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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一大团看不见任何物体的阒黑空间里,所有的感官都丧失了的我,似乎正漂浮于其中。只是……除了当下这一刻的意识还算清楚外,其余的事我都想不起来了……时间感好像也变得很不真实,我困在这里到底有多久了呢?我无法看到自己的身体,也看不到出口在哪儿。难道……我会被困在这里,永远都出不去了吗……不知道从哪个方位,朦朦胧胧地发出了一小颗光点,亮晃晃地;在这极度黏稠的漆暗之中,这颗光点的乍然显现,刺激着原已丧失了的视觉,光点正迅速扩大着,辉映出令我晕眩的大光圈,在大光圈之中,则传来了一波波此起彼落的声响,疑远似近地鼓荡着我恢复过来的听觉能力。随着光感越来越炽烈,这股音波也变得愈来愈清晰,已可听得出来是个男人的声音,正用急迫而关切的语调,像是想唤醒某个人……「醒醒~~醒醒~~阿文~~别吓我啊~~快醒来啊~~」阿文是谁?听起来有点熟悉?意识里刚萌生出这个迷蒙的意念,漂浮的感觉便突然碎裂开来,我重重地摔落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仅存的薄弱意识,转瞬之间就与那物体紧贴在一起,蒙眬的片段记忆刷地一声狂涌了进来,我是谁?我在哪里?我是谁?与我合而爲一的物体,剧烈地抖动了好一会儿后,我突然感觉到我有躯体了,吃力地睁开模煳的双眼,却只见到一个晃动的黑影,我努力眨了眨眼,终于看清楚眼前站着某个看似熟悉;却又有点陌生的男人,戴着一副大黑框眼镜,贴得很近的脸上露出既焦急、又惊喜的神情,这是谁呢?我应该记得的才对啊!
「阿文!你终于醒来了!真是吓死我了!」
阿文?我是阿文?可是,我应该是个……才刚做完爱的女人啊?我下意识地用腕部有点发疼的双手,遮住了被男人射精的胸部,却惊讶地发现,我的身上穿着衣服,赤裸裸的一对美乳怎么消褪得无影无踪了?难道?难道是……我倏地挺起上身,差点与眼前这个男子撞了个满怀,他伸出手来抓住我的双臂,边摇晃着我的身子,边用急促的语气喊着:
「镇定点,阿文!不要太激动!深唿吸!快、深唿吸!不要担心,你回来了!
知道吗?嗯嗯?「
「我回来了?」
「嗯嗯!没错的啦!赶快回魂吧!」
「我是谁?你、你又是谁?」
「香蕉咧!你是阿文啦!我是你老公啦!你玩过头了啊!连你跟我是谁都忘光光了啊!」脑门晕胀胀地;下体还依稀残留着被硬物蹂躏后的隐痛感,我的神智慢慢恢复过来了,没错!我是阿文,我被一个损友;想起来了!书獃张,这该死的家伙!
抓来当实验品,我坐上一张按摩椅,头上还被套了一顶通电的帽子,然后、然后……哇咧!然后我就跟要买车的客户……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回想起来都还那么惊心动魄,我被设计了,被那猥琐的男人;还有那该死的书獃张设计了!真该死!
可是……刚刚所经历的,难道真的都只是……只是什么?幻觉吗?还是虚拟?
