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琼明神女录同人-裴语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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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自原文四十三章中间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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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暮宫是皇城三大主殿中的一座。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情,可是漫长的夜晚依旧还没有过去。

   清暮宫内没有点燃一盏灯。

   于是整座宫殿都像是一只昏睡的眼。

   林玄言如普通人一般悄无声息地穿过皇城大阵,走入清暮宫笼罩的范围里。那一身黑衣,像是夜色间穿行的亡灵。

   回到清暮宫之后,他用最快的速度沐浴更衣,重新换回了一件白裳。

   等他沐浴完毕的时候,陆嘉静和裴语涵已经在他的书房等他了。

   她们也一直没有入睡。

   等到林玄言回到书房看到她们的时候,微微有些错愕。他用询问的眼神望向了陆嘉静,心想我不是让你好好哄着语涵的吗?

   陆嘉静摊了摊手,道:“你家宝贝徒弟又不是傻子。我这演技哪里瞒得住她?”

   林玄言无奈地看着裴语涵。

   裴语涵第一句话没有问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而是问:“你没事吧?”

   林玄言道:“受了点伤。没有大碍。”

   裴语涵低下头,细声细气地说道:“师父,谢谢你。”

   林玄言问:“你不怪我么,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便瞒着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不生气么?”

   裴语涵道:“因为你是我师父,所以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的。”

   林玄言抱住了她:“这些年你为我受了太多苦了。我自然要为你做些什么。”

   “这些苦都是身体上的,算不得什么的。”裴语涵双肩微微颤抖:“师父不嫌弃我就很好了。”

   裴语涵哽咽道:“不过师父呀,以后你做这些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呀。不然……不然我就欺负死你这个小情人。”

   裴语涵伏在他的肩膀上,眼眶中氤氲着泪水。

   陆嘉静在一边听着,娇躯微震,一脸无辜的神色。

   林玄言看了一眼陆嘉静,眼中都是笑意,陆嘉静瞪了他一眼,心想你们师徒果然狼狈为奸,你徒弟扬言要欺负我,你竟然都不帮我说句话?

   林玄言轻轻拍着裴语涵的粉背,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道:“我替你杀了他,算是帮你除去了许多芥蒂,以后除非涉及到自己生死,切不可委曲求全了,语涵,你要记住,天底下没有谁比你自己更重要了,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人。”

   裴语涵泪眼婆娑地看着她,问:“那师父啊,万一有人拿我威胁你……”

   林玄言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不许插嘴,要不然就打你屁股。”

   裴语涵哦了一声。觉得好生羞人,低低地说了声:“师父,我知道了。”

   “嗯,好,这才乖呀。”林玄言将她拥在怀里,紧紧拥着。

   陆嘉静在一边看着,总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她便也张开了胳膊,凑了过去,拥住了他们,于是三个人便温暖地依偎在一起,听着彼此的心跳。

   三人一夜未眠,促膝长谈到了天亮。林玄言将大部分的事情和接下来的计划一一告诉了她们。

   明日他们出城之后尽量选偏僻小道避开白折,若是避不开,便由林玄言和裴语涵一同拖住他,陆嘉静去救出赵念,成功之后放出一束剑气烟火告知他们,然后陆嘉静直接将赵念安顿在事先准备好的房屋,接着陆嘉静来与他们会合。一同逃离。

   当然前提是他们两人能够抵御白折的苦剑。

   但是裴语涵和林玄言却有信心,虽然现在林玄言现在修为差的很远,但是他们相信,只要师徒联手,任何人他们都可以一战。哪怕对方是修为深不可测的浮屿首座。

   而他们的目的也并未是战胜他。

   因为白折太讲规矩。

   几百年前,白折还未登上浮屿之时,便喜欢挑战天下剑修,他有个规矩,只要在他剑下走过三十招,他便不再为难。

   一招便是一剑。

   若是其他人,这可能会被当成笑话,因为剑修之战,有时两剑在瞬息之间便要碰撞数十下。

   但是白折不同,他的剑太重,太苦。所以每一剑皆是千钧。

   ……

   层云之间透出天光,在极遥远的地方泛起一道白线,然后晨光转瞬间洒满天地,比世间最快的剑更快无数倍。

   天亮的时候,大雪也已经停了,皇城之中看起来一片馨宁祥和。

   但是在那些修为高深的人眼中,才能看到一层淡淡的光笼罩在三座主殿,那层光壁上隐约透着各色的符箓,符箓的笔画晦涩而深奥,那是自上古便开始传承的笔法。

   林玄言问:“语涵,这一剑准备得怎么样了?”

   羡鱼横在身前,裴语涵情绪已然稳定,心境如七月湖水,波澜不惊。

   “随时可以出剑。”

   林玄言看着天色,点点头:“可以了。”

   ……

   皇城的上空爆起了一道极细极长的白线。

   那道光自清暮宫而来,直抵天穹。

   皇城大阵上的符箓亮起了光,那些原本无法看见的字符如今涂满了金光,有序地浮在空中,不停颤动。

   那一剑极其缓慢,冲霄而起的剑意充盈着电光,璀璨地涂满天际。

   明明还是早晨,承君城上空却布满了云霞。

   这道剑切割着皇城大阵,声势浩大,却依旧无法斩破大阵。

   就在这时,另一道剑随之亮起。

   这道剑来自另一座毗邻的城池。

   那一剑远远不及此间浩大美丽,淳朴无华,仿佛一触及大阵便会碎成齑粉。

   但是这一剑腾起之时,皇城之中一个独眼老人睁开了眼,他坐在一张七叶莲华石座上,干裂的嘴唇不停颤抖。若是仔细看,便可看到他的下半身甚至已经石化,和莲座连为一体。

   而他身边还有一个人,白发覆面,遮住了容貌,看不清年龄,他的身体被几根巨大的铁链穿骨肉而过,牢牢地深入地面,他麻衣如雪,极其宽大,而身子里的骨架却极小,看上去像是一个侏儒。

   莲座老人开口,声音沙哑:“他竟敢?”

   麻衣侏儒头也不曾抬:“阵可破,人不可放。那位已至城外。”

   听到那一位,莲座老人也露出了尊重的神色,他皱眉道:“要是他拦不住?”

   麻衣侏儒道:“那就没人能够拦住了。”

   莲座老人道:“还是因为你受了伤,不然大阵如何会如此脆弱。”

   麻衣侏儒道:“你是说那天我不该出手?”

   莲座老人摇头道:“她修为如何与我们何干,只要皇城还在,上面坐的是谁,与我们何干?哪怕是个女妖。”

   他们不说到底过是皇城的两条蛆虫,汲取王家气运,顺便帮王家守守城门。

   但他们对此浑然不在意。

   因为这两条蛆虫有些大。大到通圣。它们会越来越大,直到皇家也满足不了它们,然后它们破茧成蝶,飞升天外。

   皇城大阵裂开了一道缝。

   在那道剑光才起之时,轩辕夕儿才刚起床,她慵懒地伸展了一下胳膊,刚想差遣俞小塘给自己去买份早点。

   在这道剑光亮起的时候,她愣住了,她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在确认了那道剑光的方向之后,她提着裙子狂奔出门,朝着那个方向飞快跑去。湖山也望见了剑光,错愕之后他也朝着门外飞快跑去。

   ……

   在两个老怪物的视线中自然不会去理会轩辕夕儿的轨迹,他们所有的精力都看着那向着城外飞出的身影,流光一般。

   在对他们离去的方向确认过之后,老怪物闭上了眼,继续陷入漫长的沉睡,直到下一次需要的时候醒来。

   他们无须担心什么。因为城外已经有人在等待他们了。

   林玄言选择的路径是一条开阔的山路,周围皆是茫茫的枯林雪原,唯有走兽鸟禽偶尔在雪地间踩下的足印。

   他们要前往老井城。

   而在仅仅出城三里地之后,便有一记尖锐的声音在耳畔刺啦地滑过。

   接着一大蓬雪花在头顶炸起,前方的空气变得黏稠难行,随着那声音响起,前方仿佛是竖起了一个无形的屏障,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林玄言抬眼望去。

   远处有一块天然形成的漆黑磨刀石。

   它裸露在风雪里,在茫茫白色之中显得格外扎眼。

   一个面容普通,五官棱角分明的男子立在上头磨剑,他磨得极其认真,专心致志地按着一柄刻满古文的青铜色长剑,每一次磨剑都发出尖锐铿锵的鸣响,他磨剑的动作井然有序,剑声却越发激越,崖石之上一道道剑气破空而去,斩得漫天流云细碎。

   他们望见了崖石上披头散发,神色枯槁的男子,虽然早有预料,却依旧如临大敌。

   “他就是白折。”林玄言说。

   这是一句废话,林玄言却说得很认真。

   林玄言继续说:“他的剑叫做规矩,他的道是刑罚,他成道之路是苦修。都说浮屿首座离开浮屿之后会弱许多,但是没想到,即使来到人族皇城,他依旧拿得出这份精气神。极难对付。”

   陆嘉静说道:“他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如此放浪形骸,剑叫什么规矩。”

   林玄言道:“所以我很怕他不讲规矩。”

   陆嘉静道:“打不过能跑吧?”

