抬起眼睛瞄向我这边。
“不行……不行……”
我用力扯回自己腿,却因为麻木的感觉尚未消去且怕伤着绘里而收效甚微。我索性合上双眼,似乎这样就能让我没办法直视那过于富于冲击力的场景。我想大声喊叫,但叫不出来。
绘里她到底什么时候有了这种爱好?
绘里铁了心似地不肯放过我,除了脚趾,我的脚心也成了她这特殊癖好的重灾区。绘里揉捏着我脚板上的软肉,只不过她这回终于没有用上咬的,但那种让人抓心挠肺的痒意抽干了我的所有羞耻心。
“希,你知道吗?”绘里在百忙之中抽空呼唤我,我睁开双眼,正好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睛,“吻脚背代表着‘隶属’。”
“吻脚尖代表‘崇拜’。”
“吻腿则代表‘服从’和‘支配’。”
她每说一句释义,便会让嘴唇贴在相应的部位上。
“那这是绘里亲想表达的含义吗?”
“是的哦。”绘里不紧不慢地亲在了我的脚心处,仿佛是在为她的行径划下完美的句点,“希是我的女神,我很开心能亵渎这样的希。”
“说……说什么呢!神明大人可是不会原谅说出这种话的绘里亲的哦!”
“就知道希会这么说。”
绘里替我把腿放进了尚有余温的浴缸里,自己则凑过来蹭我的鼻尖。她转眼间就从贪食的鬣狗摇身一变成冲我摇尾行乞的黄金猎犬。
“绘里亲以后不要这么做了,咱的脚可是很脏的。”
她狡黠地笑了。
“以前我在亲希那里的时候,希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不这样的话,你身上就不是所有角落都让我摸过、亲过了。”
“这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我嗔怒地推开她,不想她围上来的手臂越搂越紧。我索性顺从地靠在她怀里,她急剧加速的心跳凿击着我的耳膜。
“等等,绘里亲,你赶紧进来吧。”我懊恼于自己的粗心,竟然把绘里还蹲坐在浴缸外这件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没关系,浴缸里的水也快冷了吧,我把水排掉后再放点新的下来。”
我连忙起身,一只手却趁我不备按在了我的臀部上。我来不及挣扎,绘里就已经再次把我横抱了起来。
“绘里亲放咱下来,咱会走啦。”
我拍打绘里的肩胛。
“希的腰很痛吧?”
我顿时羞红了脸。我的腰岂止是痛,到现在简直是毫无知觉,我能支配自己的腿完全是靠臀部在施力。
“那……那也还是把咱放下来吧,咱很重的……”
绘里只是以盖在我脸颊上的吻作为她的回应。
我几乎是挂在绘里身上,竖起耳朵听着绘里熟练排水放水的声音。不知是出于有心还是无意,我的胸尖在这个过程中轻轻擦过绘里胸前的两颗樱桃。
我听见绘里的呼吸变得方寸大乱。
绘里将正在哗哗出水的莲蓬头向下斜放在浴缸旁,以确保浴缸里的水线一直上涨。在她保持抱着我的姿势并将我抵在墙壁上时,我握住她的手。
“水漫出来怎么办?”
她喘着粗气说:“很快就会结束的。”
我被绘里放了下来,为了防止我站不稳,她其中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腰际。
“腿张开一点,乖,再张开一点。”
修长的指节覆上我的下唇,后者正饥渴难耐地等待前者的填满。绘里的手指刚一探入,便被内壁紧紧裹住。
“宝贝,放松一点,这样我们不能速战速决。”
那声低沉沙哑的“宝贝”在当下俨然是最好的润滑剂,我只感觉到自己的下体一紧,绘里开始在其中肆无忌惮起来,又快又急地攻击着甬道深处的褶皱地带。我被她这毫不怜香惜玉的手法差点带得向后仰去,是绘里那只扶着腰的手支撑住了我。
“绘里亲,轻一点,唔……”
话音刚落,敏感点的失陷让我不得已咬住了绘里的肩膀。我希望一切正如绘里所说赶紧结束,无奈身体却背叛了我的愿望,自己的小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贪婪,不肯让其中的异物功成身退。前者缠得越紧,绘里的动作就越大,我觉得自己的下体热辣得就要被绘里无情地撕开来。
与此同时,淫水像打开了的水龙头,我已经分不清这浑浊的水声是出自莲蓬头还是我淫靡的下体了。我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抗拒绘里,还是在讨好绘里。
很快,积蓄在甬道内的液体令绘里变得畅通无阻,顺势抵达了那个足以送我上去的关键点。
“啊…啊!”
