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让你想的,你想明白了没?”
夏裴夙问,犯人不出声。
“哈,你真以为不开口万事大吉?横竖都是一死,何必枉受这些苦,人的骨气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你拼命保的人,是心怀叵测的奸人,是将你逼进死地的恶人,是祸国殃民的罪人。
你身上多有旧伤,想来从小受尽虐待,在棍棒下才练成了这一身功夫,只为有朝一日让你去送死,就这样你还要对操纵你的人感恩戴德?”
他诱劝,她无动于衷。
“不说话,我也帮不了你,只有继续用刑了,今天可不比昨日轻松。”
他威吓,她充耳不闻。
没办法,这么多人,皇帝还等着看上刑呢,老老实实按规矩办。
“上刑吧。”
他对下属们点点头,宋主事小声吩咐狱卒拿了“刑具”来——一个大麻袋,和一笼十几只耗子。
灰黑肮脏的老鼠“叽叽”吵闹,明鹪不知道这些东西要干什么用,却本能地心生恶寒,怯怯地揪住夏裴夙后肩的衣裳,瑟瑟发抖。
夏裴夙脑袋都要裂开了,为什么要让他的宝贝老婆看这种惨无人道的东西,早知如此,昨日就不该吃醋闹她,偏偏撞上不守时的捣蛋皇帝,说好了下午审的,午时未过就跑了来,急什么急!
他只能再一次拍拍老婆的手,用力捏一下,以此告诉她他明白。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不是拍个小手就能糊弄过去的。
狱卒们扒光了女犯,她上半身依旧白净,一对奶儿挺拔娇嫩,像两团雪一样可爱,殷红的奶头和诱人的乳晕轻轻颤动,勾引着所有男人的目光,上至小皇帝下到狱卒,都一眨不眨盯着她的胸。
可她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哪怕有些人已经不合时宜地硬了。
明鹪羞红了脸,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愈发不安。直到他们用大麻袋把她套进去,才稍稍舒了口气,还好没干什么下流的事。
牢里阴抑沉闷,没人说话,压得大家都透不过气,默默看狱卒在少女脖颈处,把笼子里的耗子全丢进去,再收拢麻袋口。
麻袋下面这里那里都有东西鼓动,在她身上,在她腿上,在她脖子下面……此起彼伏,是一只只爬行的活物,令人毛骨悚然。
狱卒拿出小锣敲打,又用木棒戳布袋。
鼠群受惊,在袋子里到处乱窜,发出刺耳的“吱吱”尖叫,疯狂抓挠小宫女的身体和麻袋,拼命撕咬,想要制造出口逃出生天。
她猛然睁大双眼,瞳孔收缩,面容狰狞,张开嘴,喉咙深处迸出嘶哑的惨叫。
少女的哀鸣凄厉尖锐,震得夏裴夙耳膜痛,不禁微微皱眉。除此以外,他再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漠然注视刺客的脸,寻找始终不曾出现的恐惧。
多惨的事情他也见识过,这点根本不算什么,只觉得毫无必要,浪费时间。
但明鹪不同,她目睹过最可怜的事,无非是犯错的仆人被责骂罚跪,甚至从未见过长辈动家法。
她只看了两眼,就不敢再看,低下头,瞪着鞋尖,双手死死捂住耳朵,泪珠大颗大颗滴落。
不想听,又不敢叫停,主审官是他,求他只会让他为难,她不可以添乱,为什么没有人说话?难道个个铁石心肠,全无半点恻隐之心吗?
漠然的夏裴夙完全没有叫停的意思,其他人哪敢多嘴,明鹪想来想去,突然想起身边的那个垃圾皇帝,他才是最大的,只要他开口,谁也不能抗旨。
明鹪侧头偷看小皇帝,只见他眉头打结,双唇紧闭,半眯着眼睛,似乎不忍细看,又好像痛在他身上,神情无比纠结。
不能等了,一定得试试!大不了得罪皇帝,再求坏男人帮她擦屁股。
她鼓起勇气,伸手捏住皇帝袖口一角,用力扯了扯。当他转头看她时,哀求地望着他,指指犯人,又摇摇头。
小皇帝心领神会,凝重地握住她的小手,用力点了点头。
“够了!到此为止,别把人弄死了。”
他朗声下令,肃然面向众人,只是两只爪子藏在下面,抓着一只小酥手不放,可劲地揉抚摸捏。
正好被回头的夏裴夙看到这一幕。
夏裴夙:(抽刀)
小皇帝:是她先撩我的!
鹪鹪:我没有!是他摸我手!
小皇帝:是她!
鹪鹪:是他!
……
猫猫: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
夏裴夙:先他妈宰了猫!
猫猫:(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