   林玄言道:“不知道。”

   陆嘉静道:“总之别死了,我在老井城等你们。”

   林玄言道:“你也小心。”

   陆嘉静点点头,按照先前的计划,身形一闪,朝着侧方的荒原掠去。

   白折没有去理会忽然离开的陆嘉静。他也没有抬起头去看谁一眼。

   只是在裴语涵出现在荒原上的时候,他磨剑的动作便在不经意间改变了方向,剑柄朝后,剑尖对准了她。

   裴语涵感受着雪原上扩散而来的,宛如实质的威压,那些威压在触及在她之时被一股无形的气流纷纷振碎,水浪般向两边排开。

   林玄言退到了她的身后。

   剑锋摩擦皮革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林玄言抽出了一柄干净的长剑站在她的身后,在无边的雪原上显得极其渺小。

   白折依旧在磨剑,剑声如浊浪扑面,一势更高过一势。

   林玄言闭上眼睛,感受着磨剑声中的嘈杂律动,忽然眉头紧蹙。

   剑声陡然尖锐。

   随着他的下一次动作,雪原上忽然出现了一道细细的线,似有无形剑气贴着雪面而来。

   与此同时,裴语涵身影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之时已在数十丈外,她挥剑如写一撇,斩断一道无形剑芒。

   耳畔剑声嘶鸣,她恍若未闻。白折独立高台,那些剑气就像是看不见的铁箭,而每一次磨剑的动作,都像是张弓搭箭,磨剑声便是满弓后的振弦之鸣。

   裴语涵的身影在雪原上消失又出现,如一叶雪白孤舟逆流而上,每次出现都有数百道剑影被斩碎。

   她离白折越来越近。

   雪原上那处漆黑崖石便是灯塔。裴语涵雪狼般的身影在百丈之外蹦跃闪动。

   白折磨剑的速度越来越快,剑下的那块磨刀石承受不住磅礴剑意,开始细碎地开裂。

   白折猛然抬头,枯槁而乌黑的长发间是一双死灰般的眼。

   剑光亮起,裴语涵破开剑浪,下一刻便来到了白折的面前,劈开了一道璀璨弧线。

   异变陡生,在剑光亮起的一刻,剑声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浊浪排空般墙立而起,瞬间洗去了这一剑的光华。白折的身影同时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裴语涵脑海中闪过数十种应对方法,但是每一种都会陷入被动。

   而林玄言的声音在此刻响起:“十三,九。”

   裴语涵听得懂,剑光再起,朝着某一处斩落。

   漫天剑气如水幕倒卷,一记沉重的钝器击鸣振开大水,巨大的磨剑石被剑浪切得支离破碎。

   崖石撕裂,裴语涵的身影被剑气振飞,她挥剑左右格挡飞溅的碎石,身影飘然而去,一袭长袍被风扯得翻飞作响。

   在剑浪退潮之时,一道比先前更充盈数倍的剑气号角破空般亮起。

   遍地皆是杀意。荒原上的大雪以白折为圆心开始牵扯转动,浩荡如同扬沙。

   “剑名规矩。此剑雪走。”

   白折嘶哑的嗓音也似磨剑之鸣。

   在话音消散只留一缕余音之时,借着余音将消未消的间隙,一道森然剑气寒芒彻骨而来。

   巨大的剑浪裹挟着杀意逼仄而来,裴语涵盯着这道剑光,双手握剑,正于身前,她一剑斩出,毫无花哨,却又紫电青霜,流火狂狼的诸多异象随着剑刃滚出。

   两剑十字向交之际,裴语涵身影冲天而起,如孤鹤盘旋。

   白折静立原地,剑尖遥指裴语涵的方位,细微地震动变幻着。

   这一刻,白折仿佛雪原上的一块礁石,他的身边皆是自身流泻出的剑气狂狼。

   而空中的裴语涵在身影拔到一定高度之后倏然折返,如流星砸落。

   她恍然之间想起了那一年,月海海啸,她在那座小城镇便劈开了那一剑“拨云开浪。”

   如今她面对的不是真实的浪潮,杀意却远盛当年。

   天上流云如沸水一般滚滚腾鸣。林玄言的声音在雪原上传来。

   “四六,三五。”

   那不是白折的位置,但是裴语涵没有任何犹豫。白云开裂,她的身影倏然出现,天穹之上亮起了一道惊艳弧光。

   一剑从天而落。裴语涵星辰陨坠般的身影快成一道影子。

   雪白厚重的剑气化作滔滔浪潮,两者相触之时,爆出了穿云裂石的巨大身影。

   雪浪吞没了裴语涵的身影,而同时那浩瀚磅礴的剑潮竟然在那一刻被硬生生地分开。雪白的剑浪向着两侧冲刷,周遭的山石瞬间被冲击断碎,碾成无数细沙。

   白折古铜色的眉目出现在剑光之中。

   两剑再次相撞。

   那一刻,裴语涵甚至生出了一种撞击山岳的感觉。

   白折握剑的手臂同样被压下了三寸。

   “剑起!”

   白折一声爆喝。

   剑气如大风忽起,朝着裴语涵迎面而去,裴语涵发带断裂,失去了束缚的长发向后飘舞。

   羡鱼在这一刻振动了数百次,却依旧卸不去那一剑的余威。裴语涵想要抽剑离去,却发现两剑紧紧相连,如同深陷泥沼,无法脱身。

   正当她想要震碎剑气强行脱身之时,林玄言坚定的声音再次响起。

   “白鹤振羽,清虚自远,剑回环以相轻。”

   那是《青山白羽赋》的剑诀。裴语涵听懂了,剑便脱身而出。

   那不是舍剑而退,因为剑在离手的一瞬间不再是剑,而是化作了点点光华,她爆喝一声,骈指身前,爆出一道华美的孤光。剑意化作星星点点,那些深陷沼泽的剑意都化作了游鱼,挣脱束缚朝着白折的眉眼刺去。

   白折甚至不挥剑格挡,意念一动,雪浪扑向羡鱼的剑光,像是要将其吞没,而他身形拔地而起,青铜古剑斩破剑光径直朝着裴语涵刺去。

   裴语涵手中没有了剑,她神色不变,轻吐一诀,那些羡鱼化作的点点剑光倏然一闪,竟然折返回来,带着白折的剑意反扑向他的后背。

   白折神色一沉,在一瞬间转化成一个背剑姿态。

   那些剑光在剑身上纷纷振碎。

   裴语涵伸手向虚一握,那些灵妙剑意星星点点,飘至身前,重新化作羡鱼的模样。随着剑重新入手,许多沉重剑光再次扑面而来,裴语涵长剑幻化清影万千,她修长的身影在恢弘剑光中转动,一边卸力一边飘然后退,如凤凰欲火为衣,展翅跃舞。

   裴语涵的身影重新落在雪原上,面色苍白,开始不停咳嗦。她两边的袍袖都被剑气搅碎,露出了雪白的胳膊,那天蚕丝织成的柔韧长袍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哗得一声,裴语涵扬起手,直接扯去外罩的大袍,随意扬弃在雪地上。她内衬仅仅一件干练的短袖的斜襟衬衣,她先前踏了一步,立成剑姿。眉目间的柔美被逼人的英气替代,整个人都像是斜插在雪原上,一柄锋锐出鞘的绝世名剑。

   白折站在那头,屹然不动。青铜古剑上泛着浓稠的苍黄,如流淌着融化的古铜。

   他深深第看了一眼在裴语涵身后的林玄言,他想不明白,那个少年不过化境,如何能看透那几次他出剑的轨迹。

   想不通便不再多想,况且他也已经太多年没有这般酣畅淋漓地战上一场了。

   他撕去自己的上衣,露出古铜一般的肌肤,那种铜色是真正的铜色,仿佛他整个人都是一座用铜水浇筑成的罗汉神像。

   裴语涵悚然动容。她这才发现,原来他的手臂上绑着许多沉重的铁链。

   白折斩断手上缠绕的铁链,铁链坠落,一下子陷入雪地里。他缓缓转动手腕,骨头之间暴起一串声响。

   青铜色的古剑金光更盛,仿佛为之雀跃。

   白折沙哑的声音传来:“小姑娘,你不愧是那人的首徒,剑确实不错,只是可惜你的剑太漂亮了。”

   你的剑太过灵巧优雅,所以你不可以赢。这便是他的意思。

   林玄言抿着嘴唇,看着裴语涵衣角纷飞的清美背影,神色沉重。

   白折身侧的如海剑光忽然泯灭。而一道肃杀的剑意在此刻却陡然升腾而起。

   它无形无影,就像是极地凛冬令人窒息的寒冷,无处不在。

   那一刻裴语涵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天地间所有的律动都消失地无影无踪,所有目力所及的视线中,只剩下了白折缓缓拔剑的动作,他拔剑的动作太慢太慢,而那道惊人的剑意却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极速攀升!

   裴语涵心神大震,她发现自己的视线被白折慑入,天地黑白,她只能看到他!目光再也无法抽离,即使闭上眼睛,也是白折缓慢抽剑的动作。而她的身形受到他拔剑的牵引,一举一动都变得缓慢无比。

   那青铜长剑没有剑鞘,所以抽剑的动作永远不会停止!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这一剑的剑意不停攀升,直到巅峰之后斩出惊天一剑!

   “以微观之!”