勉力集聚在一起的意识再度不受控制地涣散,内壁也疯狂收缩,绘里的手指甫一拔出,淫液便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喷发而出。我看到绘里激动地用舌尖消灭掉波及到她手上的那些浊物,灭顶的快感在我的感官处卷起一阵风暴,碾碎了我的其他一切知觉。
这一回,我终于软倒在了绘里的怀里。
不够,远远不够。
我一瞬不瞬地注目着躺坐在对面,当下正闭目养神的爱人。只有在彼此的视线没有交集时,我才敢如此放纵自己眼神里的热量。
当我把希抱进浴室时,我的初衷单纯得令自己都无比鄙夷。香汗淋漓的她在我怀里去了的模样再怎样让我食指大动,我都不能忽视希时值半年再尝极乐那充满负荷的身体状况。在她蜷缩于床头的这段时间,我取了浴巾试着帮她擦拭敏感的身子,未曾想擦到一半便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
是希,在无意识时抱住了我的腰腹。
我擦拭的动作一滞,本想轻声细语地哄着她躺好,事与愿违,希那对丰满的胸脯毫无顾忌地顶着我的胯部,我下意识地想制造出距离,可是哈啦咻,我千里迢迢提前一个星期赶回来不是为了拒绝希的,无论哪个方面。
只有神才能知晓彼时的我肩负的是何等滔天的煎熬,我再怎么混蛋也不能就这么袭击这样的希。心跳不知不觉突破了八十大关,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我扔下浴巾,把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希横抱在怀里。
还是让浴缸替她清洁身体吧。我天真地想着。
从卧室到浴室,短短不到十米的路程却也因为希吐在我脸颊上的呼吸而漫长无比,偏偏希滑溜溜的娇躯又让我不敢放松力度,生怕希因为自己过错而遭受不必要的伤害。真正差点使我的思考变得延宕的是希那声似有似无的梦呓。
“绘里……”
哈啦咻,哈啦咻,哈啦咻。
我加快了去往浴室的脚步。
不省人事的希被我稳稳置于浴缸内,心中犹如一块巨石卸下,连呼吸都平复了许多。我手忙脚乱地开始放水,对即将到来的遇袭浑然不知。
——就连这猝不及防的高潮,我也没有半句虚词。不然,想要制止力气都被抽干的希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温柔,挑逗,疼痛,舒服,我的下唇在希这短暂的动作期间却容纳了如此相悖又冗杂的感受。我一边享受着这直冲头皮的快感,一边想到,只有拥有这样的特质的人,才能在做爱时也能赋予对方同样的感受啊。
因此,与其说是希的举动使我高潮,不如说光是想着希的形象就让我高潮了。
在这度日如年的半年时光里,为了忘记让希伤心和厌倦的自己,我从未像现在这样在学业上如此投入。到了孤枕难眠的夜晚,我又忍不住开始暗自垂泪,想到希的受人注目,又想到她那温和包容的性格,简直使我巴不得飞奔回她的身边。有时甚至会幼稚地盘算,既然希有仰慕她的人存在,我也接受几个告白者的一起用餐的邀请好了。
明知自己是在气一个根本不在自己眼皮底下的人,也清楚这种赌气的做法于事无补,这样的结果就是,我的空虚与日俱增。
手淫成了我排解空虚的唯一途径,是的,试图隐瞒这件事的不止希一个人。然而,在只有在想着希才能自我填满的过后,无尽的空虚又会卷土重来。
“只有在和希结合的时候……”
“什么?”
我这才如梦初醒,没想到这种我宁可带进坟墓里的话居然差点被我堂而皇之地让希听了个正着。
“没什么。”
“不对,绘里亲刚刚提到了咱的名字,好像是……唔!”
在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之前,我倾身用嘴堵住了希翕动的唇瓣。尽管下一秒,就被两腮鼓鼓的希用力推开了。
“刚刚……才做了那么多,笨蛋绘里亲。”
希被水汽缠绕的脸蛋春情浓郁,性爱后略显慵懒的身子遍布着由我种下的点点夜樱。从锁骨到大腿内侧,我都颇为自豪地见证了只有自己才能刻在希身上的作品。
以前的希大多会因为无法忍受我赤裸的凝视而害羞地用手挡住被我疼爱过的地方,这次却只是懒散地任由自己的四肢胡乱散开在浴缸里。
“可是希刚刚不也对我做了那种事吗?托希的福我可高潮了呢。”我佯装无辜地眨了眨眼。
希垂下形如翡翠的眼眸。
“其实咱也……”希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事实证明,这不是一个由理性来驱动的夜晚。希闷闷的“还是咱亲自证明”一擦过我的脑海,自己便没有任何准备地城门失守了。
“希,希……”
乳首被眼前的人一口包进嘴里,同时另一边亦未能挣脱毒手,在希的调教下很快就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了。希整个人都软软地靠在我身上,为了能让她保持舒服的姿势,我只得张开双臂好让她直接坐在我怀里。
来自胸前的刺痛与酥意不停地扩散,从脑门到浸泡在水里的下半身无所不及,固定住我那聊胜于无的思考能力。无力挣脱的我除了随波逐流,只能任由自己通过喉咙发泄这远非激烈却欲罢不能的感觉。
“啊……”
希就像一个襁褓里的孩子,窝在怀中不知疲倦地吸吮我的乳头,饥渴到似乎不品尝到乳汁的滋味就不罢休。两边她都轮番上阵,每停下来换气时,她甚至不忘弹了弹我那简直像是遭到凌辱过的红豆,我艰难地闷哼出声,圈着她的手臂也越来越紧。
为了让希更好地享用自己,也为了避免希晕厥过去,我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能让她在这个过程中又能实现呼吸的顺畅。希向来是温柔的,在这种情况下我都相信她没有用尽全力,温柔得把我化成了一滩水。
“嗯哼……啊……”
毫不意外的,今晚我第二次被快感制成的利剑刺穿,剑刃直指那个属于我的云霄。我浑身的力气一泄,却在这个时候明白了希那番语焉不详的话的真正含义。
“希,你也一起去了吗…?”
