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铜镜里削瘦的小脸,弯弯的细眉,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大而迷茫的黑眼,鼻子挺立而小巧,略显丰满的嘴唇,这是位漂亮的小姑娘。
这位小姑娘的身体才刚满十五岁,但现在霸占着这个身体的她,湛蓝,已经二十五岁了。十天,已经过去十天了,她却还沈浸在自己的梏酷里不愿醒来。
眼前还是天意背着她和别人相亲的那一幕,再深得感情又怎样,再多得海誓山盟又如何,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婚姻却是两个家庭的事。能活到二十五岁,她已感谢老天,更感谢老天,在三年前带来了天意。
她是一个连父母都不要的弃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因为有先天性心脏病,在医院和福利院两点之间来回。却也如此,不能与人争,不能与人辩,在福利院里享有一方安静,安静的童年,是快乐还是悲伤?那些在阳光下追逐的身影,那些为一颗糖果大打出手、大声哭笑的稚心,那些欲语还休、憧憬爱情的青春……
终於在大学毕业晚会上认识了天意,终於有了一片天空。天意说,我的湛蓝,从此让我照顾你,爱你,疼你,如果必须有个期限,那是生生世世……
爱情是美酒,多饮让人醉,她醉了,忘了医生说二十岁是个坎,活到三十岁是个奇迹,忘了不能生育,忘了很多很多……他说,他不介意,只怜取眼前人,爱了就爱了,真得有那一天,也等到了再说……
他也醉了,忘了他家一脉单承,忘了诺大一个商业帝国需要继承人,忘了父母的期望,忘了他们的相逢,她正二十许,他已过而立……
是的,在有心人的安排下,她出现在了天意的相亲宴上,然後她倒下了,她恨啊,恨自己,为什麽不再坚强一点,她迟早要走的,走了没关系,可是,为什麽要在这样的场合,倒在了天意面前,想过她离开天意时的很多很多场景,事实发生,却是那样的残忍。那是爱她视她若命的天意啊,那麽多的悔恨与自责,那麽承重的枷锁,教他情何以堪,他常说,如果天空里没有了蓝,那麽一切都是灰色的……
然後,她到了这里,一个从没出现在历史册中的,不知年代的古代国家,那是十天前的一个晚上……
下体一阵阵撕裂搬的剧痛刺激着她醒来,身上熟悉的负重,那进出的炽热,一下一下的都重重地顶着……,让她也随着剧烈晃动着,伴着下体一丝丝传来的酸软的战栗,使她不由自由得抱着在她身上耕耘的身躯,腿盘住了他的……
哦,天意,怎麽这麽热情,他一直连欢爱都很温柔的,那麽的小心翼翼,她都已经承受不了,心动而嘴动,“天意,轻些……!”
抽动有一瞬间的停滞,然後如狂风暴雨般,那不是欢爱,是施虐,是泄愤,那如装了马达般不停的进出,重重地狠狠地顶进去,又全根抽离出来,再重重地顶进去,象在打桩一般,那捏在她胸部毫不留情的手,啃咬着她很疼的嘴……在晕过去之前,她知道,他不是她的天意。
十天了,身上还有那晚留下的些许淤痕,即使肉体的再痛,终有好的一天,但是心痛呢?天意,你知道吗,我在别的时空,别的国度继续活着,而你,一定还在悔恨中,我知道,你肯定不想拯救你自己……
“王妃,别伤神了,请喝点粥吧。”这是这十天来唯一与她接触的婢女,绿菌。看着铜镜里绿柳焦着的眼神,她缓缓地走到了桌前。
是绿菌,把她从血迹斑斑的床上扶到浴桶,她那象破布娃娃一样的身体,她却如至宝般,小心谨慎,梳洗穿衣,清理毁得象战场一样新房,从一开始的谨慎害怕,到之後的怜惜,至现在的焦着。
“绿菌,谢谢你。”她喝着稀稠适度的白粥,泛着鸡香,味道真的很赞。
“王妃,快别说了,服伺您是婢子的荣幸。”绿菌已不如前几日惶恐,这个时代的信息也是绿柳断断续续告诉她的。
这是天朝三六二年,领土辽阔,太平多年,龙生六子,得明珠一颗,她嫁得便是人称没心没肺、清冷异常的四王子竺修之,今年二十有一。她爹爹是天朝大将军,镇守边疆多年,娘亲小时已殁,还有一同父异母的小弟,刚过十岁。
“绿菌,我真变了很多?”喝完一碗粥,心情也好了少许,过了十天的自暴自弃,既然借着这身躯活了,也该为这小姑娘尽一份心。
“是的,婢女以前听说王妃性格刚烈,爱打抱不平,使得一手好鞭法,现在看来,传说就是传说。”
原来她还会使鞭子,怪不得这粉嫩的小身子,左右手掌都有小茧。“绿菌,爱打抱不平是说得好听些,应是到处惹事生非?”从小母亲没了,父亲又不在身边,一位姨娘如何管教正氏嫡出的千金小姐,这位小姑娘自是嚣张吧。
绿菌马上跪了下去,她满头黑线,“绿菌,快起来,你我年纪相近,又得你照顾,不用太多规距,实话实说就是。”
“是,王妃。”
“都说女孩子从女人的转变,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更何况是我如此境遇,我是到鬼门关走了一圈的人。绿菌,外面传得我是如何嫁给四王爷的?”