   裴语涵耳畔忽然响起了一声厉喝,她神智刹那清明,借着这短暂的机会,她闭上了眼,精神遁入了一种冥冥渺渺的境地,在她神识的投影之上,有每一块崖石细小的纹路,有每一片雪花绽放的棱角,有每一片白云微妙的变幻,天地万物事无巨细,唯独没有白折的剑。

   这种状态持续不过刹那。

   裴语涵手腕微颤,她闭着眼,本能一般地向前一步,接着身子笔直地奔袭而去。在白折那惊天一剑还未成型之前后发先至,直取他的心口。

   “好!”白折瞳孔中爆出异彩,他爆喝一声,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斩出一剑。

   那一剑虽不是真正的巅峰一剑,却也足以荡平万物。

   裴语涵一往无前的身形受阻,她用力踏足,将身子牢牢扎根在地上,一道道绚丽剑光自她剑锋斩出,有的如清泉缥碧,吞吐不定。有的如大江横陈,水光接天。有的如暮色紫烟,悲怆宛然。剑身振鸣之间,抖落成万千异象。

   如果说白折是一座屹然不动的山岳,那裴语涵便是硬生生地用一剑又一剑斩碎崖石,缓慢搬山。

   剑声碰撞的声音响彻天地。

   林玄言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处站场,如今以他的实力远远无法加入到那场战斗之中。但是好在他的境界给了他一双“慧眼。”

   裴语涵初入通圣不久,还欠缺许多战斗的经验。而这些恰好是他所擅长的。

   接下来的几剑险象环生,林玄言用极快的语速报出了只有他们能听懂的方位,裴语涵根据他的指使出招斩剑,虽然渐落下风,但是依旧可以找到间隙出剑反击。

   一剑余威渐渐化去。白折丝毫不给裴语涵喘息的机会,他嘴唇扇动间,一剑已至。

   “天地雪走!”

   在那一剑将裴语涵震飞之际白折的话语才传播到她的耳中,这一剑力量极大,硬生生将裴语涵推出了数十丈远,剑光过出,两边的积雪也像是附庸了生命,朝着裴语涵翻卷而去,如海兽张开血腥的獠牙。

   裴语涵不停地回剑封挡着身前缭乱的剑意和砸落的雪块。

   “青黄。”

   “方圆。”

   “天命。”

   白折爆喝三声,三道剑以不同的轨迹涌来,如黑云压顶,千山叠浪,而那剑意太凶太烈,周围覆雪的山峦都纷纷塌陷,轰隆隆的声音雷鸣般翻滚在耳畔,震得耳膜生疼。

   林玄言能够看清这三剑的方向,但是他无法出言提醒。

   因为那一刻周遭的空气都像是被凝成了实质,他身体像是背负了千斤之重,血气上浮,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

   林玄言全身法力喷薄,抵抗着白折剑气精纯的压迫。

   林玄言已是如此,那身处其间的裴语涵承受何等压力更可想而知。

   她知道自己和白折虽同为通圣,但是差距很大,只是 没想到竟然是这般巨大!

   裴语涵抹去了唇角的鲜血,她身形受到剑意威压,不进反退,艰难挥剑,洒下点点星火。而那天外飞仙般砸落的三剑更是强悍万分,裴语涵封剑格挡,而那剑意溅开,流火般燎燃了她的衣角,冒出许多缕青烟。

   她伤势更重,右手虎口震得麻木,仓促间只好换成左手持剑。

   片刻喘息后,她再次不停出剑斩落剑光,衣衫已然被侵蚀成青一块灰一块,她披头散发,看着好生狼狈。

   她知道林玄言就在自己的身后看着自己。曾经许多许多次,他们的位置交换,她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一剑破万法的背影,目光中尽是景仰和爱慕。

   师父有难,弟子服其劳。

   这次换我保护你了。

   裴语涵抵御着白折斩出的剑海,那海水很苦很涩,其间更是山崩海啸,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可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艰难微笑。羡鱼如有感应,荡漾出五色剑光。

   白折看着她,面无表情。

   他对自己斩出的剑极其满意,这便如同闭口禅一般,时间积累得越久,所出的第一剑便越发不可阻挡,白折的剑积蓄了百年,所以他所斩之剑每一道都承和了天人之意,其间威力唯有承受者最为清楚。

   他曾立下过规矩,除非死战。不然他只出三十剑。

   此刻剑过二十,但他确信这个白衣女子无法撑过那三十剑。

   杂念一消,白折再斩一剑。

   他依旧保持着握剑的样子,可是青铜古剑已经不在他的手中。

   而他与裴语涵之间,似有山峦拔地而起,化作苍茫一剑!

   这一剑不分生死,却足可定胜负。

   林玄言沉默地看着这一剑,任何方位都没有意义,这一剑太过霸道。规矩便是霸道。

   这一剑之后,他知道语涵会败,甚至会受重伤。

   所以他想拿出一些压箱底的东西直接带她走。

   但是下一刻,他再也无法平静。

   因为他无法靠近她,裴语涵就像是一只刺猬,她的刺便是剑气。

   林玄言很快明白过来,知道出言阻止已晚,只好静静地看着她递出那一剑。

   这一剑是他一年来第二次看到。第一次是在试道大会上,俞小塘在最后关头捧出了此剑。

   魔宗之剑,苍山捧日。

   林玄言的瞳孔通红,那是剑光的映照。

   连白折也变了脸色,他横亘出的剑山如也被大日朗照,如火如荼。

   裴语涵站在原地,一身白衣同样被映照得通红。

   羡鱼燃烧了起来,如一块还未来得及淬火打炼的通红烙铁,一轮大日自剑身捧出,周遭的雪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然后蒸发,连空气都为之扭曲,握剑而立的白衣女子眉目如血,宛然是挥舞镰刀的妖魔。

   林玄言轻轻叹息,这一剑或许可以破除白折的剑山,但是一剑之后便没有第二剑了。他已经做好了随时带走裴语涵的准备。

   但是再次出乎他预料的是,裴语涵竟然拖着剑直接朝着白折崩去。

   大日如来,天地不可安生。

   白折的剑山如被火焰舔舐而过,离析塌陷,仿佛末日来临,山川河流荒原云天皆响彻着无休无止的悲鸣。

   白折看着来剑,眼中满是狂热之意。

   他不闪不避,哪怕拼着身受重伤也要硬接这一剑,他已经百年没有经历过受伤的滋味了。

   两道身影撞在一起,石破天惊。

   强烈的爆炸气浪在那一刻喷薄而出,周遭一切都被瞬间掀开,即使是林玄言也连退了数步去避其锋芒。

   他死死地盯着那里,他能看见剑光的海潮中,有两个若隐若现的影子。

   接着不知道是不是幻听,他的耳畔竟然听到了七下剑与剑敲击的声响。那不像是战斗意义上的碰击,又不知道如何形容。

   等到浪潮退去。满地的破石碎土之间,两个人踉跄对立。相隔不过三丈。

   他们身上甚至没有血,因为那本质上是一种神魂的交锋。而这种损伤更大过了肉体。

   裴语涵提着剑,艰难地站着,摇摇欲坠。

   “三十剑了。”她说。

   方才两剑相撞,裴语涵放弃了有可能重伤对手的机会,在他的剑上敲击了七下,凑满了三十剑。这样做很是耍赖,但是她知道以白折的性格只能默认。

   规矩便是规矩,剑修所做,便是无愧于心和剑。

   果不其然,白折在沉默片刻之后便转身离开。

   “人间有你等女子,实在不易。”

   白折的声音像是乌鸦一般沙哑而难听,却在风雪中久久不散。

   他的转身便是离开。

   白折的身影在转身之后便瞬息消失在了荒原上,不知所踪。

   唯有满地的残血断崖诉说着他来过的痕迹。

   林玄言终于微微放松,朝着裴语涵的方向走去。

   走到途中的时候,林玄言的手忽然伸入袖中,流光出袖,他对着土地的某一处猝然掷出一柄飞刀。

   雪原深处响起了一声极闷的惨叫,那声惨叫来自雪原下方。他直接被钉死在了雪原里。

   裴语涵顺着惨叫声回头,看着林玄言,有些吃惊。

   林玄言道:“是个擅长蝉伏的高手,来刺杀我们的,他可能几天前便已经隐蔽在这里了,只是或许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发现。”

   这个人有可能是袁先生说的李代么?如果真是,那未免太瞧不起他了。

   他也懒得去翻开泥土看这个刺客的身份,径直朝着裴语涵走去,迟则生变,他相信那些人既然能请来白折,便一定有后手。

   果不其然,在林玄言准备接过羡鱼,带着裴语涵御剑离开之际,雪原四周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人影。

   为首的一人身穿黄袍,他身材早已不像以前那般胖,看上去甚至能和英俊沾一点边。

   他便是三皇子。他遥遥地看着裴语涵,笑道:“裴仙子好久不见。”

   裴语涵懒得理会他,只是对着林玄言说了句:“走吧。”

   三皇子哈哈大笑,眯起了眼睛:“你当我真是来你们道别的?你们走得掉吗?”

   他带来了许多人,这些人中不乏许多高手,其中很多都在妖尊临城那日出现在试道大会的广场上。

   林玄言看着他们,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三皇子道:“你们或许是骆驼,但我也不是什么烂马。”

   林玄言道:“你成不成太子和你是怎么样的人没什么关系。百年之前,王朝繁荣鼎盛,而如今在你们这些人的推波助澜下,皇族甚至成了浮屿的附庸,你不觉得羞愧和可笑?”

   三皇子笑道:“自古胜者为王,败者才会用尊严和得失粉饰自己。”

   林玄言道:“你会失败的。”

   三皇子没有理会,看了他们一眼,笑问道:“陆嘉静陆大宫主呢?”