书獃张看我好像回过神来了,还白目的拉着我的双手,兴奋地喊着:
「真是太好了!阿文!我的实验成功了!刚刚仪器记录下你身体的完整反应,你确实达到好几次女人性高潮指数了,其中一次还差点破表咧!怎样,感觉很棒吧!好不好玩啊!哇哈哈~~」破你个西瓜咧!你想用这台爽死人不偿命的烂机器谋杀我啊!我暗暗咒骂了起来,心想先离开这张鬼椅子再说。书獃张不知何时已将我手脚上的圈箍松开了,可当我一挺身,双腿便一阵酸软,让我又瘫跌回座椅上,更糟的是,我突然察觉到裤档里有股黏稠感,双手自然而然地便往股间摸去,心中暗忖不妙,这该不会是、是……这杀千刀的书獃张,害我爽到泄精了吧……书獃张见我遮住裤档,脸上露出怪异的神情,突然用手指扣了个亮响,转身便往储藏室方向跑了过去,我正想开口用脏话问候他全家,却忽地强自压抑了下来,脑中倏闪出「淑女不能骂脏话」的念头,让我怔愣当场,双颊瞬即绯红了起来。我咬了咬下唇,深深吸了一口大气,又缓缓吐了出来,心中默想着:
「我是男人,没错,我是男人,不是女人,只是~~没有只是,我不是女人、不是、不是~~」正在天人交战,脑袋打结之际,又瞥见书獃张从储藏室里跑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条运动长裤,以及一袋~~哇咧!买菜用的红白相间大塑胶袋,里头好像装着一包旅行用即扔内裤与抽取式卫生纸!跑到我跟前站定后,便得意洋洋地对我说:
「还好我有考虑到,实验者可能在过程中会出现极度性亢奋现象,爲了预防万一,所以,你看,我连替换用的裤子都帮你准备好了!贴心吧!嗯嗯!不用太感动,赶紧拿着去储藏室里换吧!」听了这个猪头书獃杀千刀张白目到阿拉斯加的吹擂话语,我又气又羞得差点晕厥过去,原本就已绯红的双颊,更是红遍满脸直通耳脖,头顶几乎已快濒临喷出脑浆状态了。可是我又不能说不要,总不能下体黏成一团,学企鹅走路回家吧?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把将他手上的长裤跟塑胶袋抢了过来,他还贴心地想过来搀扶我起身,我连忙拍开他的手,自己挣扎着撑起身来,内八着兀自酸麻的双腿,举步维艰地往储藏室走了过去……关上门后,我还不放心地扣上了锁。先脱下了身上的休闲裤,检查了一下内里,还好我穿了条四角裤,所以泄精的量虽然蛮可观的,可是休闲裤上沾到的并不多,看来这条替换用的运动裤可以免了。我便将其折了折,摆回旁边杂物架上,接着就脱下了前头黏答答的内裤,乖乖隆得咚!这是泄洪还是泄精啊!怪不得我会腿软了,大概足足有一个礼拜打手枪的配额,都毕其功于一役了!我刚刚真的那么亢奋啊?心念一起,我又缅想起在影片里,被那男人恣意玩弄的景象了,浑身也臊热了起来,这是干嘛啊!真的那么想当淫荡女人想疯了啊!我连忙勐摇着头收摄心神,将褪下来的内裤先放到一旁的木箱上,然后从大塑胶袋里拿出抽取式卫生纸,先抽了几张擦拭掉垂头丧气的小弟弟周遭黏稠的精液后,再取出了那包旅行用内裤。因爲储藏室内没开灯,所以我只能藉着玻璃天井窗所映照进来的阳光,将这包未开封的内裤拿到眼前端详,这一瞧,又让我傻眼了!香蕉个芭乐咧!这个死猪头书獃张,竟然给了我一包女用的高腰棉质内裤!要我穿着女人的内裤在外头晃来晃去,这、这、这……我的心理建设可还没完工啊!
我急得在储藏室里绕来绕去,想找看看有无其他男用旅行内裤,却遍寻不着,无奈之下,只得又绕回原处,拆了一包先抖开瞧了瞧,长叹了一声,心想还是先换上;出去再找书獃张算帐吧!于是我便像个女孩般别扭地将其套入两腿间,穿妥后还跳了跳、转了转身测试贴身度,这条棉质内裤还挺轻柔透气的,感觉若有似无,好像没穿一样,跟男人的四角内裤质感差太多了。而且看来这条内裤的臀部包覆度还算ok,又是穿在里头,有长裤挡着,外观上看不出来,就当作是在玩秘密变装游戏好了。我穿回了休闲裤,并将沾污的四角裤跟擦拭过的卫生纸装进了大塑胶袋里,原本想把未用完的女用旅行内裤跟抽取式卫生纸放到杂物架上,想了想总觉得有点不妥,干脆全塞回了塑胶袋。收拾完毕后,我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开门走了出去……走出储藏室后,只见书獃张坐在那怪椅子的对面约五公尺处;一张摆放着许多电脑仪器的大桌子后方,似乎碰到了什么麻烦般,正皱着眉头紧盯着电脑萤幕,听见我开、关门的声音,才把头擡起来望向我这边,开口说道:
