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人欲,一边是天理,令谢景修为难至极。
再看颜凝,她倒是十分坚定,涨红着脸,眼睛里写满绝不让步的固执,看来是宠她宠得太过了。
谢阁老叹了口气责备道:“你未免也太得寸进尺了,爹爹是可以让你随便摸的吗?你要是实在不肯走,我让孟错把你赶出去也不是不行,但你救过我,我自然做不出伤你的事情。今日就应承你一次,陪你说会儿话,下不为例知道吗。”
颜凝心想你真要赶早就赶了,还会等到现在?不过她也不敢骄纵太过,听公爹让了半步,便见好就收,不情不愿地点点头:“那也行叭。”
谢景修强忍胯下不适,耐着性子问道:“你想说什么?”
见颜凝衣衫不整,香肩尽露,他便移开视线站起来转身走到书桌边坐下催促她:“你快把衣衫穿好,过来坐在椅子上好好说话。”
口气已不复方才温柔。
整天装模作样假正经!颜凝心中腹诽公爹,却老老实实下榻把自己衣裙穿整齐,规规矩矩坐在离谢大人几尺远的圆木凳上。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想告诉他自己是如何乔装打扮混进曹府,如何机智过人地先找到礼品账册,如何惊心动魄地偷到库房钥匙,又如何稳操胜券地偷出了玉爵。
不过她觉得公爹应该不爱听她偷东西的“丰功伟绩”……
左思右想,要么还是聊点老头子的事吧,于是怯生生地问道:“爹爹和首辅不是死对头么,怎么会想到去曹府做客?”
谢景修听到她问公务,不禁微微皱眉,但还是信守承诺三言两语答了她一个大概:“北狄最近不太平,西北想要扩军,曹鷃驳了奏疏。事关军防,我私下找他探探口风,看有没有转圜余地。”
“那他改口了吗?”颜凝很自然地想知道结果。
“没有。”谢景修摇摇头。
“那为什么他不肯给西北扩军呢?”
谢景修并不想与一个内宅妇人多谈这些,面色稍显不虞地看了看颜凝,见她一脸好奇,又心软了。
“大同总兵赵真是我的人,想必他是对此有所顾忌,不愿意增加赵真手里兵力。”
“原来如此。”
颜凝点点头,随即面露忧色,“可这毕竟是军务,不该被朝堂政斗耽误了呀。虽然不知边关现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可不让扩军。万一要是北狄真的心血来潮打过来了,那驳了奏疏的人,岂不就是误国误民的罪人?”
谢景修听她居然有这般见识,心里对这个老闯祸的儿媳妇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眼中微光一闪,饶有兴致地问道:“你说的不错,你能想到的,曹鷃自然也能想到,但他不想让我得意,宁愿冒着当罪人的风险也不松口。既然首辅不点头,我也是没办法的,所以你觉得我要对付他因该怎么办呢?”
颜凝见公爹考教自己,便低头用心思量起来,无意识地握起小拳头抵住自己下巴专注地想了一会儿,时不时抬头怔怔地看公爹两眼在脑中勾画他的脾性,认真起来的样子特别可爱,看得谢景修暗暗好笑。
“我猜……若我是爹爹,既然无法扭转乾坤,那就做实了曹鷃的”罪“,不是以内阁的名义驳了奏疏,而是让他出面,以他内阁首辅的身份来。最好是让他给皇上上个奏本什么的,在圣上心里留一笔帐,今后若要清算,就好翻出来秋后算账了。”
谢景修惊讶于她在谋略上的天分,似笑非笑地看着儿媳,不说对也不说不对,反而继续追问:“那你觉得皇上会如何处置此事?”
颜凝看他没有对自己出言讥讽,估摸着应该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爹爹觉得皇上对北狄之犯作何想?”