希吐出我的肿胀的乳首,从我的角度能看见她大片的眼白,她死死直视着天花板的眼珠几乎要浓缩成一个点。我本想像在浴缸外那样接住她,但她在这之前无力地恢复了原本的姿势,双腿搭在我的身上。
势不可当的欣快感如吸铁石吸住了我的五脏六腑,只有我才知道,目睹了和我同时高潮的希和朝身体注射毒品没有什么区别,对希的欲望和上瘾,失去了这些我便无法苟活。
“希是因为……”
我不怀好意地只把话说到一半,希高潮的原因我也猜得差不多了,当下只需饶有趣味地观察希的反应就好了。
如果希的手里有枕头,她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向我砸来。但她只是正呆若木鸡地消化我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希的成长背景和她一直以来所着迷的灵魂力量造就了这样的希,她是我们之中公认的精神力量最强大的成员,同样,只有这样的她才能成为创造了缪斯的女神大人。
希在楼梯口表明了想要和我做朋友的愿望后,我并没有就此领她的情,对她爱答不理的态度持续了好一阵。我以为她会就此偃旗息鼓,但她锲而不舍地行走于我的身侧,坐在我后面也总会没来由地戳我的后背,交换联系方式的事也犹在昨日。在我逐渐习惯她的陪伴之前,我也悄悄观察过她,她因为占卜的原因围在她四周的人数相当可观,光是我能听到的对她的夸赞更是不在少数。她从一年级起就开始支持妮可,尽管那时的妮可对希的关心总是充满火药味,可我也知道她是打心底把希当朋友看待。
除此之外,希总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人,当她向我说起她的父母时,亦神情自若并无什么异样。缪斯组成以后,希那双能看到未来的眼睛更是使她在旁人眼里活得通透至极。
只有我知道,不是这样的。
我比任何人都渴望看到希惊慌失措的模样,所以我总是在我们情到浓时停下来端详她在我身下哭泣的样子,她在面对外人时越是游刃有余,我就越是想把她困在怀里只能受自己摆布。
东条希是一个孤独的人,绚濑绘里也是一个孤独的人,当两个孤独的人建立起某种互相取暖的关系,最先想要摆脱这段关系的人一定是主动的那一方。
“绘里亲在想什么?”
希歪着头问。
我一时难以向她概括我奔腾的思绪,只好灵机一动自由发挥。
“我在想……和希第一次时的情形……”
我曾无数次在内心定义这段关系,尤其是在我们最亲密的行为停留在亲吻的情况下。
又是一个自己先行回到公寓的日子。其实在升上大学以后我天天都会去找跟我并不处于一栋教学楼的绘里,后者往往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一时难以脱身。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一个星期后,绘里就让我自己一个人先回公寓,不要因为等她而饿肚子。
我当然不会因为肚子饿这种原因就放弃等待绘里,但我还是答应了绘里的要求。自从和绘里正式搬进来后,我就养成了自己下厨的习惯,虽然周末绘里执意要亲自来。于是我照常从便利店买了些材料,一边思索晚餐的内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这一切又开始变得习以为常了呢?
是绘里让我的一切变得天翻地覆,我从此开始憧憬每个崭新的日子。这之前的时光沉闷无趣,无非是转学和在转学的路上,我用来对抗的方法就是对一切都习以为常。
现在的我是在对抗什么呢?我明明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
绘里就是我的一切。
打开公寓门,我没有如我所想的那样开始准备晚餐,铺天的困意使我一头栽进沙发里,就这样陷入了深眠。
当我恢复清醒后,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转移到了与绘里共枕的床上。卧室外传来了容器碰撞的声响,我检查了一下放在床头的闹钟,意识到从下午6点半进家门,到现在已经过去了3个小时了。
身上的裙装也被更换成了睡衣,我伸了个懒腰,端着餐盘的绘里就走进了卧室。
“我想到希应该快醒了,就做了这个过来。”
一边说着,绘里在床上支起一个小桌子,把餐盘放了上去。
“都是绘里亲擅长的菜系呢。”我我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绘里亲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概是……晚上8点的样子?一回来就看见希倒在沙发上,我怎么叫都叫不醒。真是的,希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都不知道这样容易感冒……”
绘里变得越来越啰嗦了呢,当然,这话我可不敢当着她的面说。
我本来就胃口不佳,但不想拂了绘里的好意,拿起了餐具。
“绘里亲已经吃过了吗?”