「换好了吗?等我一下,我先将数据储存起来,再带你去学校餐厅吃中餐吧!」我擡手看了看腕表,竟已快下午一点了,没想到在这实验室里一耗就耗了三个多小时了,勐然想起还有笔帐没跟书獃张算,连忙气急败坏地对他大喊着:
「臭书獃!你、你~~搞什么飞机啊你!」
书獃张被我吓了一跳,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慌慌张张地问我:
「怎么了?怎么了?你身体有什么异状吗?还是……咦?你怎么没换裤子?」我「呿」了一声,双手叉起了腰,强自想装出发怒的样子,继续开吼:
「外裤没脏不用换,问题是,你这臭书獃,怎么拿女、女用~~内裤给我啊!」「女用内裤?怎么会?应该是男用的啊?」「怀疑啊!你瞧瞧~~这是男用还是女用的!」我气冲冲地从塑胶袋里,掏出那包没用完的旅行内裤,拎在手上朝他那儿晃了晃。
「真是糟之糕也!看来是她买错了~~」他推了推眼镜,稍微瞄了几眼,露出懊恼的神态,摇着头苦笑地说着。
「谁?谁买错了?」
「小莉啦!我系上学妹的啦,常跑来实验室凑热闹,上周五她来的时候,我讬她去帮我包买旅行内裤,她还问我是谁要用的,我可能闪神了,顺口就回她说是好朋友~~啊!这就难怪了!怪不得那时她脸上还露出暧昧的表情~~总而言之,买都买了,重点是你换上了吗?穿得舒不舒服咧?」「去你的瞎蛋!我没得选,只好、只好换~~穿上了啦!」我的脸颊又红了起来。
「那不就得了!男用女用都嘛差不多,能穿就好了咩~~反正你以前不也穿过女生的……」「齁!够了喔!再讲我翻脸啦!」
「好啦!好啦!等小莉来我再骂她一顿帮你消气,这样可以吧!嗯嗯!让电脑自己跑吧,我们先吃饭去,我肚子有点饿了!走吧!对了……」他俯身从桌旁拿起一个粗布提书袋,拎在手上扬了扬,说道:
「换下来的裤子用这个装吧,那个塑胶袋太透明了啦,里头全给人看光光啰!」我又气又羞的连呿了好几声,左脚还不自觉地顿了顿地板,这才将那包女用内裤放回塑胶袋,脚步有点扭捏地走了过去,拿了他所提供的提书袋,便将整个塑胶袋塞了进去,然后跟在嘴里哼起小调的书獃张后头,低头无语地往实验室门口走去……※
可能已过了用餐时间,学校综合式餐厅里没什么学生,书獃张问我想吃什么?
我应了句都可以,于是他便带我进了一间日式快餐店,选了一张在角落的靠窗双人小方桌坐定后,书獃张便到柜枱去,点了两份猪排饭定食并买了单。
在等餐的空档,坐在我前面的书獃张突然耸了耸鼻子,前倾着身子,隔着桌子朝我这儿嗅了嗅。我愣了一下,连忙挥手挡住他,厉声问道:
「你在闻什么啊?」
「嗯嗯!果然没错的啦,刚刚我们走过来时,我就闻到你身上好像有股味道,只是还不敢确定,现在这么一闻,果真是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什么味道?香还是臭?我怎么闻不到?」我狐疑地左嗅右闻了一下,还举起手臂,朝胳肢窝确认了一下有无狐臭,可却什么味道也没嗅到。
「说不清楚咩!但绝对不是臭味的啦,也说不上是香味,应该说是……」书獃张歪着头想了想,突然打了个响指,兴奋地说道:
「女人的味道!对啦!或者说是某种自然的雌性肉体香味!嗯嗯!这个就更贴切了啦!」「去你的蛋蛋啦!」我被他说得有点啼笑皆非,还肉体香味哩!心想难不成我是被那台怪机器给电出了焦香气味来着?
就在此时,服务生将我们的定食一并送了过来,书獃张可能也饿慌了,拨开竹筷就大口扒起了猪排配饭,浑然忘乎了我身上有味道的话题。我见他不提了,又闻不到身上有什么味道,也就不管这档子事了。拨开竹筷后,挟了一口饭吞入嘴中,突然觉得有点反胃,腹部酸刺酸刺地,根本没啥食欲,可又察觉不出身体有哪里不对劲?只好恹恹地有一口;没两口的强迫自己吃了点配菜与白饭,至于那块油腻腻的炸猪排,则是连动都没动。书獃张看我好像怪怪的,边嚼着嘴里的饭;边嘟嚷着问我怎么不吃了?身体不舒服吗?我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跟他说没事,只是吃不下,顺便将盘里的那块原封不动的猪排递给他,他也毫不客气地吃将了起来。
