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修之看着睡在旁边的湛蓝,他不太相信这里面的女人二十五岁了。
他看着她做的事,说的话,也就十五六岁左右,和这身体的年龄非常相称。只是当她在想那个世界她说的老公时,是那麽的忧伤,那是一种埋在骨子的忧伤,虽然她以为她已经掩饰的很好。
其实她的想法很简单,也很好懂。她既然借了她王妃的身体,她就会安安份份做他的王妃,她不主动挑事,也不出夜园,努力适应新身份。但她的表现只是做他的王妃而已,她的魂来了,她的心却不打算留在他这里。异世的她二十五了,她在那里已经结婚?有没有生孩子?
想来竺修之觉得自己很亏的,他还是大婚,虽有三个妾氏,才去了没几次。但她的王妃却曾经是他人妇,想着里面的灵魂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呻吟,说不定是夜夜笙歌,他就想杀人。
想着新婚夜那个倔强不讲理的冷岚,如果没死,他和她肯定不会有这麽安静相拥的时刻。他即使想给彼此机会,耐心都会在你来我往的吵架撕扯中消失怠尽,最终还是各走各的独木桥。
他在外面办事,脑中还经常浮现着那晚她道出身世那惊慌失措的双眼,是那麽无助,感觉那是一种被世间遗弃的无助,他曾经也有过。
那是他几岁的时候?他都好久不曾想起了。五岁?母妃离开的那一天,反复对他说“尧儿,你一定要坚强,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一开始他都不知道没了母妃,活着就变得这麽艰难,他是从那开始才慢慢变得不爱讲话,不爱笑了吧。
他为了保护自己冷漠的活着,减小自己对别人的威胁,其实他有什麽好威胁到别人的,他没有了受宠的母妃,等於没了一切。她母妃本是太後身边的一名宫女,没有高贵的出身,没有显赫的家世,不然她也不会这麽早便殁了。
他不想争什麽,也不愿去争什麽,即使父皇要派他官职,也让他辞了,只答应如果有需要,他愿每个月为他办两件事。
他越来越讨厌讲话,讨厌虚伪的东西,想来有些可笑,他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让自己寿终正寝,因为他答应母妃,他要活着。
活了这麽多年,他发现自己没什麽兴趣爱好,连女人都不爱,太後父皇才着急的接二连三的赐人进府。
他被逼不过两年来都会去几次,可女人不就那样吗?身材都差不多,有凸的地方凸,该有洞的地方有洞,进入不同的女人也没什麽区别,即使在她们体内释放,他也并没有特别兴奋的感觉。还有,要不就是委身讨好他,要不就故作清高,他看得都烦!
可自从对上了冷岚,才发现他对女人还有冲动的,只是太挑剔。新婚夜,是怒气加征服的欲望,不然也不会如此疯狂,不顾一切的狂顶她吧。
但他更怀念那天下午和晚上抱着湛蓝睡的感觉,很温暖,很放松,很干净,很有母妃的味道。以致於一办完事,他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却赶上他的王妃对着月亮思念别的男人,说不生气,怎麽可能,哪个男人能容忍妻子心里藏着别的男人。
但那个男人更象不存在一样,那是她的过往,都已经打算接纳她了,那麽他也只得接收她的过往。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渐渐忘记过往,象他一样,里里外外接收他这个人。
他看着又在乱动的湛蓝,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睡觉的习惯,她只要一翻身或动几下,手总会在旁边摸几下,摸到他的胸或手,马上粘过来,拿她的脸轻轻蹭几下,然後满足的继续睡觉。
他把她乱摸的手轻轻地放平,以免碰到伤口。是何种思念,连这种十指连心的疼痛都可以忘却,她应该很爱她那个老公,那个老公也很爱她。这个睡觉都是如此依赖。
千里共婵娟?
她弹的琴确实很好听,但更喜欢给她包扎时,她为了讨好他那份小心翼翼,和她东拉西扯时丰富的表情,充满灵气的双眼。
二奶和小三?居然如此不害羞,连他拿他的坚硬顶着她的话都能讲出来,还怪她冷落他的小妾?
更夸张的是,问挽风有没有拿手给他服伺过?这服伺是拿手给他释放下面吗?这种事也能想出来,既然这样,他不介意让她哪天自己试试看的。最要命的是,她前世是不是也给那男人做过?
还有她自己都没发觉她说那妾氏和挽风时酸溜溜的表情,虽然她不爱他,但对他还是有占有欲的。
一夫一妻?他要好好想想。这对身在皇家的他,难度太大。
看着她乱动的身子,他轻轻把她转过身去,她背对着他,放好她的双手,让她枕着他的手臂。她睡得一直都不是很安稳的,是因为他不是天意,还是她因为她前世身体不好,一直就是如此?
把她搂入怀中,踢掉被子的她,领口大开着,他抬起头,从後面看过去,露出大片酥胸,还有深深地沟壑,不喜欢束缚的她,晚上睡觉并不着肚兜,只见她前面波涛汹涌。
他不知是该痛苦还是该感到幸运,湛蓝曾经是人妇,稍微一撩拨就能很热情,但冷岚还很稚嫩,明明俏丽可人,却散发着妩媚的气息,再配合这丰满修长、充满弹性的身体,夜还很长,真是会要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