“我在外面吃了。”
我倏地放下餐具。
“幸亏咱睡着了,不然给绘里亲准备的饭菜就要浪费了呢。”
我很快就为这口不择言而后悔了。因为我不但让自己的语气染上了抱怨的意味,绘里甚至都没有听出我的话里有话来。
“没办法,我出实验室时已经超过了平时回家的时间了,导师也执意要我一起参加他们的聚餐。”
“咱不饿,你把它们倒了或放冰箱吧。”
我马上说。
绘里蹙起她那好看的额头。
“这怎么能行呢?希……”
“咱真的不饿。好了,明天还有早课,咱去洗一下就先睡了。”
我扔下杵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绘里,就这样离开了卧室。
笨蛋。
笨蛋。
我不断咒骂着自己。
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和绘里不分开的心愿已经实现了,即使我们在名义上算是情侣了也不代表对方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圈。这里不是音乃木坂,纵使我再怎样留恋过去也不可能改变这个事实。
洗漱完毕,向显然还有论文需要完成的绘里道了晚安,便把自己闷在被窝里。现在的我其实困意全无,但我从来没有任何时刻像现在这样需要独处过。
绘里替我关闭了卧室的灯,我本以为她会退出卧室去书房完成她的论文,事实是她在我上床后不久也钻进被窝里,几乎是在同时,我能感觉到某样柔软至极的物件紧紧贴着我的后背,紧到隔着两层衣服还能感受到心脏剧烈的跳动。
绘里的手臂也顺势搭在了我的胸前。我没有发出声音,这样的结果便是绘里的脑袋也搁在了我的肩头,很快,我的整个身体都被绘里的包裹起来。
“我答应你,以后都回来吃饭。”绘里轻轻地说。
“咱管不着绘里亲的事情,你也不用为了咱做到这种程度。”
绘里用力把我扳了过来,声音十分急切。
“怎么会管不着?我知道这段时间因为实验的关系没办法和希一起回家,如果希生气的话也是正常的……”
“咱没有生气。”我打断了她。
“……我想说的是,实验到今天就结束了,而且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至少会和希提前说一声。”
我终于让自己的脸从绘里的胸前解放出来,轻不可闻的吻落在我的眉心,此时的我才鼓起勇气和绘里对视。
夜空中的星星假若坠落凡间,那绘里的眼睛,一定就是星星碎片,因为她的眼睛比在任何一个黑夜里都要闪闪发亮。吐息交错间,她的面部温度也高得令我整个人发起烫来。
绘里伸进睡衣的手彻底引燃了我。
“希。”她小心而轻柔地问,“可以吗?”
接下来的一切于我而言与梦境没有什么分别。我们像普通情侣那样拥抱、接吻,彼此的舌尖交战正酣时,绘里修长的手指覆上我的胸口。她松开轻轻战栗的我,褪下我的衣裤。
交往多日,这却是我第一次让自己不沾染一丝尘埃的裸体暴露给自己的爱人。绘里的眼神流连在我试图拿手挡着的部位之上,我能看到她的眼波流转。
“绘里亲不要一直盯着那里看啦。”
“希的这里,好湿……”
绘里拨开我欲盖弥彰的手,食指却已然迫不及待。
“好暖……”
我无力地闭上双眼,那根在我体内予取予求的手指仿佛同时也在搅动我的脑海。我不知道下面那些可疑的液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想要夹紧双腿,绘里的温柔却在此刻荡然无存。
“啊……”
湿得乱七八糟的那里,又迎接了第二根手指的加入。绘里似乎犹豫了一下,蹭了蹭我的鼻尖。
“要是痛的话就要跟我说喔……”
我还没来得及点头,绘里便身体力行地展示了她的言行不一。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暴乱的动作还是几乎要撑开我的内里,我就像一辆脱轨的列车而失去控制。
“不要了,咱不要了……”
腿在空气中无力地蹬在蹬去,紧紧抓住床单的手也逐渐力松劲泄。绘里听话地抽出手指,而明明一直被压在床单上的我却好像终于坠落于床单之上,大口大口呼吸空气。
“那我们就睡吧。”
绘里照例给我留下一个晚安吻,为我拉好被子后便不以为意地陷进枕头里。这下却轮到我变得焦躁起来了,因为绘里给我点着的火尚未被她亲手熄灭。
下半身湿黏得令人难以置信。如果把它们比作是我对绘里的欲望,那么这些欲望还在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虽然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但我不相信绘里会不清楚这一点。她是因为我不吃晚饭才这么捉弄我吗?这么想着,我缠住她明显仍在动摇的身体,轻轻咬住她的下巴,并主动牵起她的手引导至终点。
“笨蛋绘里亲,你这样咱怎么睡得着啊?”
“已经很晚了,希也早点睡吧。”
话虽如此,绘里并没有抗拒我的牵引。我得寸进尺地用大腿夹住了她的手。
“绘里亲……”
声线软糯到连自己都羞于承认,所幸这种笨拙的引诱似乎有所奏效,绘里受用的神情印证了这一点。
两人的体位轻而易举就翻转了过来,这一回我的全身都沐浴在绘里的爱抚下。
“等结束了我去给希把饭菜热一下好了。”
啊,原来我一直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被绘里喂饱的啊。
谁也不敢断言下一场情潮什么时候到来。
把湿漉漉的希从浴缸里捞了出来,只有浴巾蔽体的彼此一前一后地倒在床上。希娇弱无力地贴在床单上方,水蒸汽晕染出的红潮浅浅退去,又露出另一层由我亲嘴制造的红色。
看着这样的她,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床头尚有一只完整无缺的泡芙,就这样定定进入胃部开始闹情绪的我的视野。
我忍不住拿起那只泡芙,毫无形象地咀嚼起来。当我吃完整只泡芙后,轻轻用舌尖扫去手指上依附的奶油。
似乎有电流穿梭过我的意识。恍神的时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下体相依之处撒满奶油而不得不轻扭腰肢的画面如电光火石般闪过。
之前我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在舔……
画面顿时消失了。我回过头,取代了画面的是正注视着我一举一动的希。她的眼神,湿润非常。
“怎么了?”