   林玄言眯起了眼,笑而不答。

   三皇子道:“我倒是还挺羡慕你的,想必你也享受过她的身体了吧,而我也就操过她的后面,操烂了也就那种感觉,爽归爽,但是终究不及正面啊。不过还好,今天你们被抓了,她一定会来找你们,人我可以慢慢抓,这个世界上恐怕还没人同时有福尝试裴仙子和陆宫主的滋味吧?”

   林玄言道:“废话真多。”

   三皇子笑道:“那你来杀我。”

   裴语涵听着他们的对话,有些不解。因为她此刻就算再虚弱,收拾这些臭鱼烂虾应该还算勉强。更况且这里还有他。

   他扶着裴语涵坐在一块碎岩上,轻声道:“等等我。”

   剑光出鞘。

   剑出鞘的瞬间林玄言也消失在了原地,他化作一道虹光朝着三皇子疾掠而去。

   三皇子面色微变,但是转而平静。

   人生太过大起大落,他无比怀念着曾经可以随意玩弄陆嘉静身体的日子,而如今再摸摸她的小手都成了奢望。但是他始终相信,这种日子可以终结,他放弃了皇族的尊严成为了浮屿的棋子,便应该有所回报。这些回报中,便应该包括着绝世的美人。

   在林玄言进攻的瞬间,便有许多高手从明处,暗处穿插而来,铁桶般包围住林玄言,开始缠斗。林玄言昨晚受了不轻的伤,但是他的剑却比昨晚更快。

   剑光如织,穿梭其间。

   他丝毫没有手下留情,转眼之间人人带伤。他的剑法以伤换命的打法,而这些伤比起昨晚根本不痛不痒。

   他不担心裴语涵的安危,因为如果有蠢人去找她麻烦,那便是找死。

   皇族供奉赵端山做了第一个蠢人,他也是初入化境的高手,也知道先前白折首座已经与她战上一场,她此刻应该虚弱不堪,而自己在皇宫之内养精蓄锐七日,浑身拳意已然攀至巅峰,他甚至坚信他接下来的一拳,是此生最强一拳。

   当日在皇城面前,他被邵神韵瞬息击败,这一直被他当做毕身的耻辱。而如今他终于有机会击败一个通圣高手,他如何能够不狂热。

   雪地起耀起了一道拳光,潜伏在人群中的赵端山终于悍然出拳,这一拳一经递出他便极其满意,其拳意之浑厚,力道之狠辣让他自己都有些生畏。

   裴语涵有所觉,然后挥剑。

   荒原上响起一声惨叫。赵端山倒飞出去,右拳血肉模糊。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她如此虚弱还是可以轻易击败自己。

   “她刚刚对自己的一剑一定用完了最后力气!接下来一拳她拿什么挡?”如此思怵之后,赵端山左手又出一拳。

   呛然一剑,赵端山再次被震飞,身形倒地,左手皮开肉绽,甚至露出了森森的骨骼。

   “为什么?”赵端山目呲欲裂,死活不得其解。

   裴语涵怜悯道:“化境凤毛麟角,但是加起来总还是有许多人,而放眼整个天下,通圣也屈指可数。你明白了么?这就是鸿沟。”

   她随手再斩一剑,赵端山身体倒飞出去,砸落雪地上,不知生死。

   林玄言同样杀的兴起,转眼之间便是满地死伤。那些替三皇子阻拦着的死士越杀越稀薄,再过片刻,他的剑或许可以直取他的性命。

   忽然,他的耳畔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师弟!”

   那是赵念的声音。

   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子被两个人从一个黑布袋中押出来,在扯去蒙面之后,赵念第一眼便看到了林玄言,下意识地出声呼喊。

   林玄言身影一滞,他出剑挑开了几个人的围攻,身形后撤,向着赵念的方向掠去。

   “你敢过来我就杀了他。”一个黑衣人淡淡道。

   一柄薄刃贴在赵念脖颈的脉搏处,轻轻压下,似乎随时都可以切断它。

   赵念浑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看起来悲惨至极,他疾呼道:“不用管我,杀了那个狗皇子,我死也瞑目!”

   林玄言停在了赵念身前两丈处,他能感受到关押赵念的两人身手十分不凡,他没有信心在那之前快过他们。

   于是他看向了三皇子,问:“放人的条件是什么?”

   三皇子道:“我们谈不了任何条件,因为我需要你们去做个交代,所以我必须抓你们,而你如果继续出剑,我马上杀了他。”

   林玄言道:“他死了,你也会死。”

   “你杀不掉我。”三皇子轻轻叹息。

   三皇子向侧方走了两步,但是地上依旧残留着他的影子,林玄言这才看清,那不是影子,而是一个人。

   一个矮小老人从影子中走出,笑意狰狞:“老奴见过太子。”

   林玄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阴七,没想到你还活着,几百年过去了,你的境界还是这样。”

   阴七道:“但是拦住你够了。”

   林玄言没有反驳。

   他只是有些不解,阴七活了这么多年,绝对不傻,就算拦得住他,难道还能拦得住语涵?

   耳畔再次传来赵念的疾呼:“师弟,你带着师父走就好,别……啊!”

   他身后被重重一击,口吐鲜血重重砸到地上,一柄剑刺住了他的背部,那是心口的位置,剑还刺入了几分。

   “住手!”裴语涵愤然大喝。

   三皇子眯起眼,看着裴语涵,道:“女剑仙大人,你有什么指教?心疼你这个二徒弟了?我看他又蠢又笨,论天赋和姿容都比不过你另外两个啊。”

   裴语涵死死地盯着他,握着剑仿佛随时可以脱手而出。

   阴七道:“放下剑,不然我马上杀了他。”

   放下剑任人宰割么?裴语涵或许会这么做,但是他不会。能救下赵念自然最后,如果实在不行,便只能用更多人去祭奠他。

   林玄言在心中轻轻道:小徒孙,我会怀念你的。

   就在这时,遥远的天空外,亮起了一束烟花。

   那道烟花在场的许多人都没有看到,因为那是裴语涵以剑气做成的烟花。

   林玄言向那一处瞟了一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于是他也怔了片刻。

   事先他们约定过,他和裴语涵挡住白折,陆嘉静去老井城救出赵念,成功之后放出那道剑气烟花做为提示。

   他知道陆嘉静不会说谎。可是赵念就在这里,那陆嘉静救出的是谁?

   又或者说……

   “小心!”裴语涵疾声大喊。

   已经来不及了,林玄言抽剑下意识朝着身后刺去。

   一柄剑捅入了他的小腹上侧,而他的剑同样刺入了身后的人的胸口。那人正是赵念!

   “赵念”心口插着一柄剑,鲜血泊泊流出,但他浑然不在意。脸上笑意阴冷至极。

   匕首插入的位置是林玄言的气海,在插入的那一刻,阴七与另一个皇族高手便围住了他,瞬间以气机将林玄言锁住。

   林玄言看着“赵念”,没有问出你是谁这种愚蠢的问题。

   “你是李代?”林玄言确认了一下。

   事先袁先生便要曾出言提醒,要他堤防一个叫李代的刺客。

   可他终于还是松懈了。

   李代咧嘴笑道:“你居然知道我?”

   林玄言道:“那有没有一个叫桃僵的?”

   李代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你现在气海被刺,无法调动修为御剑,竟还有心情与我开玩笑?”

   林玄言手在袖中不停颤抖,他再强大也终究只是人,终究需要气海。

   李代不愧是最专业的杀手,境界极高的裴语涵站在数十丈开外,在察觉到异动之后竟然也来不及出剑阻止。

   林玄言没有了战力,剩下的一人就最好办了。

   三皇子望向了裴语涵,满脸笑意,因为他知道裴语涵足够心软,无论她境界高到怎么样的地方,她都经不起威胁,百年前是如此,百年后亦是。

   三皇子走出人群的护卫,走到裴语涵的面前。命令道:

   “放下剑。”

   裴语涵看着被两人锁死,命悬一线的林玄言,握剑的手不停颤抖。

   林玄言竭力出声:“别忘了我昨晚和你说的!”

   昨晚他与她说,以后发生什么事,一定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切不可委曲求全。

   但是她又怎么能真的做到?

   师父,对不起。

   雪原上的泥土被方才那场通圣之战犁得松软,剑落地无声。

   三皇子看着她放下了剑,满意地笑笑,接着对着身边一个黄袍男子道:“封住她的气海窍穴。”

   林玄言大声道:“别犯蠢,你要是不能出剑了,我们就彻底没机会了,他们杀不死我的!”

   阴七冷哼一声,正想劈一记手刀打晕他。三皇子却摇了摇头:“继续让他说。”

   林玄言牙关颤抖,他拼命想调动自己的气海,但是气海流泻的速度反而越来越快,他的身体越发地虚弱苍白。

   裴语涵看着他,浑身颤抖,眼眶中盈满了泪水。

   一个黄袍男子走到她的面前,握着一柄匕首的刀鞘,刺向了裴语涵的气海。裴语涵下意识地反击,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刀鞘。

   耳畔响起了林玄言的惨哼声,阴七将一柄三叉戟插入一截到他的背后。

   “松手。”黄袍男子命令道。

   裴语涵双指颤抖,林玄言说的道理她当然懂,她也知道如果自己放弃了,那他们真的没有机会了,但是她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死去?如果他死了,就算她将这些人杀的干干净净,可还有什么意义?

