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小天鹅+新月篇]
镜州市,石牌巷。在这个默许性交易自由化的国度,这条街一连到头,是镜州市有名的青楼一条街。与世界从事这一行当的他国一样,哪家妓院傍着谁的关系,哪家揽客地盘到哪儿,早就划分地明白,容不得新来的随便挑事。
不同的妓院,标配不同的消费水平。瞧那清吟小班(艺妓会所),有名点的相公堂子(高级男娼会所)那都是要动脑子吹拉弹唱的清净地,光有钱没文化的进去只会被当笑柄。
大多数相公堂子,大部分青楼,适合有点钱,文化参差不齐,至少不是穷鬼的人享受。
新开的野路子青楼,还有那些个来历不明的暗门子私娼,基本上是民工穷人光顾的好地儿。
手里有几个大子儿,下面那伙计棒不棒,去得了啥规格的妓院。
一些时候,饭桌上不好谈的事,到这儿,从外面饭馆叫几个菜外卖上门,看着无限春光,柔媚无边,边吃边谈,醉翁之意不在酒,惬意的很。
真是那显贵纨绔,找个到府中表演才艺的借口,吩咐手下寻个高价有才华的妓女扎堆儿玩儿,人家才不会自降身份来这里亲自找着来呢。
而且,虽是法律规定未成年人不得来嫖唱,一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有的是疏通的好法子,无非是吃拿卡要,下层关节捞点过路的油水;二是某些年轻人办身份证早,或者长相老成,只要别在大街上暴露身份,进妓院就行。
哪家老板跟送上门来的钞票有仇,非拒之门外不可?再说,妓院合法化,促进了性服务产业的发展繁荣,贡献了经济的gdp(国内生产总值)不说,以商业化性爱消磨反社会情绪,有力的缓解了因贫富差距扩大带来的社会矛盾,功莫大焉,除了憨憨,谁乐意多管闲事?
…凤春楼,一家在这条巷子开了些许年份,嫖客们有口皆碑的好妓院。价位不高,中等档次,妓女质量个顶个的没话说,有的是男人来这里寻个欢,
“呸,姓薛的,我告诉你,你搁外面打听打听,我上官云祥是那软脚虾?”
楼内一间典雅的房间,完全是清末妓院的陈设,墙上贴着几张画的很好看的春宫画,看得出来有点笔法,背景竟有些八大山人(清末明初水墨画家)的气韵。
一桌的饭菜,城里有名的中餐馆瑞宝斋叫来的外卖,开水白菜,当归炖鸡,水晶虾饺,酥炸羊肋排,海参菜心,肉酿豆腐,还有正中间那个闽菜名菜佛跳墙。
这些,反倒让房间内的气氛衬地有点压抑。
名为上官云祥的,是对面薛宝城的一个老熟人。当然了,这是生意场的那种熟人;无利不起早,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那种。
“你啊,别激动,你看看,我这儿可是给你带的正宗的山西杏花村汾酒。一坛子哩。这次的事,真是我没想到,让老兄你吃了这么个哑巴亏。兄弟我这儿给你谢罪了…”
不等薛宝城站起身,上官云祥知道还有内情,连忙借着表面的怒火冲天,制止了他自罚喝酒打哈哈的企图。
“少废话了,我今天肯来你这儿吃饭,那是给你面子,知道不?”
“那是,那是,老兄平时跟我一贯照应着,我哪里是那不知趣的人?只不过这次真的是…”
“是哪个混蛋找法院那头,把这次的招标给我坑没了?”
薛宝城在镜州市检察院当检察长。变装过来摆宴席的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最近有个开发商因为后台倒了,盖了一半的政府楼项目被收回,现在重新招投标。本来上官云祥上上下下,使了不少银子,要的是内定他来接手,多挣一些官家的钱。
没成想不知道哪儿拦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一下子抢了他的标,花落别人家,他花的那些钱全白搭,心里跟塞了一桶鞭炮闷着炸般,怒火中烧,说什么也得找个人说请前因后果不可。
“我这次可是听说,那个人来头不小。”“什么人?这么神神秘秘的?”