希歪着脑袋,眼珠似乎被某种她所追求的能量定住了。我忍不住开始反省,一定是自己给没有任何防备的希带来了太大的袭击。
就在我想要抱住她哄上一番时,希却比我先一步行动。此时的我正坐在床沿处理着手上的泡芙,她没有任何言语地跨坐在我的大腿上。
亲密接触过的次数明明已经多到难以计算了,这种没有布料的接触仍然刺激着我的神经。希摆弄着我的手指,一根根轻慢交加的把玩。
尽管不知道希用意何在,我依然由着她,两人相顾无言地持续着当下的氛围。忽然,希像是终于玩腻了,无趣地松开手转而搂着我的脖子。
呼吸再度交错,我下意识地想把嘴唇凑过去,不想希只是轻轻地错开了脑袋。
“……希?”
我试探地喊着她的名字。希眯起双目,食指刮过我的下嘴唇。
“我要绘里亲你,像吃掉那块泡芙一样把咱一口一口吃掉。”
我的全身开始战栗。
希当着我的面拉开抽屉,呈现在我眼前的物品让我咋舌。
只是我深知,该亲手把它拿出来的人是我才对。我木然地把它握在手中,这种陌生而又让我不忍脱手的触感正一点一点入侵我的感官。
“希……怎么会买这样的东西?”
“你在说什么呐,上次经过成人用品店时,一直盯着它的可是绘里亲啊。”
连那么久远的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吗?希的可怕之处似乎终于不用藏头露尾了。
此时成为我们讨论焦点的是一根阳具。准确来说,是一根假阳具。看起来是利用橡胶还是其他什么材质制成的。
“好冰。”
“……让它热起来,这还用说?”
希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加飘渺,飘渺到我无法抓住。躯体里冷却的热度就此沸腾,我的欲望中心宛如火烧般灼痛。
我不顾一切地着手让手里的玩具与我的下体结合在一起。急迫使得我的动作也顺带手忙脚乱起来。希微笑着过来帮了我一把。
我压着嗓子说:“希……你不要后悔。”
希却摆出一副焕然一新的姿态,她浑身散发出的轻盈渗透着火山爆发前夕的气息,与被沉重的性欲往下拖的我形成鲜明对比。
浴巾散落一地,我收起了内心尚在苦苦维持的温存念头。但我仍然不想让希这么快就迎接我无法控制的狂风骤雨,尽管今晚做得已经够多了。
两根手指率先探进那被我掌握了所有秘密的密道,希立即发出了一声满足的长叹。得到了信号的我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希下面那一张一合的小嘴瞬间就攫取了我的指节和理智。
在我的身下,紫色的瀑布覆盖着床单的三分之一,瀑布的中心是一张极尽柔媚之能事的面容。从那充满生命力的眼眸中,我能看到被痴迷和占有欲折磨到丑陋至极的自己。
“对不起……希,我忍不住了。”
还没等希彻底反应过来,我便自作主张地让自己身下的巨物取代了尚在辛勤耕耘的手指。
“绘里亲……啊!”
体位没有发生改变,其实我不止一次地在心里肖想过希主动接纳的淫荡模样,可真到了这一步我却连交换体位的时间都等不及。
直接跳过厮磨蹭火的阶段,我不要命似地朝密道更深处挺进。使用这种阳具于我们而言都是第一次,而更让我吃惊的是,原以为只有希才是快感的最大承受者,可那种直冲云霄的感觉又是真真切切欺骗不了我的感觉神经的。
“啊…嗯…”
我和希默契十足地释放出压抑在内心里的冲动。此刻的希眼角泛泪,丰满的胴体也因为我毫无怜惜的行为而剧烈晃动,尤其是她那对硕大的双乳,强烈地抢占着我的视野。
我一把含住其中一个晃动的乳房顶端。希尖叫了一声,与此同时,一股热流正通过粗大的阳具源源不断地传递到我的这一端。我一边品尝着希的乳尖,一边疯狂地让那股热流遍及我的全身。
“……希,坐上来。”
我终于准备实施自己的臆想了。希的动作已然变得迟钝,但还是听话地依循我的方式。
我平躺在床铺上,红着脸的小女人颤抖着跪坐在我精神抖擞的挺立上。这一过程迟缓非常,我痴痴地凝望着她的神情,当她的下体容纳住巨物的那一刻,她咬着嘴唇眼帘紧合的模样让我充盈着巨大的满足感。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我急剧放大的五官。
我急不可耐地挑起她的小舌,彼此激烈摩擦的舌尖几乎要生起火点燃两人的口腔,即使是溢出来的唾液也无法浇灭这样难舍难分的热情。我能感觉到希用她仅存的力气狠狠抓住了我的肩头,到最后有气无力地圈住了我的脖子。
阳具被勒得越来越紧,来自希的欲流快要漫过我的意识。我只得放开被我亲得气喘吁吁的希,对她说:
“希,你放松一些……”
希点点头。我一能感受到她下身的松懈,就乘胜而上,似乎不过一眨眼的事,希便把我和她的结合之物吞吃入内。
“太多,太多了……”
希的声音染上了哭腔,殊不知这样反而使我的兴奋被我逼到了峰值。而我发泄兴奋的方法就是无所顾忌地往上冲,冲到一个连我自己也不曾踏足的地方。
