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赤城篇]
镜州市,万能的欧洲大酒店,许多人喜爱的办公场所。
一名带着黑口罩、全身黑色运动装的男子,背着一名醉醺醺的女子,来到这里。
那名女子可能想不到,不到一个小时前,她还在家与相亲相爱的老公喝着交杯酒。
“来了,来了。”
这年头,一些官员越是当官,越是担心在外面会玩脱。房子里应声而出的那位,就是这样。
有人上门送小姐,实在是再好不过的。
当官为的是什么?也许有些傻子会谋着说什么“勤政爱民”、“干一行爱一行”。
孔子说过“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后世之人可能是对先秦句读不了解,把这句话在实践中演变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官方一个又一个过劳死的先进典型之后,是更多的像开门的镜州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陈青全这样,忠实于权力、美色与财货的实干型官员。
他的身份实在太正派。没办法,像此刻全身黑装的男子为了报效陈院长,只能深夜抱着一个巨乳肥臀的女子来送货上门。
他自己约人肯定是不行的,直接带人进来也是不行的。那样实在说不清楚。
“哎哟,怎么喝醉了?这可不行,快进来休息…“
“李先生,那我什么时候接她?“”我“什么时候得到准信?
“简单,等我电话。生意的事,好说的很。“等”我“打电话,”你“自己过来,自行领会。
那黑衣男子见“交货“成功,不再多言。化名”李三“、变装出行的陈院长,得到了属于他的新婊子。
他有一个非常私人的爱好,那就是追求别人的已婚妻子。什么小三啊,婊子啊,甚至处女啊,他都看不上。他就喜欢找有夫之妇,而且还得是那种没有夫妻矛盾、最好是夫妻相亲相爱的那种。
上有所好,下必趋之。正好,这个月他经手一起土地流转案件。
案件的原被告双方都使了银子。眼看这个案件要打进加时赛环节,“李先生“怀里的女子赤城也就到了新的男人怀里。
门早已关上。“李先生“在订房之初,用随身带的扫描器扫描了一切可能藏针孔摄像头,或者其他录音设备的地方。还好,至少这间房现在还没有。
上面暂时没有派人巡查到他周边。他的智商,比电视剧某个同音不同名的法院院长强多了。
“嘿嘿,小宝贝,今天晚上,你是我的了。“
只要想约,随时都可以。这可真是太方便了。别人送货,陈青全只管爽就好。
赤城的火红长发,配上那对巨乳与肥臀实在是相得益彰。这次她穿的一身旗袍,更是把肚脐、细腰、腋窝、长腿等展示无疑。
陈青全却没有先脱裤子。他看着禁锢在绣花鞋的双足,咽了几下口水,脱去碍事的鞋子。
“这么白的脚…脚趾,脚心,脚尖,脚跟…我舔个痛快。“
曾经当过指挥官的秘书,现在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赤城的身材从未因生儿育女走样。
前清民初文人辜鸿铭,曾对如何嗅女子下足颇有心得。所谓三寸金莲,最是奇妙。
男人一只手,即可把玩所谓三寸金莲,尽入掌中。
当着新闻媒体与各类同仁的面,某政法大学毕业的陈青全会对男女平等报以最明确的支持;
私下,别说是他,官场上事业有成的大多数男人——除去极少数真个相信的傻子——哪个不想恢复前清的三妻四妾,宴会无妓不开宴?