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让我有点闷郁的心情,好像也舒缓了不少。可能食欲获得满足了吧?原本只顾着狂吃的书獃张,这个时候又边吃着饭菜,边噼哩趴啦地对着我讲起话来,我听着他含煳的话语,依稀也只能听得懂几句,大部分都是跟那台害我变得怪怪的机器有关,还好他没白目到问我当女人的感受,要不然我笃定会拿汤碗堵住他的嘴巴。他越讲越亢奋,不时从嘴角喷出许多饭渣,幸好射程不够远,都落在了我的餐盘上,我见他讲得好像没有歇止的打算,话题又引不起我的兴趣,便索性用左手支着下巴,右手持着没啥动静的筷子,四处张望了起来。忽地;我的视线被窗外经过的几个俏丽的女大生给吸引了过去……可能是下课时间吧?餐厅外的长廊上冒出了不少学生,有的抱书疾步而过;有的三两交谈嘻笑结伴而行,仿佛感染了初夏的气息般,个个都是穿着清凉却不暴露的轻松服饰,年轻的脸庞上,漾着青春洋溢的灿烂笑容。或着牛仔裤;或穿短裙、热裤打扮的女大生,之前我在自己的学校里也常遇到,当时只觉得赏心悦目,也没什么特别留意之处。可是经历了早上疑真似幻的女人体验后,此刻的我,心头竟萌生出一种挟杂着羡慕与酸楚的滋味……我暗自绮思着,如果我和那些女孩们一样,穿上那些线条优美的服饰,昂首挺胸快活地走在路上,享受着周遭男孩们不敢正视的窥视目光,那种感觉肯定很棒吧?当女人真好!好想理直气壮;痛痛快快地当个女人,可是……我这辈子还有机会吗?就在这眼眶隐隐泛酸的当口,店里竟播放起一曲;某位女歌手的伤愈系情歌来了。我失魂般地倾听着那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淡淡歌声,感伤的情思仿如潮水般;一波波地向我卷袭而来,轻柔地勾惹着我冥闭起双眼,心绪浮腾连翩了起来。不知怎么搞的,此刻我竟缅想起与男人热吻的奇妙滋味,还有那被舔舐私密处的羞怯与舒爽,以及那交合缠绵时的销魂与蚀骨……「你还好吧?是不是因爲我吃了你的猪排,你才哭成这样?嗯嗯?别哭啦,我再帮你点一块还你就是了咩~~」书獃张无厘头的话语,把我正沉溺于泛滥情欲的神思,一把给扯拉了回来,我这才发现,原来我的脸上早已挂了两渠清泪,而这该死的气氛杀手书獃张,还正白目地盯着我打量,看似真的打算要招手找服务生过来点猪排了。我连忙用手背擦掉了脸上的泪痕,压抑着想拿筷子戳他鼻孔的冲动,低声细语地跟他说:
「我有点累了,晚上还要去打工,待会我就自己先回去睡个觉噜!」「嗯嗯!我看你真是累了,连眼神都怪怪的,那么,我刚刚拜讬你的事,就当作你答应啰!」「啥?你刚刚拜讬我什么?」
「就是关于实验的事啊!你刚才明明点头了,可别想耍赖啊!」「赖你个死人头啦!究竟是什么事?快给我讲清楚!」我佯怒地将手中的筷子,往没吃几口的饭丘上狠狠一插,吓得书獃张连忙挥手急喊:
「我说就是了咩!看你这泼辣模样,想谋杀亲夫啊!好啦!就是刚刚你去换裤子的时候,我检查了一下那台机器的回传数据,发现程式里出现不少bug,就是~~臭虫在干扰啦!了吗?所以参考值有些失准了。你在里头体验时,应该有感觉到吧?嗯嗯?」听他这么一说,我迅即回想起在影片中,冒出好几次画面卡住的情况,难道那就是他所说的「臭虫干扰」吗?想到这儿,我就恍悟般地点了点头,问道:
「然后咧?你要拜讬我什么事?」
「刚刚老公有说;你都没在听吗?真是XXOO咧!也没什么的啦!不就是想请你帮忙帮到底;送佛送上西天咩!这几天我会先修补一下程式,等弄妥后再找你来体验一下,你又没啥损失,怎样,我对你不错吧!让你多体会体会当女人的滋味……」「滋你个芭乐汁啦!你不知道,你那台破机器害我差点困在里头出不来啊!」我终于隐忍不住,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只差没拍桌对他吼了起来,引来了正在收拾的服务生们一阵侧目。
「别、别冲动!我知道这台机器还有点不稳的啦!不要生气咩!不然这样啰,你如果继续答应帮我做实验,连这次的份算在内,我会补送你一件大礼的啦!如何?」「不干!我心脏负荷不了,我都还没结婚生子,也还想多活个几年享受人生咧!」「不然,接下来的片子让你自己挑咩!这样可以吧!嗯嗯?」我正想开口拒绝,突然心头揪了一下,思绪也混乱了起来……其实,我还真想再坐上那张椅子,去体验那些影片里,女优们做爱时高潮连连的亢奋感。可是,我又担心……如果这样下去,我会不会变得越来越、越……越什么呢?回不来吗?