招标现场来的那个人,怎么看不像是一个生意场上的老手,摆明是来当马前卒的。
“唉,你啊,该着运气不好。省主席的三儿子这不是找人代开了一家建筑公司嘛,想趁着他爹主政省里,能挣多少钱是多少…用现在时髦的话说…对了,权力寻租。”
“天哪,不是,就这么一点小钱,他也要跟咱抢?”
“老弟,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这个官场,说不清道不明的事,随时随地都能发生。最少现在他爹主政,你当着这个当口,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吧。这次请客,我做东,老弟别太计较。”
这次的事,他薛宝城收了五万块,请客算是对五万块没办成事的一个不成样的交待。
“唉…我也真是该着背运…等等,我听说,市法院那个刘院长,好像之前跟那边的人吃过饭…”
“你这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还问我啊?”薛院长对着刚喝了一口的青花瓷酒杯,独酌闲话。
“妈的,这姓刘的,我白和他打了那么多年麻将,光这次我就送了三十万给他,他还满口答应,这事儿一定让咱干呢…真他妈…”
“老弟,你这也就是跟我这么说。咱们虽非同学,远亲,又是老乡,现在都在这儿混饭吃,老兄我不会计较这些,出去了,你可别这么乱说哦。”
其实薛宝城平日对上官的交情,有点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意思,有个跟自己关系铁的提款机在,他偶尔打点各路关系的开销也能好很多。
他儿子现在可是设法通过省府的推荐,到英国当官费的小留学生哩。钱真的不经花。
“我知道…既然来了,老兄你尽力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两个人之后就是东拉西扯扯闲篇,什么张家生儿子不成器,什么李家新进出了殡守孝,什么自家那路亲戚来找人,零零碎碎,酒宴之间,终于有点家宴的气氛。
“老鸨子…喂,龟公,真是的我叫了你几遍,聋啦?快去,叫你们老鸨子给我们这儿带两个妓女来。对了,一定得记住,我给的起钱,不要找差的。“
老板跟人谈生意,给别人抽的是动辄几百块钱的精装中华,给自己抽的是不知道哪儿加工出来的劣质烟。你要不这样,人家还觉得你给的待遇不够,存心看不起人家,谁还会给你办事?
打肿脸充胖子,送点看起来没啥用的贿赂当个不得罪人物的保护费,已经是约定俗成的老规矩。
不管打赢打输,原告被告要想自己少受罪,尽量都得知道给法院与检察院送好处。
他是知道,对面的薛宝城喜欢有点姿色,不太浪,最好有那么一点斯文劲儿的妓女。
性贿赂也是送人情。何况妓女不是他上官家的,花钱请妓院提供妓女,做了人情,何乐不为?
满脸堆笑的龟公拉着两个妓女过来。一个名叫小天鹅,一个名叫新月,都是前些日子进的,父母代签的卖身契。
港区退役的舰娘,大部分能找着家回去。前面阿尔及利亚找着心上人自不必提。可,有些人家本就穷,重男轻女,想着女娃考上门槛低的舰娘能一人干活全家不饿,没成想等级太低(一星,灰皮),随便成了“狗粮“,退役回家,家里岂能容此前勤于寄钱养家的她来白吃饭?
不知何处的指挥官,对这两个曾经出现在自己港区的“狗粮”舰娘的印象,大概不超过退伍时换到的那点资源吧?每天资源输送进进出出的,早记不清是哪天的人,哪天的事。
“我是听老鸨子说过的,这两个女孩子是当过舰娘,身体素质棒的很,啥姿势都成。您甭替我省钱,我说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你瞧瞧,你瞧瞧,这怎么好意思呢?“”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对了我听说你们那里要受理一起案子,我正要说说这个事哩。“
如果能把这个案子打赢,他上官云祥最少有希望能把被告拖欠他的一百多万工程款要回来。
龟公早已关门出去,支应其他来来往往的嫖客、饭馆伙计、嫖客家仆一应人等。
“喂,你这女孩子怎么这么不知趣?快给对面薛大人倒酒!”