一下一下地往上顶,每一下都会比前一次更深、更远、用劲更足。这时我会庆幸自己平时的锻炼没有落下,不然我没有足够的精力来满足这样嗷嗷待哺的希。
我的希。
这个我恨不得溶进骨髓里的女人,正放荡不堪地与我苟合。她每被我顶弄一次,便会把我的巨龙吞噬得越深。双人床亦随着我们的性行为轻轻摇晃。毫无逻辑与理性可言,我和希仿若两个持续震动的玩偶,一遍又一遍地让自己为最为原始的力比多所驱动。
铺天盖地的快感麻痹了后背传来的痛意。啊,是希又忍不住抓伤我的背肌了。以往每到事后希总会心疼地问我背疼不疼,可那又有什么关系?这是我占有希的证明。
黑夜越来越浓稠,城市里的人抬头看不到漫天的繁星。而我边咕哝着“星星,星星呢”边在希的肌肤上洒遍繁星。
红色的星星呢。我得意地想。
身体一丝也没有放松,思绪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被情欲蒸熟的希。哈,无论是男人有的还是没有的,我都不在话下。希永远也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而离开我,因为我什么都能给希。
想到这里,我用力挺起腰,是时候让希舒服一次了。饱含着我对希爱欲的阳具狠狠凿穿了她最深最柔软的宫口处,与我们的极乐,只差临门一脚。
如果我是男人,我会让自己射在里面,让希怀上我的孩子。但我又立刻否决了这一肮脏的幻想,只因我无法捱过那漫长的禁欲时光。
我深吸了一口气,搂紧形如溺水之态的希,后者垂眸与我艰难地对视着。我又一次让自己的唇舌与希的重合,自上而下地进行起足以穿透灵魂的贴合。
本应此起彼伏的浪叫溶化在唇齿之间,过后便是漫长的喘息,宛如两卷消磁的磁带。
在我陷入昏迷前能想到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将被我剥夺了行动能力的希困锁在自己冒汗的怀中。
我以为自己睡得很深,陷进了床单里。以至于当铃声大作时,我以为自己来到了翌日的清晨。
铃声消失的刹那我翻了个身,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身边空旷得如同先前我发的那个梦。
重新回到现实世界的我有些茫然地消化着双人床只剩下我一个人,以及黑夜尚驻,白昼仍未降临这一信息。
窗外的汽笛声有一搭没一搭地咽着气,刺耳却漫长。就在这时,一道像是在甜食里含混了沙子的声音在房间的另一头响起。
“啊,是妮可亲吗?对不起,刚刚没有听见铃声。”
我顺着声音来源直勾勾地看过去,鼻子便为我看到的事物不争气地一热。我连忙趁希不注意,抽出一截纸揉成团状堵住了自己流淌着红色液体的鼻孔。
暗骂自己不争气,那么深入的接触都做过了,仅仅是希光裸的背部却依然会让我下意识地产生生理反应。
希并不知道我醒过来了,此时她面朝的穿衣镜也照不到我的样子。我看见她有些困难地扶着腰,边对着镜子检查自己被我狠狠爱过的身体边接着电话。
“你说你跟绘里亲打电话但她没接吗?”
我赶紧检查我的手机,几个未接电话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
“……你说绘里亲回来的事吗?咱确实没想到呢。原来妮可亲你也知道她今天会提前回来的事啊?真是的……”
说起来,希的身材真是好到让人咋舌呢。并非一般人眼中的前凸后翘,年少时期为了校园偶像这一身份而付出的种种锻炼令她的身形曲线饱满而赏心悦目。要说唯一不足的地方,那大概就是容易让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豺狼前簇后拥吧。
希的头发也已经留得很长了,发丝甚至都快垂落在臀部上方。一颗水珠从其中一缕发丝处顺势而下,我的注意力则不可避免地被分散至希那挺翘浑圆的臀部之上。
失神了数秒,我突然反应过来昏过去之前我还没有来得及脱下穿戴式阳具。
要是它是真实长在我身上的话,现在一定早就支起来了。
希并没有结束和妮可的通话,我的口干舌燥也依旧没有得到缓解。我抚上阳具,表面散发出的热度与我刚拿到它时判若两物。作为假阳具它不止能让承受者获得快感,穿戴者同样能从中分羹。但这仅仅适用于阳具连结着穿戴者和承受者的情况下。
换句话说,在穿戴了它的情况下,只有希才能填满我的空虚。虽然经过了一晚的奋战,我的空虚症状已经好转到连我自己都没想到的地步。
也许是因为我察觉到了……
“好的,我会转告绘里亲的……”
我赤着脚移动至希的身后。
“妮可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啦~”
能想象得到妮可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的样子。不过先说一声抱歉了,妮可。
从身后圈住希的腰,让她无处可逃。与此同时进行的则是下半身的突然交合。
“呀!”