   三皇子道:“今日我是不会杀你们的,我要将他交给浮屿的那位,到时候说不定你们还有翻身的机会,但是如果你再犹豫一下,我便只能提着你徒弟的首级去见他了。”虽然浮岛那位没点名这位女剑仙,但是有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利用呢?

   裴语涵挡着刀鞘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她望向林玄言的时候,已是满脸清泪。

   林玄言艰难道:“别信他们的鬼话,杀了他们,我不会死的,相信我啊!”

   阴七将手上的兵器再推一寸,林玄言喷出一口鲜血。

   裴语涵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挣扎,手指一松,仍由刀鞘刺向自己的气海。

   刀鞘不比刀刃,这种封印只能持续半个时辰,但是也足够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加固。

   三皇子走到裴语涵面前,看着眼前这个暂时丧失战斗力的女剑仙,伸出手摸了摸她的下巴,轻薄抬起:“裴仙子真是师徒情深,感人肺腑呀。”

   裴语涵冷冷地看着他,却又无法反抗。

   三皇子道:“我早就听说过你的一些传言,听说你早就是那季易天的禁脔了?唉,他那样的人,怎么配当裴仙子的主人呢?等你们与浮屿的恩怨结束,我争取把你讨要回来,封你一个妃子如何?这可比做季易天的大奶母狗要强多了啊。”

   裴语涵冷冷道:“住嘴!”

   三皇子负手身后,摸了摸她的脸颊,手顺着脸颊向下,轻轻抚过她的脖子,道:“你们现在处境这样了,再硬气有什么用啊?那个陆嘉静是你们的好姐妹吧?她以前也是硬气的很,自信到居然敢一个人上了浮屿,我把她换回来的时候,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啧啧……之后她可是对我感激涕零,我揪着她的大奶子操她的屁眼,她可是一句反抗的话都不敢说啊。”

   裴语涵浑身颤栗,陆嘉静的事情她知道一部分,但是她没想到她的身体居然也曾被眼前这个人日日玩弄。

   三皇子捏了捏她的香肩:“怎么?心痛了?”

  

   他的手顺着香肩滑下,从衬衣的袖口处伸入衣中,反复抚摸着她的吊带,那令人沉醉的酥胸就在随着他拨动吊带也一颤一颤的,在场的其余人虽然皆是定力很高的高手,但是看到自己心中高高在上的仙子被人肆意抚摸,胸口那对神圣玉峰更是被拨动得不停晃动,看的那些人一个个呼吸沉重,血脉膨胀。

  

   三皇子道:“怎么样?要不要当着诸位大侠和你徒弟的面,把你剥光衣服就地操一顿,让大家看看这位剑法天下无双的女剑仙到底怎么样的淫娃荡妇。”

   裴语涵望向了林玄言,阴七踩着林玄言的背部,一柄叉子自他的后背捅入,随时都可以扎进他的心脏。

   林玄言低着头,沉默不语,也看不清神色,只有鲜血自口角不停滴落。

   裴语涵更加心如刀绞:“放开他,我随你怎么样。”

   三皇子大笑道:“大家快看啊,女剑仙大人主动开口求欢了。”

   “你……”

   裴语涵秀眉紧蹙,双唇已经毫无血色。

   三皇子用力扯了一下她的吊带,那衬衣中的衣带自肩头滑下,虽然看不见衣衫内的景象,但是可以想象失去束缚之后那丰挺的乳房弹出,与大家的视线只隔了一件衣衫。

   有人起哄道:“太子殿下,你不如将她就地正法算了,这次兄弟们死了这么多人,让我们饱饱眼福也好呀。”

   三皇子笑道:“那要不要也饱饱口服呀。”

   那人连忙摇手:“这哪里敢,不过要是太子殿下以后玩腻了,给兄弟们享享福也未尝不可呀。”

   三皇子哈哈笑道,对着裴语涵道:“你看,我这么多下属想看你出丑,你该怎么办?”

   裴语涵抿嘴不语。

   三皇子手从她的衣衫内伸出,直接摸到了她的裆下,裴语涵穿着白色的长裤,双腿下意识地夹紧了一些,三皇子在她大腿内侧不停抚摸,笑道:“裴剑仙,快喊两句我是贱货,用你的大肉棒操死我,给大家听听你是有多淫荡。”

   裴语涵看着林玄言,她如何能够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种话。

   三皇子捏着她的乳尖扯了又扯,裴语涵的衬衣极其绵软,所以即使隔着衣衫,那手感已然极好,他捏着她的乳头,道:“你现在能做的只能顺从我,我现在揪着你的奶子乱扯也没见你反抗,怎么?喊两句话就不行了?还是不想让你宝贝徒弟听见啊?”

   “还是那句话。”

   三皇子语气一厉:“快喊,要不然就再往你那徒弟身上捅几刀。”

   裴语涵闭上眼睛,清泪滑下,她颤抖道:“我……我是贱货……”

   “不许喊!”

   林玄言竭力嘶喊。

   “闭嘴!”

   [师父对不起……]她在心中默默说道,她对着三皇子,对着那些饶有兴致看戏的人,颤抖着喊道:“我是贱货,用你们的……你们的……”

   “不许……不许说!”

   林玄言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阴七用力踹了一脚他,又是一声闷闷的惨哼。

   “用你们的大肉棒……操死我。”

   裴语涵心痛不已,她声嘶力竭般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三皇子快意大笑,紧紧地抓住她的双乳,揉面般不停揉捏挤压,指间尽是饱满而柔软的触感,他爱不释手,似乎要将那对丰挺玉峰用力捏爆一般。

   他彷佛已经可以看见自己美好的未来,可以看见裴语涵和陆嘉静同时跪在自己的床榻上,为自己小口小口地舔着肉棒。

   听说那赋雪宫的郡主也回来了,若是能将自己那目中无人的皇姐也一并拿下,摆脱束缚后三美同床,捏她们的奶子,打她们的屁股,想肏哪里就哪里,人间哪里还有更美妙的事情?

   他不怕这些高傲的美人仙子不听话,她们再高傲又怎么样,调教个三年不也各个服服帖帖?三年不够就五年十年,为了计划他有的是时间。

   而且调教的过程是那般的美妙啊……他捏着裴语涵的玉峰,满脑子都是美好而荒淫的未来,他对着身后的人道:“差不多了,把狗链子拿来,我给裴仙子用上,待会我将她衣服剥光,牵着链子带她爬回去。”

   裴语涵此刻脑子一片空白,她已经不在乎三皇子在说什么,也不在乎自己的未来会是怎么样。

   昨天还计划清晰满心大志,如今便沦为了他们的阶下囚。

   但是如果能和师父死在一起……不行,师父不能死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死…

   …三皇子已经开始解她衣衫的扣子,随着扣子一颗颗解开,雪白的肌肤便一点点裸露旁人的视野里

   “啊!” 刚完整露出雪乳,三皇子便狠狠抓住急把头脸伏下,粗舌埋入两乳间,脸颊触碰着温暖玉峰,张嘴伸舌,来回的添吸豌豆粒大小的鲜嫩乳头!这么一阵舔弄下来,三皇子的龙根早就硬了!整个身子从正面贴压上去,让阳具插入裴语海的隔着衣物压在裴语涵的小腹上,裴语涵只感觉全身一振,玉手出现了不自然的颤抖,不行,不行,我不能反抗,师父不能死,不能死。

   曾经高傲的绝色女剑仙,此时已经没有了丝毫锐气,三皇子低身抱住了裴语涵,那勐吸着剑仙雪乳的大嘴横行霸道的往上面横扫而去,最后,重重的落在了裴语涵的樱桃小嘴上。

   浅尝辄止仙子美人的三皇子,畅快的拍了下裴语涵的翘臀,揉捏着软糯的双峰得意至极的道:“仙子,剑仙?你天生就是条大奶母狗,等本太子把你这母狗给播种怀孕,天天就拿你的乳汁当水喝,裴仙子,你说好不好啊?”

   “语涵,反抗啊,我不要紧的,走,走。”林玄言重伤下又一次起身,声嘶力竭的喝道

   三皇子彷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道:“走?你师父为了你自封了全身功力,现在这个柔弱的大剑仙,拿什么资本走掉。

   裴仙子,你大声给我说,要不要本太子把你这母狗搞怀孕,把你那仙液般的乳汁当水喝啊。”

   裴语涵不敢反驳,又不愿应声,正想沉默到底,三皇子的粗舌狠狠的碾过她的耳朵,厉声道:“乖乖当好你的母狗,我现在就放了你徒弟,他能不能活着回去,就得看你够不够贱了,裴仙子,你说好不好啊?”

   三皇子的承诺就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在裴语涵千疮百孔的心上,接着嘶哑的声音从裴语涵喉间传出“语涵......语奴不想再做什么剑仙了,语涵只想做太子殿下的一条......一条母...母狗......给殿下”

   看着林玄言大口涌出的鲜血裴语涵泣不成声。

   “.......给殿下生一堆小母狗,每天轮流给您解渴。”

   裴语涵在放其师父离开的诱惑下终于放弃了仅剩的尊严,就像当初为了剑门被季易天当母狗玩弄一样,师父更胜整个剑门,她裴语涵,纵是当了这所谓太子的母狗又如何,师父不死一切都值得。

   她缓缓跪在了地上,细唇微语道:

   “求殿下放过我徒弟。”

   三皇子满意的看着裴语涵服软,一挥手仆人走上前来双手呈上一副带着刚从猎犬身上卸下带着雄性猎犬腥臊味道的的项圈和银色狗链。

   裴语涵知道那是戴在狗的脖子上象征其主人所有权的物品,看着手拿项圈的三皇子向自己一步步走来,裴语涵脸色越发苍白,眼神中满是悲伤与恨意。

   最终裴语涵还是温顺地任由三皇子给自己带上了项圈。

   三皇子毫无阻力的将散发着雄犬体味的黑色皮革项圈套上裴语涵雪白纤细的玉颈,然后扣上狗链。后退一步看着跪趴在地上的昔日仙子,满意的笑道:“好,好,果然每一个仙子都有当狗的潜质,更何况裴仙子你这种早当过狗的仙子,更是好看极了,母狗剑仙你说呢?”