男人需要面子。古代,宴请之盛大,部下之簇拥,权位之高下,繁育男丁之多寡,财货之贵贱,妻妾之优劣等,都是评比与衡量面子高低的标准。
汉唐时代,赌博输了,把一个小妾当财产抵过去,实在是不值一提的家常便饭。
及至前清,《红楼梦》所谓通房丫头,不过是对既不是妻子也不是小妾,身份属于奴婢却又为男性主人提供无偿性服务的女性的委婉称呼。
到了近现代,女人居然还要惯着?居然还能当领导?陈青全表面当然不敢跟形式对着干,心底里也暗暗刨辛亥革命以来那群脑子冒泡的一夫一妻制主义者祖宗十八代的祖坟。
女子无才就是德!比如现在玉体横陈的赤城,衣带渐宽,等待着陈青全进一步的玩弄。
她现在不可能醒来。药是足够量的。她不会死。
如果让她自愿来,她会张口闭口“我死也不离开我的指挥官(老公)“,那可不成。
“我试试看…果然是用过的。口不紧…我看看这儿…还好,没有前面那么松。“
女人躺在床上,是什么呢?反正,陈青全前后检查,宛如菜市场挑选猪肉,选肥的白肉切下练猪油,还是选瘦的切下来回家做小炒肉。
可惜,现在不能像古时候,随便把一个已婚女人转到自己名下,只由自己随意独享。
上过很多女人的他,没有很多人想的那样见到女人就走不动道。
这一次,他是看“能办的事“,自己个不会有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损失,这才敢下手。
“我这会,得跟你玩一点新花样。“
原来,他准备了一盆活蹦乱跳的泥鳅。泥鳅这种生物,喜欢钻又黑又冷的地方,所以名菜“泥鳅钻豆腐”用着这点,锅烧热,逼着泥鳅主动钻进类似土壤的豆腐,让它自己闷死自己个儿,不用见血,直接吃鲜。
“乖,乖,我送你们去个好地方。”他怜爱地抓住其中一只活蹦乱跳的泥鳅。
为防止它们失控,他特意在它们鳃套穿红绳。为了把它们搞定,又不能让它们缺氧,提前死了坏事,他带了鱼市用的输氧机。
其中一只泥鳅,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
它的脑袋,被陈院长贴近了赤城那个红润的肛门。它只感到,周围都是陌生的大气。它要找个又黑又暗的地方躲好。
陈院长双手努力把那个不情愿的沉睡肛门掰开。肠壁些许,暴露在空调煽动的空气之中。
“走你。”第一只泥鳅,套着长长的红绳,钻了几下,进去了。
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一只又一只,前赴后继,钻了进去,留下肛门外一段段长红绳头。
它们只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可怕。里面虽然熏臭,与乡野用粪肥尿素浇灌的天野比又显得格外亲切。
估计它们在赤城的肠子里吃宿便,一如它们在农村翻腾淤泥,赤城即使依旧昏迷,仍情不自禁地哼哼唧唧。
仔细看着她的肚皮,特别是下腹,时隐时现的一堆鼓起,宛如大海上的波浪。
“不知道你们有谁能有幸,从这婊子的嘴里出来…对了,我忘了,你们得过胃酸,哈哈。”
他看肛门部有凸起,担心有泥鳅要逃跑,赶忙找个木塞塞进去。
木塞视而随着周围肛肉凸起,视而随着肛门收缩而后退。起伏不定,看上去别有情调。
床上的赤城,不言不语的睡美人。仿佛梦中梦见什么,她不知为何,辗转反侧。
陈青全要的就是这样的状态:既不是完全的清醒,做的时候还要防止被套话;又不是完全的沉睡,不至于像跟尸体做爱一样无趣。
他谢顶的头皮,没工夫因为所谓点缀的性爱,耽误这些年他植发生发的后期努力。
“泥鳅们,我得先请你们吃一顿。”
陈青全首先骑到赤城脸上,屁股朝外,用手来回反复,搅得她的嘴口水横流,准备停当。
口水够多了,不用润滑。他趁刚才泥鳅翻腾她的下腹之际,早已一身不挂。
老人斑提前来到了这个50多岁的中年男人身上。阴茎与其说是厚积薄发的蛟龙,不如说是深潜海溟的老龙。
他直到看见赤城喉咙那个莫名可爱的凸起,才注意到,这根越往后越难勃起的老兄弟终于能干事了。
赤城的脑袋此刻成了摩托车的座椅。她的双乳成了尽情享受的握把,任由两只老手不断前后左右玩弄。
陈青全白天工作其实挺累的,到了晚上,没有旺盛的精力前后摆动。
“嗯,到肚子啦。太好了。“他看见,那些凸起知道没有”后路“,只好全都往上跑。赤城的肚子,现在应该真的是翻江倒海了吧?