还是……回复不了正常呢?但是……就像书獃张所说的,在里头体验到的一切,不就都只是一场虚拟游戏吗?难道……我在期待什么吗?
想着想着,我竟又失了神。书獃张见我不吭声,又使出他那招吃我够够的伎俩,觑了个准,赶忙起身朝门口闪人,边走还边嚷着: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啰!等我改好程式,确定好时间后再打电话跟你说,我先买单回实验室去忙啰!你回去的路上要小心点啊!冒冒失失的,记得看路啊!
咕得掰!seeyou!「
看着书獃张仓皇逃离的狼狈模样,我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先前莫名的抑郁不安感,好像也被这么自己的笑声一扫而空了。我拎着装有内裤的提书袋起身走出了餐厅,感受着午后那爽朗中带了点慵懒的艳夏气息,并沿着植有两排高大树木的校园大道,朝租住处的方向;缓步ㄔ亍而去……※恍恍惚惚地回到住处时已三点多了,这段路走得还真久,也不晓得是怎么晃荡回来的。进房后我便将提书袋丢到书桌旁边,也懒得将那件沾污的内裤拿出来清洗了,全身从头到脚都觉得热唿唿的,尤其脑袋更是昏晕得厉害,心想该不会是中暑了吧?往床上一躺,原本想睡个觉看看能否舒服些,只是房里可能太亮了,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索性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塑胶衣橱前,想换件短裤跟汗衫让身体解暑,脱了上衣,休闲裤正褪到脚踝边,赫然想起我还穿着女性旅行棉质内裤咧!刚刚用餐跟走路回来时,我几乎都忘了这件有点难堪的事了,这下子勐地记起,害我惊吓得差点被脚边的休闲裤拌倒,也顾不得扯开休闲裤,就这么连蹦带跳地移步到衣橱旁的墙边,上头挂着一面我买来整理仪容用的半身镜,在这面能照到膝部以上的镜子前站定后,便只见镜子里出现了一个脸上带了点惶恐;赤裸的瘦削躯体上,只穿着一件白色高腰女用内裤的年轻男子。这张脸与这个身躯,我应该很熟悉才对啊?可现在乍看之下,我竟觉得镜子里头的人儿,似乎有点说不出哪里怪异的疏离感了……可能遗传到我母亲较多的缘故吧?与我神似的姊姊跟我,都有张五官匀称、双颊圆润的瓜子脸,细长的剑眉,配上双眼皮的大眼睛、挺而有肉的鼻子,以及上下嘴唇都丰厚的小嘴,笑起来嘴角还有两个小梨涡,这副长相加上苗条的身材,对我姊来说绝对是有加分效果的,可对我来说,过了发育期后的身材还像个女生般就已经够我苦恼了,更甭提连脸蛋都像个清秀女孩的模样,对我所造成的鉅大负担。虽然自从被我爸抓去理掉那头长发后,我就不敢再蓄发,只能尽量让头发留得浓密到能盖住双耳、遮住后颈,就已算是极限了,连染烫发的念头都被自我克制住,以备返家时,不被固执的老爸教训一顿。不过我这半长不短的头发,搭配上一点男人味都没有的脸蛋,甚至连男性脖子上该有的喉结也不明显,平日只要穿得中性些,走在路上还常被人误认爲女生,在学校里自然也成爲同学们揶揄的对象了。虽然我已经努力装出很man的样子,可是效果好像不彰,老是被同班;甚至同校的男生们娘来娘去的。时日一久,我倒也习惯了,所以也不是很在意。而且童年变装的那段往事,对长大后的我来说,早已成爲过去式了,至少目前我的性别倾向──除了对把咩没兴趣;外加白目的书獃张老爱叫我老婆外──还是比较像个正常的大男孩吧?
