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梵霖替洛绪苒擦拭身体时就已经备受折磨了,她还时不时地呻吟几声,直接让他的男性部位硬得发烫。
郑梵霖识情事以来还没如此亏待过自己,眼看尤物在怀,却不能吃干抹净。
洛绪苒的体温很高,她的小助理说她睡前吃过药,可是都没见温度有所下降,热得满头大汗,就开始踹被子,郑梵霖替她脱尽衣服,又拿冰毛巾替她降了下温,然後用被子把她捂好。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郑梵霖借着灯光端详起洛绪苒的睡容,因为发烧的关系,她眉头紧蹙,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微启的嘴巴偶尔溢出不舒服的呻吟,郑梵霖用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庞,她的皮肤光滑细嫩,和他粗糙的掌心形成鲜明的对比。
洛绪苒的睡相很好,不像他,他们躺在一块,往往都是他像无尾熊一样抱着她,把她禁锢得喘不过气,她才会悠悠转醒,之後就把他也弄醒,一直嗔视着他。
郑梵霖低头吻在洛绪苒的眉心,轻叹道:“宝贝儿,早点好起来吧。”
他不敢待太久,洛绪苒随时会醒来的样子,再看了一会儿就拿过旁边的拐杖,摁掉床头灯的开关,拄着拐杖轻轻地走出去。
黑夜里郑梵霖没注意到洛绪苒缓缓睁开的眼睛,她眼神清明,偏过头看着郑梵霖离开的背影,等他关上门後,就仰望着天花板发呆。
洛绪苒也搞不清自己的纠结什麽,明明说好了不再相信他,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可是知道他关心自己,还特地下厨做菜又熬汤,心里就甜滋滋的不像话。
就在刚刚,她甚至冲动地想抱住他,人在生病的时候总会特别脆弱,她也不例外,尤其在郭惠密那里受了委屈後,特别想找他倾诉,不是要他替她出头,只是想要有个怀抱给她哭泣一回。
从离开郑梵霖开始,她就逼着自己坚强,那个由她打由她骂的男人不在了,他抛弃了她,更确切的说是她舍弃了他,他们在一个交叉口分道扬镳了,刚开始她极度不适应,彻夜失眠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她吃安眠药,後来安眠药也不管用,就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
她调整了好久,才可以用现在的面貌示人,只是郑梵霖一番柔情就打破了她所有的假象,洛绪苒坐起身,想去倒杯水喝,刚打开床头灯,就看见床头柜放着一杯牛奶。
洛绪苒捧着玻璃杯发呆,湿润的眼眶模糊了视线,大颗大颗的眼泪滴在牛奶里,她边哭边喝完了整杯牛奶。
洛绪苒重新躺下後,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出了一身热汗,她体温下降了不少,不过也让她全身黏糊糊,因为懒得起来洗澡,她就这麽赖在床上。
她突然坐起身,打开房间里的灯,身上未着寸缕,直接走下来,到书架上翻来翻去,终於找到了一本有郑梵霖封面的杂志,她嘴角微微上扬。
这样子躺在床上就踏实多了,洛绪苒把杂志紧紧贴在胸口,满意地闭上眼睛,很快就沈沈睡去。
郑梵霖坐在车里仰望着洛绪苒的屋子,见司机一直打瞌睡,问道:“还能开车吗?”
“能能。”司机连续点头,又喝了一大口咖啡後,发动了车子。
郑梵霖安静地坐着沈思,白天的事情他都了解了,同时也知道了之前郭惠密之前的诸多刁难,他直接让剧组删去了郭惠密之後所有的戏份,把洛绪苒的角色升到了女主角,叫苦连天的编剧和导演多番抗议都没用,只好灰头土脸地回去加紧改剧本。
郑梵霖後悔莫及,这次又是他惹下的祸,让洛绪苒伤痕累累,他那时候会多看郭惠密一眼,只是因为当时她懵懂的样子有点像初次见面的洛绪苒,茫然不知所措,却没想到会因此给洛绪苒带去麻烦。
不过听到洛绪苒扇了郭惠密一巴掌,郑梵霖不由地低笑出声,这只小豹子见他不爽都打,还有谁不敢招惹啊,郭惠密可能以为有自己支撑就耀武扬威,却不知道他还要依靠洛绪苒才有条活路呢。
司机从後视镜里看见老板一个人笑,便多嘴地问了声:“老板,你和洛小姐和好了吗?”