其实身下的女人,换成一个会叫出声的电动充气娃娃,未必差在哪里。
权力带来的征服感,比单纯征服一个异性有价值。因为,这包括很多人对自己权威的服从,而不仅仅是一个女人的俯首。
运动了好久,他射了第一发。每射一发,他浑身颤抖,仿佛射出的是他全身的精气神。
老迈的阴茎离开时,剐蹭着柔嫩的少妇双唇。视而,还会将几滴遗漏的液体滴进不明就里的鼻孔。在那儿,没人知道哪是精液,哪是唾液,哪是鼻涕,哪是舌苔,哪又是包皮垢。
老骥伏枥,壮心不已。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他不是一个到此为止的男人。宦海沉浮,多少次生死抉择,已经说不明白,哪一部分是正常的上进心,哪一部分是究极的征服欲,哪一部分又是真心了。
看着赤城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听着她想要吐却暂时吐不出来、反复纠结的喘息声,难道不比单纯用一堆骗人的电动玩具有意思的多?
成吉思汗有言:“一个男人最大的快乐,就是杀光所有男性的敌人,把他们的女性不论母女妻妾均纳为己有,让她们终日为她们死难的男人们以泪洗面。“
单纯的性爱,已经打动不了在官场磨练到现在、以后还要继续磨练下去的陈青全。
前些日子,一个跟他还算熟悉的市局局长,没有任何征兆,麻将桌上当场割腕自杀。
没有谁能说清,谁会先于别人,挂在墙上供人追悼,或者,当成垃圾,扔进拆迁的垃圾堆。
不光是他,所有这个圈子里互相搏杀纵横的人,心底都有朝不保夕的危机感。可能有些人条件好,有些人心态好,有些人运气好,能在绝大多数时刻控制住压抑、积累、发酵的负能量。
其他人,跟古罗马时代与野生狮子等猛兽搏斗的奴隶一样,用自己浴血奋战的生命,博得观众席上奴隶主与自由市民观众们的一点残羹剩饭。勇猛,自信,确实是真的,也是空虚的。
没到崩溃——往往等于自杀、他杀或发疯——的那一刻,谁也不会主动撤出这个名为“名利场”的赌局。
到了这里,面对一个名叫赤城的“礼品”,他陈青全还有这么必要像人前那样,装模作样,仙风道骨?
他想到这里,赶忙到赤城身上。阴茎尽管没有恢复勃起,他也不给说辞,直接塞入那根被周边搅和得水汁四溅的阴道。
“你老公平时都是这么操你的吧?“赤城在沉睡。
“你孩子操起来咋样?“赤城在昏迷。
“我要让你怀上了,你高不高兴啊?“赤城在休眠。
“你到底他妈的说不说话?死了?“即使挨了结结实实一巴掌,赤城依旧未醒。
正当他觉着这么玩没意思,手已经掐赤城喉咙,喉咙突然多出一丝抖动。
“原来你们出来了啊。来来来,快些出来。你们可比我幸运多了。“
陈青全征服这个女人,只能征服她的皮肉最表面的部分。
他一边勉力让阴茎重新勃起,咬着牙抽插,一边用手在赤城脖颈之间来回揉搓挤压,希望把侥幸通关的泥鳅们送出她的口外。
泥鳅们不知为何,这会竟然有点消极怠工。他一气,狠狠照着赤城的胸口打了一拳。
“都他妈给我出来!不出来我把你们全下锅炒了吃!“
赤城当即一个干呕。朱唇边,第一只“幸运儿“露出了那颗惊慌失措的小脑袋。
他觉着这么玩还不过瘾。于是,他从下而上抱起赤城的下体,双脚踩着赤城的胸部。
“这么干还是累…唉,我这么个半老的,得被你个小妖精榨干咯。“
双脚朝天,双乳被踩,心口被踹,脖子被脚趾来回挤压。赤城现在,只剩下一张嘴,意义不明,一张一合。
这之间,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泥鳅们失去了最开始的活泼,却全都活着爬了出来。