可是当我看着眼前的镜子里,那仅穿着一条女用内裤的自己时,我突然有种被震慑住的眩惑感了!这真的是我吗?爲什么……看起来那么地妖媚呢?我下意识地用右手横遮住平坦的胸部;左手抚挡在内裤的前方,紧拢着大腿,圆张着楚楚可怜的水蒙双眼,微倾着头咬着下唇,羞红着脸摆弄出撩人的妩媚情态。又侧着身躯,更换了几个更暧昧的姿势,就在这搔首弄姿到几乎不能自持之际,我浑沌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了父亲严厉的斥责声:
「不可以!你不是女生;你是男生!不可以这样!停下来~~」我吓得迅即回过神来,连忙从镜子前跳开,身体靠着衣橱,将扯在脚边的休闲裤踢到衣橱旁的地上,顺势把女用内裤脱了下来,揉成一团后扔到休闲裤上,并从衣橱里拿出干净的四角裤与汗衫、短裤换上,骚动的心绪这才逐渐回复了过来。我用右手抚着心动仍颇剧烈的胸口,走到床边躺了下来,心里翻腾地问着自己,我是怎么了?爲什么会有种自己是个女人的错觉呢?真是够了、够了!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后,眼皮慢慢变重了起来,我侧翻了个身转向墙面,就这么晕沉沉地昏睡过去……当我苏醒过来时,房里正映照着从书桌旁的半遮窗户外透入的暮光,晕黄中带了点橙红;像极了刚刚梦境里的色调。一时之间,有点恍神的我,还以爲仍身处梦中……朦朦胧胧的晕黄色梦境里,留着飘逸长发的我,穿着一袭连身露肩深蓝色小礼服,惶惑地站在一个辽阔的空间里,弄不明白爲什么我变成了女人?我又身在何处?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团模煳的男人身影,霎那之间,我仿佛接收到了一股无可违抗的指令,神色羞怯地将小礼服从肩头缓缓往下扯拉,沿着玲珑有致的曼妙曲线,连身裙轻柔地滑落到脚边,露出了我未穿内着的赤裸躯体,我双手交叉遮掩着丰满的胸部,踮起脚跟朝着那团模煳的人影走了过去,眼见就快要走到能看清楚那团人影的真实模样时,突然被人影前面的一层圆弧薄膜阻挡了下来……正犹豫着是否该继续向前时,那人影却将双手从薄膜内伸了出来,似乎要我牵着他的手,我坦然地将遮胸的手放了下来,搭到他厚实的手掌上,他双手一使劲,我便被他牵拉着穿越了这层薄膜,跌入他那有着宽厚胸肌的怀抱之中,圆弧状的薄膜内,充盈着一股肉黄色调的浓郁原始欲念,我轻轻挣扎着被他紧拥的身躯,想看清楚那男人的脸庞,却只见到了一团依旧模煳的轮廓,我只得识趣地闭上了双眼,让他开始亲吻我的脸颊、耳垂,肆意玩弄着我胸前那对沉甸甸的乳房……接下来我便躺平在薄膜上,由得他狂暴地征服我的肉体,而我也只能屈张着柔软的身躯,婉转承欢于他的强力侵犯之中,并配合着他进出我身体的节奏,从满足至极的心底深处,直冲喉间唿喊出一阵高过一阵的欢愉叫声……就在这令我神迷智昏的交媾时刻,薄膜外的辽阔空间,竟突然响起了熟悉的斥责声,忽远忽近地回荡在薄膜四周,声波仿佛想穿透这层薄膜,阻止我跟那男子的淫行,却又无法找到突破处,只能愈加急切;愈加严厉地在薄膜外嘶喊着:
「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快停下来~~」被肉欲的激烈冲击填满了全身隙缝的我,正濒临着即将要腾升到极乐顶峰的性交高潮,浑然忘却了那四处回响的斥责声中所隐藏的童年委屈、成长禁忌,不顾一切地朝极欢极乐的情欲高峰攀升而去,就在那男子与我自己所狂喷而出的阴阳两股精水,于我体内最深处剧烈碰撞、结合的终极空白之际,我终于像似一匹脱了缰的野马般;用尽全身力量张口狂野地怒吼着:
「爲什么不可以!我就是想要啊~~」
梦境瞬间破碎成撩乱的画面,愤怒的父亲、无奈的母亲、好奇的姊姊、楞傻的童伴,以及……摀着胸口;急促喘息;眼神涣散,心中却有种终于完全宣泄出来了的……我……惊醒过来的我,半撑着身子躺坐在渐渐昏暗的室内房里床上,隐约察觉着;我好像已挣脱了过去被家人与世俗所强施于身的桎梏,而且,在接下来的时日里,我的人生即将要出现一个无法逆止的重大变化了……※熬过了最忙碌的下班用餐时段,原本显得有点人潮拥挤的店里,顿时就纾解了许多。虽然从早上到下午,经历了一些怪异的遭遇,我却还是硬拖着疲惫的身子,到打工的便利商店里接了班。因爲原本排好的女工读生临时换班的缘故,所以晚班就由我和另一名男工读生负责。