   裴语涵跪趴着身子,不停地摇着头,项圈上的铃铛也随之碰撞出了清脆的响声,她不敢答不,但“是”字又说不口,像是痴傻了一样,竭力想逃避承认是自己是条母狗的命运。

   三皇子不由轻笑,一把上好的宝剑随之悬在了半死的林玄言头边对着裴语涵道:“裴剑仙,你看这个是谁呢,刀剑无眼,我可不保证下一秒。”

   裴语涵恐惧的睁大了眼睛傻傻地看着这五百年才换得一见的师父,娇躯绝望的颤抖起来,认命般的颤声道:

   “我是殿下的母狗,是殿下的小母狗……。”

   “什么?”

   “…我是太子殿下的母狗……。”

   她断断续续的绝望声音落入了身边所有人的耳中,林玄言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三皇子大笑着脱下了下衣,那仅剩的长裤和亵裤被狠狠撕去,巨大的肉棒顷刻间插入了裴语涵失去了保护的玉穴当中。

   “啊……啊”

   绝色的脸庞发不出声息,修长的大腿被轻易的掰开,早被撕碎的四落的衣摆不停的摩擦着痛苦颤抖的娇躯,但在令人绝望的环境里裴语涵那被精通阴阳阁双修之道的季易天调教过的身体里快感再次悄然升起,通圣时内心的拷问在绝望的她脑海中回荡。

   [难道我真的天生适合当一条母狗?]

   她想起了当初,自己的徒弟为了看一眼自己用命在苦苦支撑,而自己却在洞天之中,被扒光玩弄了身子不说,自己竟然也被操得不争气地浪叫连连!她眼神飘忽,心神巨荡,跪趴中不由的又看到了林玄言呆滞的眼神,绝望的想道,我那些幼稚的倔强,终究害了徒弟,也害了师父,罢了,罢了只要师父能活下去就好。

   裴语涵神魂中通明剑心再次落满尘埃,她玉手轻轻隔着雪白细腻的小腹的捂住了三皇子极速抽动中的肉棒,颤声道:“只要太子殿下现在放了我徒弟,并且以后再不追究,语涵愿意永远当殿下你的性奴母狗。”

   接着用力的摇动玉颈上紧束的项圈与狗链,在铁链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中慢慢的张开蜜穴,有节奏的吞下三皇子那根巨大的肉棒。

   享受着剑仙子主动侍奉的三皇子虽然兴奋不已但还没被冲昏了头脑,他给了阴七一个眼色,然后道:

   “哈哈哈,好,好,阴七,现在马上,废了这个姓林的,把他扔了,让我带着我的新宠物回宫。”

   被打断经脉的林玄言如废品般被扔在了这片狼藉的土地上。三皇子抱着裴语涵登上亲信牵来的战马,肉棒片刻不离剑仙子那美妙的肉洞,一群人在仙子的娇喘声与清脆的铃音中逐渐远去。

   三皇子一行人远去后,本已离去的阴七再次显出身形,抓起林玄言,稳住其伤势后正要带着他向与浮屿约定的地点飞掠而去,突然一道朴实无华的剑光在他身后展现,便再没了生息。

   …………

   承君城外,马蹄声都难以掩盖的诱人娇吟从道路上遥遥传来,由远及近。

   城门前三皇子命众人下马徒步回宫,他抽出肉棒把肏了一路面色绯红,目光迷离的裴语涵放到地上。收了收手上的狗链对着裴语涵道:“我的母狗仙子,现在让我们回宫吧”说罢三皇子扬起马鞭,挥动其在裴语涵翘臀上留下一道道红痕,脆响里裴语涵秀眉紧蹙,咬着嘴唇,鼻间不禁发出闷痛的轻响声也十分诱人,让三皇子的鞭子怎么也停不下来。

   裴语涵忍受着鞭打,想到街道上来往的行人,低伏在城门外一动不动。在野外无论被如何惩罚她都可以忍受,但是要是爬着像条狗儿一样被三皇子牵入城去,她以后如何面对世人,面对徒弟,面对……她的师父。

   抬头看了眼城门,裴语涵惶恐的低声求饶道:“太子殿下我以后一定听话,无论如何都好好侍奉殿下,求殿下饶了我吧。”

  

   三皇子笑道:“当初在你徒弟面前说了要牵你这条母狗入城,本太子可不是食言之人啊。”

  

   裴语涵心中绝望,白着脸垂下了脑袋,那覆着亮莹莹眸子的睫毛不住颤着,伏在地面一动不动。三皇子又是一鞭子打得她秀眉蹙起。

  

   端详着这具前凸后翘,曲线玲珑,手感极佳的美肉颤抖着低伏在地,美则美矣,但三皇子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看着蜷缩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裴语涵,三皇子摇头道:“本太子看你是不知道如今你是谁是个什么东西。来人去给宫里给孤取样东西来。”一旁的修士接了三皇子的御令后,便展开遁法向乾明宫而去。

  

   裴语涵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修为被封又被在师父面前百般凌辱自降为犬的她剑心已经黯淡不堪,意志精神都已极为脆弱,只能惶恐的急道:“我真的知错了,以后我绝对会好好侍奉殿下,求殿下饶过我吧。”

  

   三皇子并不理会她,只是一边等待东西送来,一边揉捏裴语涵丰满酥软的乳峰,玉峰挺拔,入手温软,轻轻捏摸,乳肉即陷入手指缝里,十分弹软。三皇子一手揉捏乳峰,寻着玉峰从下往上推揉捏弄,慢慢把一对玉乳揉开,峰顶的红梅立起。像珍珠般的嫣红蓓蕾入手跳脱,玉峰不自然的摆动,想逃却又怎么逃得出三皇子的大手,另只手握长鞭时不时的在这雪白的翘臀上留下数道红痕,每道红痕都能让这具诱人的娇躯浑身颤抖,发出那引人施虐的诱人鼻音,玉颈上清脆的铃音伴奏亦十分悦耳。

   不多时,那修士便去而复返,手中抱着一数尺的玉匣。打开玉匣,里面盛着的是一条漂亮的犬尾和一对尖尖的犬耳,其毛色洁白如雪,在阳光泛着荧光,给人如绸缎般顺滑,犬尾上部是足有半丈长有婴儿小臂粗细的淡粉色肛塞,肛塞两端是打了一圈的圆锥头,其上的铭纹密布放出阵阵灵光,犬尾的骨架乃是罕见的淫玉制成,这种材质好似玉石却十分弹软,即使在这冷冽的寒冬中也散发着如那发情雌畜火热身躯的暖意,肛塞只有处理过的尖头圆锥要稍硬一些便于使用。其实这些本来都是三皇子为陆嘉静准备的,他调教的最后一步便是把陆嘉静调教成一只彻底失去一切人类尊严的人形宠物,只不过陆嘉静心气很高,在这方面的防备很严密,后来陆嘉静又被选为皇族交换的道具,被妖尊带走最终没有得逞。这原是为了彻底调教陆嘉静而准备的戴上了就再也取不下来的法器,就被这么闲置了,现在倒是排上了用处。

   三皇子取出犬尾,一手按住裴语涵的脖颈把人按趴在地上成狗趴式高翘着蜜桃雪臀,一手将肛塞的圆锥分开两瓣月白的翘臀,顶上那害羞的粉色雏菊。

   裴语涵求饶无果后低头跪着任由三皇子玩弄着自己的身躯紧抿着朱唇不想漏出半点声音,突然间被三皇子压在地上,察觉到三皇子的动作之后一股温热的暖意顿时从敏感的雏菊处传来,淫玉带来的奇异感觉在身体内扩散,裴语涵顿时芳心乱颤扭动身子不停挣扎,可修为全无剑心黯淡的她又哪有能力反抗,只能又是恐慌又是绝望道:“殿下……不要,我错了呀……不要啊……啊……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拼命挣扎,但是项圈死死和三皇子的大手地箍着她的脖颈,一路的肏弄也让她浑身无力。玉石般的圆锥顶入后庭,但是肉穴实在太窄小,犬尾的龟头又大,龟头只进去一半就进不去了!粉嫩雏菊不止是外扩成一个拳头般大小的可怜肉洞,连本来粉嫩的肛肉的都被挤压为惨白色。裴语涵用力地扣在城门路上的石板,忍受着后庭传来的好似要将她身子撕裂成两瓣的剧痛。

   三皇子一手继续压着裴语涵脖颈,让她依旧是狗趴式高翘后臀的资势,一手继续将犬尾塞入那小巧的菊穴中,即使这淫玉制成器物有着自润的特性,在沾染女子淫液后不需任何润滑就已经滑不留手,但将这粗长的巨物塞进那裴语涵紧致的后庭里仍旧十分艰难。加之裴语涵不断挣扎,让这润滑的犬尾不停摆动难以使力。裴语涵弓起身子伸手猛然用力去推三皇子!三皇子狡不及防,一下被推了开去,裴语涵屁股挣扎着一抖摆,犬尾刚刚塞入就被被肉菊挤了出来!「波」的掉落在屁股下的石板上!犬尾滑出紧窄肉穴口,让三皇子半盏茶功夫全都化作白工。三皇子不耐的重重地抽打身下的两瓣美肉,裴语涵的翘臀被打得一阵乱颤,泛起层层叠叠的肉色波涛,厉声道:“裴仙子想想你徒弟,不好好当好你的狗,可别怪本太子!”