薛宝城在上官满脸堆笑“小地方来的别介意”之中,悄悄搂住了有点抵触情绪的新月。
“那个…我妹妹今天不太舒服,要不咱来代替她喝吧?”
“这里轮得到你什么事?”上官毫不犹豫一个大嘴巴子,打得想替妹妹解围的小天鹅重重摔在地上。她带着嘴角舌头不小心咬破的鲜血,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妓女,可是与乞丐、匪徒等,一起归为被全社会鄙视的“下九流”,永远入另册区别对待的。
“喂喂喂,老弟,你这样太不怜香惜玉了…对了,你是叫新月,对吧?长着模样,真俊啊~”
他已经肆意地揉捏着新月的屁股,胳膊贴在少女柔嫩的腰肢上,视而不忘在她的脖颈与平胸来回逗留,欣赏着新近破处的小美人满脸不情愿的羞涩。
真是处女,上官云祥吃这顿饭怕是得亏死。那可没一个便宜到这么点钱叫过来的。
薛检察长家里有一个娶了好些年的黄脸婆,原来顶了癌症过世的前妻,曾经是他的女秘书。前妻不生养,今妻已腻歪。偶尔有点小美人陪酒,他心里能乐开花,舒展官场人吃人斗争之余的那点紧绷的神经。
“来,美人儿,我给你喂酒…好,好,不许给我咽下去。爷我来~“
中年老男人充斥酒气烟臭的舌头,侵犯着被迫放弃抵抗的嫩舌。新月口中的香津,连着那点汾酒,让薛宝城有了点回春的快感。
“爷,我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你可要好好照顾才是哦~因为,我真的很可爱~“
放弃抵抗的新月,索性任由薛宝城把玩身体的每个角落。上官大喜,急忙让小天鹅到另一边做好,让薛宝城左拥右抱,手玩两个美少女,她们替夹菜喂汤,好不满福。
…酒宴吃了个差不多,上官看天色渐晚,知道再呆着不走肯定打扰了薛检察长接下来的“雅兴“,连连告辞。后者急于享受春色,简单寒暄几句,也不挽留。
“新月,你去那边铺好被子…呀,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薛宝城再不忍耐,从背后抱住了一身旗袍的小天鹅,急不可耐地拉下她毫无作用的内裤,推倒在床上,一边争分夺秒,解开被火烧烫似的裤腰带。
刚让一堆佳肴滋补过的阴茎,没几下,挺立在空气之中。
“我受够那群婊子了…呸,还不是想让我提干,让她们当个科长处长啥的?宝贝,宝贝,我一见面就想上你了…“
他不包养小三的理由,怕的是黑资料。现在多的是小三因为屁大点事闹翻脸,反手举报的。
他自己就是靠认真调查某位小三的举报,顶掉了前任检察长上位的。
新月面无表情,依旧铺着被单。凤求凰的合欢刺绣,大红的缎面,配着红木雕花的明清式木床,最是相得益彰。
“大人…我叠好了…大人,我也想离成熟的大人,比如姐姐吧,更近一点哦。“
似乎是明白自己的处境改变不了,与其反抗,不如享受,新月赶忙跪舔薛宝城的阴茎,一会把睾丸带着阴囊肆意吮吸,一会挑逗着阴茎根部的筋脉,一会再吸吮龟头尿道,像是要从里面把遥远的精液吸出来。
“你看看…你妹妹,现在可比你积极多了,你这个当姐姐的,不做点表示?“
“我想回家…吃炸鱼薯条…“”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哦?“”没有,大人,我说的是我喜欢的是…是吃东西。“
新月的头被顶到木床床沿,前后的伸缩更像是她反过来撞墙。薛宝城只顾着看面前,带着一点淫靡的飘飘然,小天鹅自己掰开阴部,双腿高高抬起,抵近木床顶。