谢景修沉吟了一下,答道:“今上年少登基,有凌云之志,亦有安邦之能,治国之才,现下又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北狄屡屡犯境,皇上必不会听之任之,我大郑与他们终有一战。”
“爹爹所言极是。”颜凝莞尔一笑,娓娓说道:“我时常旁观皇上与表舅下棋,他的棋艺比表舅高出不少,却从不急攻猛进,每一次都喜欢故意漏个破绽,让傻乎乎的表舅咬钩,然后把他一步步拖入死局……”
说到这里,颜凝压低嗓门,一手拢在嘴边,悄悄地对谢景修说:“他这人,喜欢玩阴招,嗜好花时间慢慢玩死对手,爹爹可千万不能惹到他。”
然后她清了清嗓子,又恢复正常音量,“所以我觉得皇上如果想要打服北狄,大约不会理会这事。说不定还会故意减少边防,放一些国库空虚的假消息给他们,让他们以为大郑国力不济,举兵打过来。这时候再派兵迎战,一来不用费神对付朝廷里的反战派,二来可以迷惑对手弄他个出其不意。要是有曹太师上疏,那他就更开心了,我看他心里暗戳戳地嫌弃这老头子很久了。伺候先皇的司礼太监王芝祥被他赶去南京的时候,表舅还不舍得,我就记得他对表舅说了一句”老而不死是为贼“,他分明就是嫌弃王芝祥在宫里势力太大,爪牙太多。”
颜凝滔滔不绝地对公爹说了许多有关永嘉帝的事,谢景修只是一言不发地听着,等她说完了才问她:“阿撵小时候经常进宫?”
“嗯,小时候表舅骗我说我是专门给他拿扇子的仆役,他到哪儿我都得跟着,他要用扇子的时候我就得拿给他,不用了得替他收好,所以他去宫里我都是跟着去的。到前年太妃说我是大姑娘了,让他别老带出来抛头露面的,以后被夫家嫌弃,他才作罢。”
谢景修心道怪不得,颜凝自己不说,大家也只当她是荣亲王的侍婢小丫鬟。
难怪谢衡成亲宫里太后太妃皇帝都给了不少赏赐,明面上是冲着他这个次辅,现在想想应该是为了这个捣蛋儿媳妇。
他对颜凝招招手,让她到他身边去,郑重其事地对她说:“阿撵,这些话你与我说便罢了,切记不可同其他人说,知道吗?今天我和你说的事也是一样。你是个聪明孩子,看人看事都通透,只是在情字一事上执念太深,爹爹也帮不了你许多,只能尽量……不让你行差踏错。时候不早了,你一个女儿家,孤身行夜路我也不放心,等下让孟错送你回荣亲王府吧。”
颜凝难得和公爹说了这么半天的话,心满意足,乖巧地点头应下。
她临走时,谢景修还关照了一句让她没事早点回谢家,颜凝对转身他回眸一笑,又让他心里一阵异样,果然刺激太大,害得谢阁老夜里的春梦也越发离谱了。
他睡得正香,怀里突然多了一条光滑的大鱼,摸上去温软生香,手往下去却没找到尾巴,反而有两个圆滚滚的小肉球,捏在手里怪舒服的。
奇怪,他睁眼一看,才发现哪里有什么大鱼,是颜凝不知什么时候脱得精光,钻进他被窝抱着他磨蹭。
“爹爹,我怕您一个人独守空闺太寂寞,来陪陪您,您喜不喜欢呀?”她甜笑着腻声说。
“‘独守空闺’这个词不是用在男人身上的。”他一边指正她一边搂紧了她揉搓她的翘臀。
“爹爹不和我一起睡,我不就是孤零零地独守空闺了?没我在,爹爹不寂寞吗?”
她又做出委屈巴巴的样子,两只眼睛可怜兮兮地注视他。
“自然也是寂寞的。”他明明不想,却不知为何会说了实话。
“那我来给爹爹解闷,爹爹就不会寂寞了。”她转怨为喜,笑吟吟地解开他的衣裳,让他赤身裸体地贴着她,好奇地拨弄他胸口乳头。
“爹爹玩我的乳儿,我也要玩爹爹的。爹爹身上什么东西都比我大,只这一样比我的小,您看是不是?”
他低头看去,只见她托起自己乳房,拿小樱桃一样可粉嫩圆滚的乳头来顶自己的,顶了几下把自己胸口两颗弄硬了。
干脆用细白的手指捏着自己的两只樱桃在他的乳头上打圈摩擦,淫冶之象难以言表。
“爹爹亲我时太霸道,我亲不过爹爹,就让我的乳儿欺负爹爹的,我的比您的大,这下您可要输了吧。”
他乳头被她弄得麻痒难忍,腹中欲火狂烧,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冷冷道:“又不是大就会赢,你这么没大没小地不尊重爹爹,我可要罚你。”
她干脆放开乳头,身体紧紧贴上他的,把两只酥乳压得扁扁的磨蹭他的胸口,圆硬的乳头刮得他心里发颤,嘴上更加放肆。
“罚我什么?罚我给爹爹喂奶么?”
他“呵呵”一笑,讥刺道:“就算我要罚喂,你这拳头大的小乳儿里面有奶么?”
