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红酒拿来,全都是外国字,李伟杰也看不懂,只看到年份是1989年的,应该价值不菲。
楚菲雅把酒瓶托在手里,端详了半天,看她的眼神好像是在回忆什麽。
“怎麽了,妈,在想什麽啊?”李梦蝶笑着说。
楚菲雅还沉浸在思绪里,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摇了下头,娇声道:“你知道这瓶酒……”
还没等她说完,李梦蝶插进话来:“我以为你在想我说的话,原来真是心疼这酒啊!”
说完,李梦蝶凑到李伟杰耳边,并不是很小声的继续说:“这是她和爸爸在一起的那年,两个人一起买的。”
“想喝吗?”楚菲雅显然已经听到李梦蝶的话,目光转向他。
“这……这不是……”听到这纪念意义,李伟杰真不忍心。
“喝吧!早晚也是要喝掉的……”楚菲雅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顺手拿起架子上的开瓶器,很利落地打开了塞子。
顿时,酒香在餐厅弥漫开来,楚菲雅把塞子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又递到李伟杰眼前,他也闻了一下,是赤霞珠,买的时候应该不是很贵,可二十三年过去了,如果在收藏家手里,也算得上是宝贝,况且,还有一份浓浓的爱和思念在里面。
“来吧!”楚菲雅在高脚杯里倒了四分之一,交到李伟杰手里,之後自己倒了同样的一杯。
观其色,红润透亮,闻其香,优雅四溢,品其味,甜涩醇厚。
“美酒,真是美酒。”李伟杰不禁大加赞赏,这里如果用“好”字已经不能概括这酒的品质。
“美酒?只有美酒吗?”李梦蝶看了一眼楚菲雅,又看向他。
“别理她,伟杰,来,接着喝。”楚菲雅一口红酒下肚,心情似乎顿时好了起来。
李伟杰赶忙识趣地借题发挥,笑道:“美酒美味美人媚,酒不醉人人自醉。”
“好诗,好诗!”也不知道李梦蝶听懂没听懂这随口拼凑的两句话,就连夸两句,“看不出,你还挺文艺的。”
“呵呵,小蝶,你是不知道,你老公很有文采呢!”
“怎麽样?我没看错吧!这模范老公,哪里去找?什麽时候能变成『咱们』的老公,就好了!”
屋子里顿时静了,静得可以听到喘息声,之前每次听到李梦蝶说类似的话,李伟杰和楚菲雅都会阻止她继续往下说或是岔开话题,所以这次静得真有点出乎意料。
看得出,楚菲雅的感性和理性正在做着激烈的斗争,李伟杰预感到了,这是一次大决战,手不自主地攥紧了杯子。
“呼……”楚菲雅长出一口气,经过一番欲言又止的表情後,终於说出了几个字:“大师,你说的没错。”
“大师?什麽大师?”李梦蝶摇晃着他的手,着急地问。
“什麽意思?我不太懂。”李伟杰喝过酒,脑子就是会变慢。
“非要我说明白?好,伟杰,我告诉你,你给我认真听清楚了!”楚菲雅又端起酒杯,咂了一口红酒,定了定神,说:“没错,我就是你说的那种性格,外表理性,内心感性,这几天,你们两个一直要我加入,我也一直在考虑,现在我告诉你,我以後要做回感性的自己,做的比你那首诗里说的还要好!”
“什麽诗啊?你们两个怎麽那麽多的秘密?”李梦蝶越听越听不懂,急了。
“人浮於世求清闲,苦难到头乐使然。花当折时直须折,莫等别时空悲叹。”
“没想到你一字不落都记得。”李伟杰还真有点惊讶。
楚菲雅笑了笑,说道:“虽然不是什麽名言名句,但的确有道理。”
李梦蝶嘴里默念了好几遍,才恍然大悟,开口道:“我明白了,就是说想做什麽要抓紧时间做,对吧?”
“呃……差不多吧!”李伟杰翻了翻白眼,本来还有点诗意的,被她这麽解释,什麽都没了。
“嘿嘿,你看我聪明吧!妈,那我们还不抓紧时间?”李梦蝶把椅子往楚菲雅旁边挪了挪。
“我还没说完,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可以,但,床上的事,必须听我的。”
“同意,同意,都听你的。”听她提到“床上的事”,李伟杰就得意忘形了。
“好了,好了”李梦蝶说:“伟杰,我们回家!”
楚菲雅显然没有准备,不知所措地被李梦蝶拉着向外走去。
“没问题!”现在让李伟杰干什麽都愿意,他小声哼着歌,边走边回想这几天的经历真是难以言表。
李梦蝶的百依百顺对於李伟杰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了,而在绞尽脑汁煞费口舌之後,又得到了岳母,真不枉费他们俩的一番苦心,这两天曾不止一次地想像着楚菲雅那艳色绝世的身体,那比李梦蝶还要火热的身体,想像在很多场景下用各种姿势干她,如今,就要实现了,却有一点点的遗憾,李伟杰心想,那是对她失去忠贞的一种遗憾吧!