希的腰就这样突兀地朝前一挺,猝不及防的她为这来自身后的突然袭击吓得连手机都差点脱手了,是我“贴心”的帮她稳定好手机,妮可的声音被放大到我听得一清二楚:
“希?你那边没事吧?”
希试图直接挂掉和妮可的通话,我干脆从她手中抢过手机,就这样让线一直占着。
“希?”妮可急切地呼唤道。
我满意地看到希虽然回头狠狠瞪了我一眼,但屁股不自觉地迎合着我的冲撞。她只得低下头,两臂死死地撑在穿衣的两侧。
我用只有希才听得见的声音引诱道:“不回答妮可的话,她明天可是会一直追问这件事的哦。”
希只差踩我的脚了,可那无济于事。希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到电话那头:
“没……事……只是刚刚我……咱差点摔了一跤……”
“哈?你这么不小心绘里那家伙可是会心疼的,没事吧?”
我后入的频率和幅度接近凌虐,我从来没想过从身后进入居然能抵得这么深,简直让我舒服得欲仙欲死。
“没事……啊……”
希的背部不断起伏,看着这样被我折磨了一晚上的她我难免于心不忍,丑陋的施虐欲和传送给自己的快感又让我不想就这么放过姿态如此撩人的希。
“希,我听见你又叫了一声,确定没事吗?”
希紧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但湿滑的淫液漫溢出来淌落在地板上的声响,大到能刺激到在场任何一个人的耳膜。
妮可终于也沉默了下来。
“……好了,我不打扰你……还有那家伙了,明天见面再说吧。”
妮可率先挂掉了电话,希也终于不再压抑自己了。我愈发肆无忌惮,被我进出过多次的嫩穴几乎撑到变形。
“希,不能这样哦,抬头对着镜子看看你自己的样子。”
希似乎铁了心不受我的蛊惑,任我如何劝诱都只是埋头呻吟。无奈之下,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使力的顶撞替代了我的言语说服。
“不…不要这样……”
“是希不要这样哦。”
力道不减,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花心又要面临被狠狠洞穿的命运,希终于泪眼婆娑地仰起面部。
发丝被不知是眼泪还是汗水的液体粘腻在眉心,瞳孔中央好像有焰火即将盛放。烙上了情欲的红不均匀地分布在她的五官周围,这种凌乱不堪的美在我眼里无异于一场盛筵。
反复无常的操弄无法停歇,内壁的嫩肉尚未消肿又遭到翻来覆去的蹂躏,焉焉地来回抽搐。
“唔…唔…绘里亲……”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希在叫出我的名字后,回过头同我亲吻。希的主动无疑让我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围,她的唇舌,她的胴体,我都全盘接纳。
那你的心呢?我有这个荣幸去接收它吗?
“乖,我们一起去。”
我亲昵地碰了碰希的鼻尖,下半身则是不容置喙的凶狠。我抱着她往前一压,潮湿的甬道就这样让我一路通行,最后刺穿那个地方——
“啊——”
希的嗓子终于喊哑了,现在的她与一具快散架的木偶没有什么分别。当她在我的怀里化成一滩水后,我才终于通过穿衣镜看清楚了自己。
天蓝色的苍穹之下,骤雨初歇。
在替找到学生会室来的后辈转交情书时。
在透过玻璃窗看到绘里与其他学生交谈时。
在为不知道是哪个年级的孩子做恋爱占卜时。
求问者的问题在我的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因为她不像其他人那样提出一个模糊的问题,而是所指明确。对象就是我的辅佐对象兼挚友,绚濑绘里。
其实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但上一个指明绘里为占卜对象的孩子在说出自己的问题后,就连忙向我作揖道歉,连占卜都没有进行完就匆匆离开了,这反而让我一头雾水。面前这个孩子倒是眼神坚定地看着我,好像下了什么很大的决心。
至于我的解答,现在已经忘得差不多了。然而,她临走前的那句话把我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间接地使我的人生轨迹改道至今。
她诚恳地说:
“谢谢东条前辈的解惑。该说庆幸还是什么呢,还好我的情敌之中没有东条前辈,不然我可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我正准备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那孩子就离开了我的视线。
当这句话在我的脑海里打转了三天后,我终于醒悟了一个在当时令我肝肠寸断的事实。
我喜欢绘里。我对绘里所抱有的,是那种不想把她让给任何人的喜欢。
而在那孩子对我说出那番话之前,我完全没有想过“东条希喜欢绚濑绘里”这种事情。
“绘里亲收到过这么多次情书,就没有想过接受其中一封吗?”
虽然妮可总是说我始终戴着一副面具,可这种佯装无意的试探叫我这样戴久了面具的人都忍不住对自己产生了鄙夷。
“难道希你会跟一个你没有任何了解的人发展恋爱关系吗?”
绘里在回答我时连头都没有抬。
“可是……想被你了解的人估计比向你表白的人都还要多吧,你也没给她们机会啊?”