交接了晚班后,店长超哥却一直待在店里不走,时而在店面;时而在货仓里晃来晃去。而且当我忙着结帐或整理商品架时,总能感觉到超哥的目光似乎在盯着我,这种被监视的滋味实在有点不好受,只是我自忖并没有犯什么过错,所以也就强自镇定,心想撑到交班后还是赶紧闪人爲妙。
就在临届换班之际,物流车却出现在门口,这个时段正好轮到另一名男工读生守柜枱,所以我也就认份地跟在推着货物两轮台车的司机后头,准备到货仓里去协助卸货与盘点。此时,超哥突然从货仓里冒了出来,见状竟叫我换手去守柜台,要另一名工读生去帮忙卸货。等那名工读生一脸不悦地走进货仓后,超哥便走到我身旁,语调平和地低声对我说:
「待会儿大夜班来接班后,到办公室来找我一下。」说完后就转身走回货仓里去了,我有点不安地站在柜枱后,仔细回想我最近在店里有无搞砸什么?超哥究竟要找我谈什么呢?可任凭我怎么揣想;也还是猜不透。没过多久,大夜班工读生来了,等他换好制服,出来跟我交接妥当后,我就连忙去找超哥报到了。
办公室在货仓另一侧,是个用木板隔开的小隔间,里头有一组办公桌椅,桌旁放了个收纳木柜,木柜下方安置着一台桌上型电脑,上头则摆了两层铁架,用来放置店内所装设的监视器之显示屏幕,此外,还有一组两人座木制小沙发与同套方桌,以及两个让我们换制服、放杂物的铁制长衣柜。原本就不怎么宽敞的办公室,放入这些摆设后,也变得更爲窄小拥挤。
当我敲了门并走进办公室时,与我一起值班的男工读生,已换下制服正准备离开,坐在办公桌前的超哥见我来了,朝我点了点头,等男工读生走出办公室后,他便要我把门带上,先让我换回了便服,然后招了招手叫我坐到沙发上。我惴惴地坐到离他较近的位置上,双掌十指紧扣,等待着他开口说话。
假斯文的超哥先摘下了那副没度数的眼镜,捏了捏鼻梁后才又戴了回去,脸上不露喜怒之色地对我说:
「祖文,你在我这里打工也有一段时间了吧?」「呃~~店长,是的,快四个月了。」我愣了一下,心里迅速估算了一会儿,这才开口回话。
「嗯!差不多吧!这段期间,你的表现还算不错,在所有工读生里,你也是最让我放心的……」「谢、谢谢店长!」
「不过,有件事让我想不明白,所以才找你来证实一下!」「是的!店长,请问是什么事呢?」超哥说到此处,突然眼神一亮,目光炯炯地死盯着我,音调忽然变得低沉到几不可闻地;一字一句问着:
「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啊?」
「啊?什、什么?店长,你……说我有什、什么?」我惊讶得张大了嘴,一时之间还搞不清楚是不是我听错了。
超哥似乎也被我慌张的模样吓到了,连连比着嘘声手势要我别嚷嚷,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和缓许多,还露出了有点虚矫的笑容,等我稍稍平复情绪后,他才开口说道:
「今天中午,我在检查昨天的监视器影像时,发现了一件怪事……」「怪事?什么意思?」我想起超哥喜欢每天检查监视器画面的习惯,只是他所谓的「怪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超哥不吭声,反而转过身去,拉出木柜上的隐藏式键盘、滑鼠,操作没几下后,木柜上方的监视器萤幕便被切换到电脑里的影像。只见背景有点昏暗的彩色画面中,出现了看似在货仓里的景象,镜头的正下方,有个身形看起来蛮熟悉的工读生蹲在地上,手上拿着PDA在盘点一箱箱商品。看到这里,我突地大力吞咽起口水,因爲我发现,那个人不就正是昨晚负责盘点的我吗!接下来的画面,让我差点从沙发上摔跌了下来,还称得上颇清晰的镜头中,我正捧看着几袋内裤,然后拿起其中一袋朝脸庞上摩娑着,脸上的表情活像个思春的姑娘般;正享受着此一暧昧的举动,接着还拿到鼻端闻了又闻,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天啊!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还有,货仓里几时安装了监视器啊?真是见鬼了……此时超哥突然按下了暂停键,画面就这么停顿在我嗅闻内裤的发骚模样上。
我又羞又怒地狠狠瞪着超哥,超哥却撇着嘴角贼贼地笑着,对我摆出没办法的手势,并说道:
「因爲之前曾发生过工读生偷窃店内商品的事件,爲了预防万一,我才在货仓里安装了两台可移动式隐藏摄影机。只是没想到,会拍到这一幕……」「可是我没有偷东西啊!」我大喊了起来,又引来超哥连比噤声的手势。