它们在赤城的嘴唇与床单之间,拖出了江南山水画描绘的山川形胜。
不等陈青全去拔,赤城一个响亮的屁,像开枪一样打出木塞。木塞先打到墙上,再弹到地上,跳跃几下,还是回到了雪白的床单。
肠液与宿便,不可避免地粘在床上一些。这些无关紧要。他早已跟客服人员要过备用的床单。
远一点,肠液甚至喷到身后桌子上的镜。一个个斑点,倒映在它身前两个正在“床上紧急办公“的人身上。
陈青全不年轻了。这么做了几下,过了又半个小时,射了下一发。
“哟,抱歉,赤城女士,你看,我不知不觉玩了个大的。“
只见得此时的赤城,嘴角与阴道流淌着晶莹的液体,一些白浊飘荡其间;胸部、胸口、肚子、脖颈,到处是被拳脚折腾出来的瘀血。
红绳头,终于过了赤城的嘴角。
他把那些快死的蚯蚓放回它们最熟悉的水盆吸氧。一个电话,随后打响。
“喂,是齐先生吗?你的事我记得了。你放心,明天我们再谈。“
尽管是当官,他不急于表态。他以前不是没干过。
有一次,一个案子双方都出钱,他两边都收。宣判前,他跟两边都说“只要给足xxx价位的钱,我可以考虑“,然后因为有一方出的更多,他判出钱最多的胜诉。
话虽如此,当时他可没有因此拒收另一方的钱,反而几次三番暗示“多交“,结果是”多交“的金额不满意,他不高兴。
他这个位子,两头通吃,谁不敢拿他怎样的便宜事,好干。他没有必要一开始跟姓齐的说明白。后面怎么办,他还得联系案子的另一方,“压压价”,“出出血”,最后“货比三家”。
19世纪的理想主义,早已死亡。权力是一种长线投资、长期效益最多的财产。
——另一边,满意地挂下电话,齐明舒服地躺在太师椅上。
“赤城,你给我立了大功了。“因为,赤城是他的老婆。之前在晚饭下药的,是他。
他以前是个海军的指挥官,退伍后下海经商。很多时候,应酬所需。
这次就是个例子,如果不把赤城送到对方的床上,这个案子有可能办不成,那么他的损失会很大。
“话说,你还真他妈的傻。当初在海军,我爱你是因为没几个女人给我送上门泡。现在,就请你给我荣华富贵当个垫脚石吧。”
不要怪男人坏,要怪女人太傻蛋。不要怪男人恨,要怪女人太女人。
女人如衣服,权财如手足。谁砍我手足,我送他衣服。——拳头大的说了算。
再说,只要把钱和权紧紧抓到手,那么拿老婆投资一笔,然后换个老婆,又有何难?
齐明的一个老乡以前穷无法,娶得“谈过恋爱”的破鞋(有过非婚性关系的女人),虽十几年间有子嗣,有钱以后仍软硬兼用逼她“识相”,加之社会风气对破鞋的集体鄙视,逼破鞋自杀,再赶忙跟省城的一个处女女大学生结婚,终于换了一个更体面、更完美的新老婆,何其壮哉?何其伟哉?
只要有钱,有权,大丈夫何患无妻?再说,谁让赤城太骚,对人家陈院长的口味呢?
陈院长其实以前不知道赤城是谁。是他特意让陈院长知道的。
“别墅”的“户主”不是陈院长,不过,只要陈院长在位子上把官印,“别墅”随便陈院长使用。
“别墅”不是“破屋”,不会那么样毫无顾忌地乱咬人。
反正只要真金白银到手,此处不留爷,换一座“别墅”住就行。
“我要是下辈子也投胎当个又漂亮又骚的女人好了。躺着就有人送钱。”
齐明恨不得,此刻躺在欧洲大酒店床上的是他本人。如果是那样,就算是床第之间,他照样敢见缝插针谈生意,能说成一桩是一桩。
“算了,等那个傻丫头玩够了,我去接就是。”齐明决定,不去想多余的事,陈院长满意就好。
陈院长能在满意之余,给他这个案子多出力、多帮忙,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