她生气了,噘着嘴抱怨:“明明比拳头大多了,爹爹抓在手里捏了那么久,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有没有奶,您喝一口不就知道了。”
然后她就从被子里爬出来,把那对水蜜桃一样的雪乳凑到他嘴边,他从善如流张口叼住她的茱萸,舌头往乳尖一卷,激得她一个机灵:“啊!爹爹……呜呜……”
他不理她的娇吟,张大嘴把乳肉含住小半,用力往嘴里吸,牙齿轻轻噬咬那娇软嫩肉,舌头裹着乳头来回舔舐。
才吮了一会儿,她就溃不成军,仰着纤长的玉颈浪叫:“爹爹……呜呜……爹爹……好厉害……啊哈……我不行……不行了……求求爹爹……”
他假装好心放开她的乳儿,转头却立刻咬上另一只,舌头托着那圆珠儿吮咂,双唇用力抿着它磨压,手里抓住另一个已经被他吃肿了的,捻着红樱桃用力晃她的乳肉。
她被他折磨得浑身瘫软,咬着手背小声缀泣:“爹爹……呜呜……难受……”
他终于大发善心放了她,一边亲吻她的泪水一边慢条斯理地指责她:“吃了半天都没奶,阿撵撒谎骗爹爹,还敢说难受?”
她忽而就不哭了,吃吃笑道:“爹爹自己傻,傻爹爹。”
一边抬起一条腿搁在他胯上,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私处上,“真的难受,这儿难受,要爹爹摸摸,按按,揉揉。”
他低笑着顺了她的意,给她拨开阴唇,揉弄肉蒂,摸得她欲仙欲死,媚吟着泄在他手里。
可是她却还不满足,翻身压在他身上,用她泄身后湿漉漉滑腻腻的蚌肉咬住他翘起的肉茎柱身,摆动腰肢来回摩擦,把淫汁涂得他胯下那根灼热胀硬的肉柱一片濡湿,滑不留手。
“不能让摸,我就用下面的小嘴儿舔,爹爹被我舔得舒服吗?要不要我把它吃下去,吞进肚子里?”
他扶着她的腰,觉得她有些太过了,皱眉训斥她:“女儿家哪里学来的这些淫词浪语,什么舔啊吃啊的。”
她又是一阵银铃般的娇笑,“那么多淫书,可不是白看的。我还要说呢,爹爹下面又粗又长,我好喜欢,爹爹好烫,小花儿要被您烫坏啦。爹爹这么硬,赶紧拿来真刀真枪使一把,别委屈了这难得的伟岸之物。我好饿,爹爹给我吃好不好,给我喂个饱吧,求求您啦——”
那阳物哪里经得住这样挑逗,胀得他发疼,又被她磨得神魂颠倒地快活,他听她满口污秽,胸口的淫火像被狂风扫过,一下烧遍全身,抱住她一翻身,压在身下就想狠狠入她,把她肏干得哀哭求饶,再也说不出一句胡话。
她倒好,见他这样越发来了劲,自己张大双腿,用手指把肉唇掰到两边,嘴里还在发骚勾引他:“爹爹快进来,里面都湿得发洪水啦,都是想您想的。快拿爹爹那根长龙插进来,给我布点云雨恩泽润润吧,我日夜萦心思念您想得都快渴死了。”
“你闭嘴!”他生气地吼了她一句,却急急扶住龙阳往蜜穴处顶,谁知穴口虽湿润滑腻,却窄小紧致,蕈头太大,插了半天竟插不进去。
他遇美穴却不得入,急躁得冒汗,而她躺在他身下更是焦急,哭哭啼啼地抱怨催促:“爹爹为什么还不进来,我好难受,里面好痒,求求爹爹快进来救救我,再不进来我就真的要死了。”
他并不信她这些死啊活啊的话,总是挂在嘴上,谁还会真当回事。
可被催得紧,心中恼怒,便不管不顾地用力一顶,把那蕈头硬生生插入穴口寸许,长吁了一口气。
正想着再花些力气碾进去些,却听她在身下虚弱地说:“爹爹……您进来得太迟了。儿媳要去了,爹爹别难过,阿撵最喜欢爹爹了……”
她抓着他胳膊的手渐渐脱力,最终垂落下去,整个人都逐渐融化消失不见,最后化成一滩血水,赤红赤红地洇在床单上。
他惊恐之下大声唤她:“阿撵!”
猛地睁眼坐起身来,才发现又是一场春梦……噩梦。
大汗淋漓,衣衫尽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