   闻言裴语涵挣扎果然微弱了许多,她默默地忍受着后庭传来的剧痛,低伏着身子,微微蜷缩四肢,任三皇子施为,泪水和冷汗打湿了俏丽的脸颊。

   有了上次阳具只能进入半个龟头的经历,这会三皇子卯足了劲用力,「啪嚓」一声,一下就把粗大的犬尾阳具干进去大半顶上了乙状结肠!三皇子接着,犬尾传来一种突破障碍刺激感!犬尾终于全部没入,……裴语涵处女节肠毫无征兆的突然被捅破,瞬间痛入心髓,肉屄拼命夹紧,雪臂难受抖摆,大腿和腰肢亦是颤抖不停。

   三皇子又得使牛大的力气顶着尾巴末端不让裴语涵的肛肉将上部的器身挤出来,娇小玲珑的嫩菊紧密的贴合着圆柱收窄后尾巴末端,然后有粉色的灵光放出,犬尾与雏菊的交界处看不出一丝内里巨物的痕迹,就好像尾巴天生就长在哪里一般,铭刻的阵法发动开始发动,随后灵气操控犬尾肛塞开始在裴语涵的肉穴里变化震动,伴随着肠道蠕动的缓缓抽插,开始进行扩肛的调教。看着那雪白的犬尾闪耀过粉色灵光以后,三皇子一放手,就见到那雪尾如被赋予灵魂般开始随着裴语涵颤抖着上下抽搐:这犬尾器身上的阵法能感受佩戴者的情绪,此刻随着菊穴和肠道的收缩蠕动控制着外界雪尾反馈裴语涵此刻受到的巨大痛苦。而内里的灵光刺激敏感的肠穴分泌蜜液,浸润包裹,最后运用刻录其上的秘法将其变成发情媚药,将入侵的伤痛转化成奇异的快感。

   此时的裴语涵全身痉挛抖动,胸前乳浪阵阵颤抖,雪臀波涛滚滚颤抖,大腿夹紧又松开,松开又夹紧,手脚到处乱抓乱挠,陷入一种几乎和垂死挣扎差不多的状态,这几乎和撕裂身躯一样的痛,瞬间折磨得她全身似要散架,意识脑海里一片空白。体力也因激烈的挣扎与疼痛筋疲力尽,脑海里除了保护好师父的念头以外空空如也,尾巴也随之低沉了下来。

   三皇子一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觉得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用警告裴语涵了,好着只用做一次要不然不把他累瘫了。伸手拿出一只犬耳,底部排列着一排细密的银针,三皇子在裴语涵的天灵上比划了一下,便将犬耳缓缓按下。这次虽然裴语涵也有不少挣扎,但是已经耗光了大部分力气,所以很容易就被三皇子控制住了,在裴语涵痛苦的喘息声中细密的银针闪耀着邪祟的光芒缓缓的刺入裴语涵的天灵,银针上的邪法在借由银针突破天灵和神魂的保护后,便开始在裴语涵的神魂中扎根。最后浑然天成的雪白犬耳从柔顺的黑发中钻出,寻声辩位,微微颤抖十分可爱。

   蜷缩在地上的裴语涵此刻看起来非常痛苦,绣眉紧皱,清丽的脸颊没有半点血色,额头上满是冷汗,被冷汗打湿的发丝胡乱的贴在苍白的脸蛋上看上去分外柔弱惹人怜爱,高耸的胸脯快速的一起一伏地大声透过惨白的朱唇喘息着。三皇子捧起臻首,仔细脸庞上的梳拢杂乱的秀发,注视着已经双目无神的裴语涵,说道:“马上就结束了,裴剑仙,现在对以前的你好好永别吧。”然后三皇子再次起身,从玉匣里掏出了另一只犬耳,再次将银针按入裴语涵的天灵的一侧。

   三皇子后退一步,看了看自己花了不少功夫的作品。连他自己也吃了一惊,四肢蜷缩的裴语涵在那乌黑披散长发的洁白如玉身躯与雪白毛茸茸的耳朵尾巴映衬下散发着惊人的魅力,乖巧蜷缩的四肢洁白无暇的玉体配上那灵动的雪尾和尖尖的犬耳真的就像一只圣洁可人的白犬。

   当三皇子缓过神来,看了一眼已经逐渐脸颊恢复血色的裴语涵,奇道“不愧是天下唯一的通圣剑修,即使封印了修为淬炼过肉身也仍旧不凡,走,本太子可是迫不及待要好好享用一下你这身美肉了。”说罢便牵着狗链大步走向城门。

   裴语涵默默地抵抗着脖颈间的拉扯,低伏着身子,虚弱地抓在城门的石板路上的缝隙,试图待在原地。但仍被三皇子拖拽着前进。

   耳畔已可渐闻人声。

   灵敏的犬耳将人声事无巨细直接映入神魂,让仙子那俏丽的脸颊上写满了恐惧。

  

   进城了。

  

   [难道自己真要被三皇子在大街上牵着展示嘛?]一念至此,裴语涵惶恐埋下头,好像要把自己的脸埋进快触及到地面里,如瀑长发垂在两侧,无地自容把自己的脸藏在了长长的秀发里,身后的雪尾也低垂下来掩住那诱人的花瓣。

  

   「 啪!」

  

   裴语涵嘤咛一声发出诱人的鼻音。接着便又是一阵暴雨般急促的鞭子声,打得裴语涵身子如花枝乱颤,不停落下的鞭子带给裴语涵火辣辣的疼痛在权威催化的媚药的作用下渐渐一丝异样的感觉,伴随着异样快感而来的是巨大羞耻和难言惶恐,让她连连低声求饶,又不敢将头抬起来,因为她秀发间敏锐的犬耳已经听到街上行人的纷纷议论,透过刺入神魂的淫邪银针回荡在她的脑海里。

  

   “殿下,求求你饶过妾身吧,别在这里。”

  

   “殿下奴婢知错了,真的错了。”

  

   女剑仙一番细声细气哀婉百转的哀求对于三皇子并无用处。该落下的鞭子依旧在落下,驱赶着剑仙子向前爬去,那火辣辣的娇臀裸露在空气中,被寒风不停吹拂依旧不减温度。

  

   而周围所有路人的视线都聚集了过来,无比震惊地看着这荒诞的一幕:一个看不清脸蛋,但是从哪美丽到匪夷所思的娇躯便可想象是个何等惊艳的女子此刻长着犬尾被战甲兵卫护送着的三皇子像一条狗儿牵着游街打着光屁股?这是何等香艳的场景。

  

   许多人看的聚精会神,一下子痴了,尤其是一些男子,看到这一幕更是连步都迈不动。

  

   一个中年妇人看到自家汉子已经迈不动步了,推搡了他两下,破骂道:“一个破婊子有什么好看的,在大街上光着身子也不知道羞。”

  

   另一个妇人附和道:“指定是官家的女官犯了事,被拖出来打,呵,这身段,定是青楼出来的不错。”

  

   “脸肯定不怎么样,要不然为什么要用她头发遮着,肯定是怕折了官家的面子”

  

   而男人们心中所想却完全不同。

  

   任何男人看到身材这般的惹火的女子被如此玩弄,心中难免有些怜惜和愤恨嫉妒之情。

  

   “这是太子殿下在教训新收女奴吗?”

  

   “三皇子真够狠的,你看那小娘子的屁股,都被打成这样了。”

  

   “我看还是青楼哪个女子得罪了三皇子,被拖出来受罚呢,那些臭婊子感觉自己金贵,要价一个比一个高,还立牌坊说卖艺不卖身,我看啊都是一路货色。”

  

   “这长腿这奶子,还有那个翘挺挺的大肥屁股,被打的时候那臀肉滚的可真艳啊,这手感一定很爽,要是能让我也打上两下……”

  

   犬耳将一旁远观的路人们污言秽语的纷纷议论一字不差的传进裴语涵的脑海中,淫邪窃笑的轻声细语在脑海中不知从何处响起,传递,宛如细丝般萌芽生长,此起彼伏,接连不断。一道道猥亵嘲弄的目光投来舔舐媚药的催情下肉身,三皇子不停的鞭打带来异样快意,而扎根神魂的邪法又将民众羞辱不耻的言语与犬尾媚药的催情效果捏做作邪火的种子,在裴语涵的内心逐渐燃起异样的火,那火熊熊燃烧着,烧得她那绝望的心都有些融了,踏入通圣一扫尘埃证得的通明剑心此刻浑浊黯淡布满了细密裂纹。寒风中的肌肤越发滚烫,下身那一记记的鞭打和遮掩蜜部的尾巴时不时的磨蹭敏感的花瓣传来的强烈刺激更是犹如催命符一般,让一道道汹涌的热浪就堵在某个尖口,随时都要承受不住呼之欲出。裴语涵自然知道这是什么,若是此刻再露出那般丑态,她就真的承受不住这羞耻和折磨了。

  

   她在心中不停地默颂着清心咒,狠狠地咬着下唇,锁着那道随时都要被冲破的闸门。

  

   忽然雪白的犬耳一偏,她就听见脑海中传来一个男子的惨叫。

  

   原来是围观这场香艳表演的人太多,推攘的人群爆发了冲突。街道上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大声的吵嚷着,三皇子悠然的在护卫的护持下在越发嘈杂混乱的人群中继续前进,旁若无人地牵着那绝色剑仙走向乾明宫的内城门处。

  

   忽然有人惊疑道:“这个女子看着怎么这么像那寒宫剑仙?”