“和好个屁。”郑梵霖粗鲁地说道,接着靠在座位上,无奈地叹道,“她没拿扫帚赶我出去就不错了。”
“不过照我说,洛小姐肯定对你有情的,你看她这些年都孤身一人。”
郑梵霖倾身向前,扒住驾驶座的靠垫,高兴地说:“你真这麽觉得?”
司机摸了摸头,傻乎乎地笑道:“老板,我是粗人,你别问关於感情的事情。”
“老王,我都没听你说过你和你老婆的事情,说来让我听听,好让我做个参考。”
“我和我家婆娘,怎麽能跟老板和洛小姐相提并论?”
“让你说就说。”
司机观察了一眼郑梵霖的脸色,没有不高兴,便咳嗽了一声,开口道:“我家婆娘和我经人介绍认识的,谈了几次觉得没问题就结婚了,大家开始也没感情,相处着就慢慢有了,说不清是爱情还是亲情,反正就那麽一回事吧。”
“你们吵架吗?”郑梵霖好奇地问。
“当然吵,不仅吵还打架,不过我家婆娘厉害,都是我被她打,男人嘛,皮糙肉厚挨几下也没事。”司机憨厚地笑道。
“嗯。”郑梵霖点头赞同道。
司机见郑梵霖一脸从容,又大着胆子说:“老板,你也被洛小姐打过吗?”
“凶得很呢,既刁蛮又任性。”郑梵霖笑得一脸甜蜜,哪里像在数落洛绪苒的不是,分明是在夸她。
“看不出来洛小姐是这样……”
“她就在我面前像只小豹子,蛮横起来挡都挡不住,要是不让她发泄够了,可以每天不理人。”郑梵霖陷入美好的回忆,满脸笑容。
“我家婆娘打了人後,就会做顿丰富的犒劳我。”司机也是一脸甜蜜。
“她可不会,都是要我哄,不然可以冷战很久。”
司机和郑梵霖渐渐聊开了,便粗鲁地说道:“女人就是伺候男人的,什麽讲不拢的,全部床上解决。”
郑梵霖噗嗤一笑,说道:“老王,没想到你这麽大男人主义啊。”
司机嘿嘿地傻笑,“要不然我怎麽可能会有四个孩子啊?”
说到孩子,郑梵霖不禁开始落寞,洛绪苒和他这麽久,竟然没怀过一次孕,刚开始她吃药,後来被他制止了後,郑梵霖就被逼着带套,好几次偷偷地射在里面,都没能她受孕成功,大概上天早料定他们会分开吧。
郑梵霖沈默下来,司机也不敢再开口,专心地望着前方开着车,郑梵霖没说目的地是哪里,他就开往公司附近的一所住所。
自从郑梵霖从郑家大宅搬出来後,就一直住在那里,里面布置得跟苒若小筑很像,郑梵霖一般不让人踏足,连他也只是进去过几次。
司机熄了火,马上走出来给郑梵霖开了门,扶着他慢慢地走进家门,临别前告诉他明天早点来接他,要去医院拆石膏。
郑梵霖的脚其实没严重要需要打石膏,只需要修养几天就好了,不过他为了安全起见,更为了能得到洛绪苒的同情,让医生必须给他打上石膏,明天去复诊看下没有大碍的话,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这些天因为石膏他极度不方便,连最平常的洗澡都要花费好一番功夫,不过看着有软化的洛绪苒,他觉得也算值了。
马上就到她的生日了,他瘸着一只脚实在太影响雅观了,郑梵霖只帮洛绪苒庆祝过两次生日,除了第一次的淫靡外,第二次他们两个去了远方的一个小镇,过了三天农村生活,就像一对再平常不过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