“王妃月前正在东大街追一个小偷,不料四王爷路过那里,小偷刚躲在四王爷附近,王妃一鞭下去,被四王爷接住,由於双方互不相识,您鞭子翻飞,一时四王爷也无奈,但最後被四王爷一掌打飞了出去。”
听绿菌说,她眼前就浮现了一个拿着鞭子乱打的小辣椒,能这样快意生活真好。
“难道这一打,就打出婚事来了?”她淡淡地问。
“是啊,外面人不知道的事,那时国主正巧在对面的望月楼用餐,看到这一幕,觉得两人不打不相识,再说四王爷性格一向清冷,国主觉得王妃热情漂亮,应该会是一对好姻缘,就这样赐婚了。”
她纳闷的事,“他就没拒婚了?”
绿菌听了笑了出来,“王妃,是你先拒得婚,圣旨下时,王爷刚好不在京城,是王妃提着鞭子来四王爷府叫骂。”
接下来,她也能猜出来了,以喜怒不定闻名的四王爷,你不嫁,我偏娶,然後两人又在新婚夜纠结,怪不得新房里的家具能毁得都毁了,然後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承受不了激烈的翻云覆雨,气急攻心,结果香消玉陨,被她借尸还魂。
真是可惜了这位小姑娘,听着绿菌描述她就喜欢,她应该是小恶不断,大恶不犯,每天热情四溢,精神饱满,经常弄得鸡飞狗跳的小辣椒,这是她多麽羡慕的生活,能大声地笑,大声地
看着绿菌眼里的怜惜与焦着,她道,“绿菌,放心些,这几天我想通了许多事。王爷这几天可有回府?”
“你们大婚当晚,王爷从您房里出来,就去了……”看着绿菌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好地方,“绿菌,说实话,你不想大家都知道就我一个人不知道的可怜样?”
“当晚王爷从房里怒气冲冲的出来後,就去了东大街的清阁,一直过了三天才回府一趟,然後去了趟宫里,前几日一直在府里,不过昨晚去了清阁,还不见回府。”绿菌小心翼翼地又补了一句。“其实王爷很难得生气的”。
“他也只是很少笑,很少讲话?”湛蓝道。
绿菌点点,“王爷基本就是冷淡些,平常看不出什麽情绪,对谁都一个样。”
湛蓝心道,难道是个面瘫!不管了,他去了清阁也好,清阁定是欢场之地。那一晚愉儿还搭上了性命,如果那位爱女至深的冷将军知道,定会心碎。至於那晚,她是避无可避。毕竟没有愉儿的牺牲,就没有她的重生。
绿菌红着脸,又吱唔着道:“王妃,其实王爷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听说是王爷的……那……个比较特别,当初荷夫人第一次时也是躺了三五天才能下床的。”
湛蓝听着就明白了,想到那晚那种被撑着顶着到极致的剧烈撕痛,她心有余悸。如此夫君,是福是祸?更何况还有妾氏!
结果她在床上躺了五天才能坐起来的,又过了好几天才能下床走动的。
至於身上,胸前这一对白嫩漂亮的桃子上还有深深的牙印,淤痕,小巧而粉红的嫩尖虽然破了皮,但现在已经结了疤,由於年轻,这身体复原的很快。小巧而富有弹性的身子,白滑细腻,而且由於经常运动练武的原因,很结实,很有弹性。胸前一对硕圆,更是丰满,不象是一个小姑娘才有的。
她前世也有一副好身材,纤细的骨架,修长的双腿,却有D杯的容量,天意很谜她们的的。经常捏着含着咬着,还舍不得用她们来夹着安慰他的小弟弟。天意总说她负担太重,所以他说要多吃吃,多捏捏,看看能不能小一点。其实却是巴不得在他的耕耘下,变得再坚挺些,再硕大些。
但终究二十五了,而且没有愉儿的坚挺和弹性,愉儿是漂亮的桃子型。看着这才十五岁的身材,以後还有发展的空间,真是不协调的大,挺着两皮球,以後也够累人的。
王爷虽然不喜欢愉儿,但这副身子他应该还是喜欢的,不然新婚那晚也不会如此这般疯狂。
已经十天没见着天意了,想着天意的热情和温柔,她总是甜甜蜜蜜。由於心脏不好,不能承受太过激烈的激情,天意总是很温柔。他太着迷那对胸前的柔软。每次两人相处,总要揉捏几下,或者吸吮些时,他喜欢看她软软地倒在他怀里。在爱爱时,总是或轻或重得轻轻地咬她,吸她,一边用手一边用嘴,描绘着她的轮廓,一点都没落下。只是她太大,每次让他抱怨,爱了一个不能一手掌握的女人。
这时她就觉得身为女人,是世间最幸福的事,那样的柔情蜜意,那样一阵阵的酥麻夹着一丝丝的骚痒和燥热,让她在他身下化成了一滩汪汪春水。
只是想着,她就觉得身体深处传来一阵燥热,一丝丝酥麻让她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让绿菌扶着躺回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