“咱…那个…小天鹅不是很懂…“前些天有人出高价,买走这对姐妹花的初夜。她只觉得,每次的性交,充斥着各种各样可怕的事,谩骂、殴打、窒息、脚踢,她都经历过。
如果这里能有炸鱼薯条就好了…
“宝贝,我会让你的身子,好好吃我下面这宝贝的哦。“
像脱衣服一样甩开身下跪舔的新月,薛宝城径直上床。面前的小天鹅尽管早已破处,因为几乎每个来找她的嫖客多少有点施虐癖,依旧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在薛宝城看来,这可能只是少女放不开身子,最让大男子主义流连忘返的娇羞与柔媚吧。
带着新月的口水作润滑剂,一个挺身,标准的传教士体位,男上女下。小天鹅被震得语无伦次,胡言乱语。
“我好怕…这里好危险…小天鹅想回家…咱不该奢望的…啊,啊,啊…为什么呢…欺负人…“
薛宝城看着泪眼婆娑的小天鹅,忽而想起一个好主意。
他掐着小天鹅的巨乳,手指甲故意让乳肉里嵌几分,扎得她更是鬼叫连连。连同身下巨大的啪啪声,她几乎是要把房间喊破。
所幸,妓院嘛,大家都知道什么地方,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真出人命,薛宝城这样市里大人物最多免职,顺便再被人查查腐败,让跃跃欲试的后来者踢走,然后社会再熙熙攘攘,对这样的大人物居然会嫖妓——而不是过失杀人——啧啧称奇。
嘴上,人人都是道德君子,人伦楷模;暗地,该行贿,该耍滑,该盗窃,该耍诈,五毒俱全。
凭什么全民嫖娼淫乱,就你一个人出事了?不笑话你,那谁让我们没事,就你出事了?
他究竟不会因小失大,怕坐牢和失去政治生命,去真掐死一个可有可无的妓女。
新月顾不上对近乎嘶吼的小天鹅多做同情。以前有过两次阻拦,结果先是被嫖客一顿脚踹,再是被老鸨子叫人捆后院柴房,挨针扎挨打不说,饿个三天三夜,感觉快死了才被老鸨子叫人喂稀饭。
她现在,一看到“孩子不打不成器“的粗木棍,接近成年人小臂粗细,能吓得当场尿裤子。
这种痛彻心扉的恐惧与害怕,让她不假思索,本能地接着跪舔姐姐小天鹅与薛宝城的屁眼,或者那对在空中来回晃的睾丸。
“好痒…好痒…新月,舌头…舌头进来了…不要绕啊…“
“真爽。嘿,又紧了一点,好。哎,你是叫新月对吧?小天鹅的妹妹?做的不赖,接着来…哦~太爽了。“
他正好对着舔屁眼的新月,正对着脸面,放了一个响亮的屁,重重砸在新月稚嫩的脸庞。
吃了那么多好的,放出来的屁浓的很。可是,新月除了咳嗽几声,怕被粗木棍狠揍的她还是接着舔,从屁眼肛门的那些纹路,到里面的肠肉,到股沟的那些肛毛根部,再到阴茎根部。
就这样,这一晚上,一会是小天鹅撕心裂肺的嚎叫,一会是新月欲仙欲死的浪叫,一会换过来,一会一龙幸二凤,一会二凤侍一龙,春宵一刻,哪是千金可以比的?
…“爷,没什么需要的吗?好的,爷您走好~“
龟公赶着凌晨,鞠躬作揖,送走了怕老婆疑心在外面玩的薛检察长。
“喂,起来!我叫你们起来,听见没?刚刚隔壁的李老爷叫你们过去陪床,赶紧洗干净了,接客去。别以为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大小姐,以为还在港区哪?谁还他妈惯着你们了?呸,走不走,我要拿家伙什打了!“
刚刚醒过来,准备赶快去洗热水澡的她们,下面还得有一局。吃酒不用了,直接上床。
“你说那彗星也是个舰娘,没病没灾,咋得罪李老爷了…不管了,李二,王麻子,过来,去,把彗星带到后院,做规矩!唉,咋跟老鸨子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