  

   “呸,她哪里像裴仙子了?裴仙子何等风姿卓绝,虽然也这般奶大臀翘,但是只是让人觉得神圣漂亮,哪里会想着去亵渎她?”

  

   “就是,裴仙子何等人物,怎么能和这种婊子相提并论。”

  

   当“裴仙子”三个字在邪法的作用下直接映入裴语涵的脑海,巨大的惊恐让她再也无法默颂清心咒,只能浑身颤抖着死死地埋着头,让头发遮住自己的脸。

  

   随着下一鞭子落下之时,裴语涵哀吟一声,神魂中本就遍布裂纹的通明剑心传来好似传出一声轻微脆响裂开了一道小口,那声脆响如洪钟回荡在神魂中。裴语涵心门彻底失守,下身喷涌出一股暖流,一下子打湿了内侧的双腿和遮掩花瓣的雪白尾巴,她的腰肢不受控制地耸动起来,头顶尖尖的犬耳也兴奋的微微颤抖着,新生的尾巴也如主人一般痉挛绷直,只余一只绣花鞋的脚指头紧紧地蜷缩着,巨大快感与羞耻如浪潮般冲刷过脑海,她只觉得浑身收紧,畅快的羞辱感将她的理智冲击得如狂蜂浪蝶,也不顾此处到底是哪,香肩张开,玉颈微扬,不停地发出一声声痛吟娇喘,无论谁人听了都不能自治。

  

   温热的暖流急速喷出,洒在街道上,裴仙子娇臀通红,肉浪翻滚,下身泥泞,残破衣物早已不见踪影,露出了雪白的身躯,如此模样下,在大庭广众中,裴语涵带着犬尾和狗耳像狗儿一样爬行,被三皇子不停地鞭打着屁股。而自己更是不敢有丝毫异动,只能深深地把头埋向地上,让头发遮住通红绝望的脸蛋,害怕被人认出来。

  

   自己应该是历史上最下贱的通圣了吧?

  

   裴语涵越发脆弱的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快点,路还长着呢。”三皇子不耐的道,不等裴语涵从高潮中缓过神来,就继续用鞭子驱赶着她向前爬去。

  

   在四周目光注视下裴语涵再次颤抖着扭动四肢一点点爬向乾明宫,稍有停顿三皇子的马鞭就会在裴语涵挺翘的臀上留下道道红痕,爬过人声鼎沸街道,爬过举办试道大会的广场,逖听远闻的犬耳将周遭碎语一字不落的刻入她的神魂成为邪法淫炎的燃料,三皇子的鞭子不停落下,腿心处已然在媚药影响下发情的小嘴没有从刚刚的宣泄中得到满足,在媚药的作用下无视着主人的意识汁水越发泛滥,满溢的淫液沿着不时磨蹭花瓣的尾巴滴下,让那越发绯红的动人身躯每经过一处就有一处水印留下,沿着那满是淫靡气息的水线,众人的足迹不断延伸。

  

   悲哀的感受着自己体内的那邪法凝聚的可怕淫欲越发升腾,终于在被人群包围着的裴语涵抵达乾明宫前时占据了整个神魂,随着三皇子鞭子的又一次重重落下,在聚集四周民众火热目光的注视下,裴语涵羞耻和绝望中再次登上了前所未有的极乐山峰,蜜液如山泉般从腿间喷涌而出,激烈的快感过后裴语涵那火热的娇躯颤抖着如烂泥般无力的瘫软在宫门前那淫靡的水潭中。

  

   三皇子上前收紧手上的狗链,裴语涵绝望而无力的再次挣扎着反抗着,但早已经没有半点反抗能力的她最终还是被三皇子无力的提在身前。三皇子拨开她脸颊上粘连的发丝向四周人群展示她那异样绯红而绝望的脸颊,然后大声道:“裴仙子,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这高冷的女剑仙不过是一条下贱的大奶母狗罢了,能成为本太子的乖宠物肯定很高兴对吧?”

  

   听着三皇子得意的发言裴语涵无力的喘息着,对于自己下贱敏感的身体感到绝望,麻木不仁的没有任何回应。

  

   三皇子伸出鞭子在裴语涵的腿心磨蹭,在她耳边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你那小徒弟可还在雪地里躺着呢,你想想一个经脉被废的废物这点时间能跑出多远呢?”

  

   敏感绝伦的花瓣上只是轻轻挑拨让本就欲火焚身的裴语涵浑身一阵哆嗦,接着传来声音让她本以为枯寂的心再次惶恐不以,无力反抗的她,绝望的开口道“是的,母狗很高兴,能成为太子殿下的母狗是裴语涵的荣幸”

  

   三皇子得意的声音和裴语涵的绝望宣言落在四周的民众的耳中,人群中爆发出响彻云霄的议论声,鼎沸的人声久久不绝。在世人或是火热或是鄙夷的惊异目光中裴语涵颤抖着闭上眼睛,神魂中残缺不全的浑浊剑心此刻彻底崩碎,毁灭之音响彻心神五百年求得通圣剑心此刻尽失,与之逝去的还有裴语涵最后坚持,热烈泪水滑过瞬间苍白却又带着潮红的脸颊,滴在刚刚涌出的蜜液中分不出彼此。

  

   她颤抖着蜷缩进三皇子怀里抬头在他耳边轻声语道:“主人啊~快去床上宠爱语涵吧~,让母狗语涵好好侍奉您~”

  

   此刻再无半点坚强可言的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令她绝望崩溃的场景。

  

   三皇子听裴语涵主动称自己为“主人”开心的笑道:“很好,看来裴仙子已经有了自知之明,本太子新得宠物,还不知道你这母狗是这么叫的,给本太子叫两声,我就满足我可爱的新宠物。”

  

   “......汪......”细小声音从双唇间挤出。

  

   “太小声了啊裴仙子,不如让在场的诸位来教教你?”

  

   “汪!汪汪汪!~~”裴语涵紧闭着双目,朱唇开合发出了一声声清澈悦耳的吠声,无声泪水一打湿了苍白的脸颊。

  

   “不错这才对嘛,裴仙子不愧是天赋异禀的母犬,叫声都这般悦耳,日后要多叫叫才行啊。”裴语涵那清媚嗓音让三皇子下身坚硬如铁,隐隐作痛,用手拍了拍怀里挺翘得不像话的娇臀,遍布红痕的渗血臀肉被打得一颤一颤地,掀起一阵香艳的肉浪。

  

   看着那粉色渗血的肉浪,看了一眼周围再次爆发出震耳欲聋声音的喧嚣人群,三皇子像奖励狗儿哪样满意的揉了揉裴语涵的头顶,松开狗链把哭成泪人的裴语涵放回地上,牵~着她走进了乾明宫,随着厚重的宫门落下四周嘈杂的声响突然寂静,好似人世间的滚滚红尘都被隔绝在外。

  

   然后,在三皇子的寝宫里,曾经的女剑仙的娇喘伴随着时不时的娇媚犬吠整整延续了一昼一夜。

  

   第二天早上,朝阳刚刚升起,裴语涵俯卧在床角边,颈间的项圈上被简易的用狗链栓缚床脚上,原本精神的犬耳软绵绵趴在头顶,高贵冷傲的仙子俏脸上绯红未消目光呆滞,唇角处还有的白色残留,原本白皙的酥胸和玉背上满是或青或红的印记,艳红渗血的臀瓣间蜜穴和菊花都大大的张开,下身乌黑的毛发从耻丘到臀间都已不见踪影露出白皙娇嫩的肉色。

  

   诱人的后庭里一条漂亮的犬尾垂下床沿彰显着主人如今的身份,其毛色雪白程亮,如绸缎般顺滑,犬尾探入后庭中的上部此刻随着菊穴和肠道的收缩蠕动放出阵阵灵光,灵光里的道法反复调教开发敏感的肠道,让其学会像前庭哪样自然的渗出蜜液,同时让尾巴像天生的一般自然的在床边来回扫动着,尾尖每一次轻触地面都能让仙子软绵的娇躯轻颤。

  

   被肏了一夜的小穴难以闭合,里面满满的白色的浓厚精液与还在不停渗出透明蜜液混合在一起湿润着身下的各色衣物,那本是满身清香的仙子娇躯,如今在药物和术法的作用下仍在不停发情,散发勾魂夺魄的媚人体香。

  

   三皇子毕竟是个凡人难以承受昨日的疯狂,此刻沉睡不醒,偌大的寝宫中寂寥无声,只能略微听到裴语涵痴痴的低吟声:“师父,师父,好好活着,你就当……”

  

   “没有这个剑门,没有这个语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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