“希很希望我这么做吗?”
绘里很狡猾,她知道我一定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所以才以此来转移话题。只有我知道的是,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彼时μ\\u0027s建成已久,我们也早就卸下了学生会会长副会长的职务,现在的我们不过是在给此时不在学校的穗乃果她们代理一下学生会的事务而已。
还是不要把我的真实想法告诉绘里吧,至少无论怎么样我们还能靠“朋友”这一身份维系一段时间。
“绘里……”
我想说的话因为突然起身的绘里而打道回府,我与她的距离在这大脑生锈的时段逐渐缩短。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是我们之间全新的起点。
有某种不属于这个梦境的香味无意中扰了我的清梦,最终为我的梦境打开了一个豁口。光线涌入我沉睡的意识,我的视野变得斑斓起来。
又梦见绘里第一次吻我的事了。
不用说我现在的身体状态和罢工没什么两样,每移动一个部位,其他部位就会一齐向我发出煽情的控诉。唯独始作俑者不在身边,渗进梦里的香气从厨房飘了进来。
指腹一个接一个地擦过那些绘里用力爱过我的证明。不对,从今天一天估计都下不了床来看的话我整个人都是被绘里爱过的证明。我注意到锁骨下方的牙印,尚未干涸的水渍告诉我它的存在时间尚未超过5分钟。
就在我悲哀地发现自己的思考能力和体力都发生了退化时,绘里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看上去没想到我会这么快醒过来,正在工作的五官就那么凝固在了那里。
看起来很傻。
不过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酝酿了一肚子的话到了嘴边又只能闪烁其词。
毕竟绘里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这么久,我们也从来没有共度过昨天那样的夜晚。
“那个,绘里亲……”
打断我的是绘里温暖的怀抱。
不再像昨天晚上那样滚烫得令人窒息。也许是早上特有的微凉让我打了个寒噤,我就这样温顺地索取着她怀里的温度。
“绘里……”
绘里急急地不让我继续说下去。
“希,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看不见绘里的表情,但还是忍不住为她如此直白的话语羞涩起来。
“可是离开的人明明就是绘里亲不是吗?”我闷闷地说。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因为我以为希已经不再需要我了。现在我想明白了,无论希是否需要我,我都不会让希就这么离开我的。”
“为什么会认为咱不需要你了?”
明明……怎么看都是绘里占据了主动的那一方啊。
绘里的声音变得哽咽了起来。
“希变得越来越受欢迎了,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好事,也知道我老是在意这种问题是一种很自私的行为……可我就不能控制自己不去想……”
我被她说得一愣,绘里是不会欺骗我的,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性呢?
她会吃醋的这种可能性。
“绘里亲,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绘里点点头。
“你……爱我吗?”
绘里正在抽泣的身体平静了一瞬。我开始担心自己是否说错了话,下一秒呈现在我面前的绘里把自己隐匿在了泪光里。
我无法拒绝这样的绘里,更何况光是想到自己能看到在他人面前向来不显露情绪的她哭诉自己的脆弱。我上一次见到这样的她,还是在她接受穗乃果的手加入μ\\u0027s前的那条走廊上。
想到这里,我心虚了一秒。握住绘里双手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希,听我说。”
自己的动摇到底还是抵不过对绘里的感情以及后者很少才会表现出来的强硬。这一次,绘里握住了我的双手。
“我爱你,我爱你胜过爱其他人,而且我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爱你。我……不能忍受你被其他人抱着不纯目的搭讪,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我们永远只能看得到彼此,这样我们就能……”
绘里上气不接下气地从嘴里蹦出一个又一个字眼。明明是这么感动的时刻呢,绘里以哭泣终结了这番她听起来已经准备了许久的话。
“好啦好啦。”我揉了揉绘里的后脑勺,“绘里的崇拜者们可不想看到这番场面哦。”
绘里坐直了身子。
“都这个时候了,希还在说这种话!这样不是会让我觉得,希其实一点都不在乎我吗?”
这个时候口齿倒是清晰起来了呢。
“没办法,谁叫绘里亲都没对咱表过白呢。”
“刚刚那不算吗?希如果想听的话我说多少次都可以哦。”
“要是咱说已经晚了呢?”
“怎么这样。话说回来,希也没有说过喜欢我吧。”
“也就是高中时偷偷给你写过情书,然后还天天绞尽脑汁穿得符合绘里亲的喜好吧。”
“……原来那是为了我吗?”
“笨蛋绘里亲!作为包括昨晚在内的惩罚,今天的家务都交给绘里亲了。”
“可是昨晚希不是很主动吗?还说了那种话,说了什么来着,我记得好像是……”
我拿起枕头砸向她。
“好啦好啦,老婆大人的话我一定照做,就这种程度的惩罚……”
“咱还没有说完呢,绘里亲禁止碰咱一个月。”
我以为绘里会脸色大变,但她听完后只是若有所思。
“那事不宜迟,我们快开始吧。”
“什么?”
绘里欺身压了上来,嘴唇被堵住,昨晚的记忆一同袭来。
“都是希太可爱的错,我从起床之后就一直忍到了现在。而且希只是说了一个月,没有说具体从哪一天开始实施。”
“那么,我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