抛开可以忽略不计的遗憾,李伟杰在心里还是对李梦蝶千恩万谢,他的嘴皮子功夫如果没有她私下里的铺垫陪衬,恐怕根本就不会有用武之地,楚菲雅每次大的思想转变,都是在和李梦蝶谈话後,就好像刚才路上,两个人跟在李伟杰後面不远处,一直小声说笑,李梦蝶一定是威逼利诱小细节大道理一通猛攻,才换得如今的胜利果实,家有贤妻。
到了李梦蝶家里,坐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感觉时间过得真慢,楼上还没有动静。
照常理,李梦蝶早应该性急地来挑逗他。
李伟杰向着楼梯口喊了一声:“小蝶?”
没有回答。
李伟杰走到楼梯下,又喊了几声。
还是没回音。
李伟杰轻手轻脚地扶着楼梯扶手,上了楼。
“小蝶?好了没有?”
李伟杰轻声敲了敲李梦蝶的房门,还是没有动静。
握住门把手,轻轻一转,门开了,推开一条缝,里面有微弱的灯光,一阵淡淡的香气幽幽雅雅地飘出来。
“小蝶?”李伟杰又喊了一句。
随即推开门,把脑袋探进去,环视屋内,没有人?
李伟杰退出来,还在纳闷,隐约听到走廊里面好像有动静。
好奇的脚步不紧不慢地向里移动,那声音时隐时现,虽然朦朦胧胧的听的出是呻吟,放眼看去,至少有十几间,却不知是从哪间屋子里传出的。
越仔细听,越入迷,那种悠扬的声音时而挣扎,时而舒爽,李伟杰感觉自己像握着探矿器找矿一样,被挺立的阴茎指引着方向。
声音越来越大,几乎可以断定是走廊的最深处,那里的壁灯很华丽,被高贵的金黄色包围着,映照出壁纸的花纹,上面满是颗粒的质感。
李伟杰快步向前,不是他心急,而是被阴茎牵引过去的。
来到最後一扇门前,已经可以清楚地听见,那呻吟声一浪高过一浪,究竟是谁的却无法辨认。
李伟杰咳嗽一下,清了清嗓子,喊道:“小蝶,小雅,你们在里面吗?”
“啊……”里面似乎听到李伟杰的声音,呻吟声大了起来,却没有人响应。
李伟杰的阴茎已经进入状态,真恨不得一脚踢开门,进去随便抓住一个美女,按在地上插个痛快。
不过,仔细想想,那样有点破坏气氛,还是应该先敲门,随即抬手屈二指轻叩门板,刚敲了一下,还没等第二下动作做出来,门开了,原来并没锁上,一道光线从门缝里漏出来,伴随着它的是迷人的香气,李伟杰深吸一口,饱含成熟的味道,不像李梦蝶房间那样清纯甜美。
慢慢推开门,向里看去,屋内灯光偏暗,但所有东西都能清楚地看到,意料之中的大房间摆着高大的衣柜,三扇落地窗挂着垂地的厚窗帘,每面墙上都有一大块镜子,茶几和沙发是一套系的,正中的地毯很厚实,梳妆台上摆满各种化妆品,墙上的电视虽不是背投也有五十几寸,最出奇的是那张大床,足有四米见方,四角的立柱高耸接近房顶,其间穿插着横梁。
就在最靠外的那根上,大字型绑着一位迷人的美女,她双手被两根红色的绳子拉到左右两根立柱和横梁的插角处,双腿被同样两根绳子拉到立柱下角,微微分开,与肩同宽。
雪白的薄纱情趣装裹在她身上,胸前的深V字开口一直到小腹,领口一圈白色的绒毛,蜜穴的位置已经透明,想必是早已被淫水浸透。
白色丝袜的宽蕾丝边箍在大腿根部,没有吊袜带一样不会脱落,丝袜颜色均匀,暗纹由上而下,膝盖处有轻微的收束,除非是这笔直的双腿,否则一定会打乱线条。
脚下的红色高跟,跳动似火,之所以这麽说是因为她已经被折磨得按耐不住胯下的骚动,从而双腿拚命地想夹紧摩擦,廖以慰藉已蔓延全身的奇痒,所以一次次地踮起脚尖。
再看五官,嘴唇微翘,上面的亮粉星星点点,水嫩欲滴,一张一合,呻吟娇弱,头发因为左右摇摆有些散乱,腮红稍重一些,把整个小脸衬托得非常可爱,最使人无法抗拒的是那无辜眼妆,细长的眼线下弯,睫毛簇拥着黑水晶般的瞳仁,平眉紧皱,显得和眼睛一样弯下去,一副被欺负而求饶的奴贱表情,让人很想去玩虐一番却尤甚爱怜。
李梦蝶的这身装扮一改之前的青春狂热,李伟杰差一点没有认出来,但她的确是小蝶,那个一见面就想被干的小骚货!
现在的李梦蝶俨然就是一只被封住法力退回原形的小妖精,虽然柔弱的身体还向外窜着燎原的慾火,却不能用那些惯有的手段去抵抗眼前的恶魔,因为她的对手就是楚菲雅。
楚菲雅的造型,只能用帅、霸气、神秘、邪恶、性感等等这些词来形容。
乌黑的大波浪散披在身上,丰厚的嘴唇散发着鲜红的光泽,每每李梦蝶被折磨得无处躲闪连声求饶时,都会扬起得意的笑容。一对凤眼,化着大烟熏妆,一股鬼魅般的凶狠气势外露,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