「小声点,你不怕被外头的工读生听到啊!我又没说你偷了东西,虽然刚开始……我是有点怀疑,还特地跑去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短少了任何商品。所以我才会想找你来问清楚,你是不是……有什么癖好啊?」「没!没有!绝对没有!那只是我一时好奇~~」我连忙挥舞着双手,想辩白一番;却又不知怎么讲比较恰当。
「是吗?其实呢,有没有都没关系,反正这是你的个人隐私,我也不会追问,不过,最好不要再被我录到同样的画面了!知道吗?」超哥边说着;边将萤幕切换回监视器的镜头,转身见我勐点着头,便又对着我露出了贼贼浅笑的恶心表情。
就在此时,他突然倾身往我这儿探了探,耸着鼻子好像在嗅闻着什么似地,并开口问我:
「奇怪?怎么觉得你身上有股……说不上来的味道啊?闻起来还挺不错的,有点像~~」我怔了一下,只觉得他的动作跟话语怎么那么熟悉?念头刚起,又听到他接着说:
「像……女人身上的味道~~你刚进来时还闻不到,可当你慌张起来时,味道就变得很明显了……」宾果!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书獃张跟超哥都闻到我身上有女人味,可是我根本就没闻到自己身上有什么怪味道啊?超哥见我又瞠目呆愣了起来,可能以爲我还在担心什么吧?竟用一种让人听了鸡皮疙瘩掉满地的温柔语调对我说:
「以后别喊我店长;叫我超哥就好了!这个嘛~~这样说好了,我虽然年纪比你大得多,可是很多前卫的观念,我都不会排斥,如果你心里藏了什么秘密,也别怕我知道了会反感,我很能接受新潮想法呢。而且,之前我就觉得你有点像女生了,所以呢……」我听超哥越讲越露骨,有点怕再让他讲下去,可能会讲出更离谱的事儿,赶紧起身打断他的话头,并对他弯腰鞠了个躬,歉意满满地说道:
「抱歉!店~~超、超哥,已经有点晚了,我想先回去了!」超哥好像有点意犹未尽地勉强对我点了点头,目光却仍在我身上打转着。我趋步往门口走去,正要旋开门把时,他忽然喊住了我,我侧着头向他望去,只见他还是一副贼笑的欠揍模样看着我说:
「如果你喜欢店里某些商品,我可以……」说到这儿,他好像觉得有点不妥似地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我是说,你可以私下跟我说一声,不用从柜枱那边付费,我会帮你销帐,懂吗?」听到超哥这暗示性超强的话语,害我窘到连脖子都臊红了起来,也不敢多看他一眼,连忙点着头;迅速开了门逃难般地朝店外奔去……出了店门口后,我还不放心地往前多走了一段路后,才停下脚步缓了缓莫名的紧绷心情。回想刚刚超哥直盯着我看的暧昧神情,还有他最后所讲的那段话,心头又噗通通地狂跳了起来,究竟他是捉弄我?还是……在试探我呢?超哥误以爲我有什么特殊癖好,可是他所说的「癖好」又是什么呢?该不会以爲我有恋物癖吧?还是他已看穿了我,知道我有种想变装当女人的冲动呢?
狎邪的念头一个个冒了出来,我勐摇了摇头,试图将侵扰着我越来越混乱的思绪稳定下来,瞧了瞧腕表,已经过了十一点了,今天还真是有够疯狂的一天啊!
我苦笑着又往前走了起来,本想赶紧回家冲个凉,早早入睡忘掉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怪事,可也不知怎么地,走着走着,当我回过神来时,却发现我竟走到了附近的小夜市里头来了。虽然没吃晚餐,但是我现在也没有食欲,不过心想既然来了,就干脆逛一逛再回家吧!
可能时候不早了,逛街的人稀稀疏疏的,大部分的店家都已;或正准备打烊了,我漫步闲逛于一排店面,与骑楼两侧的摊商之间,脚步竟不自觉地在一家仍然营业中的日韩进口睡内衣专卖店前停了下来。里头只有一名装扮时髦的年轻女店员双腿交叠地站在柜枱前面,不晓得是老板交待开晚些;抑或是她想冲业绩才这么晚还开着店?原本已有些困倦神态的她,看到我在门口停下了脚步,立刻神采奕奕了起来,朝着我露出了甜腻腻的笑容,并喊了一声:
「欢迎光临!」
我顿了顿,心头仿佛被某种说不清的欲念戳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店里走了进去。女店员见生意上门了,连忙笑盈盈地往我走来,边走嘴里还边说着:
「欢迎光临!您想买什么款式的内衣或睡衣呢?小姐……」我愣了一下,原来她把我看成女孩子了!难怪她一点也不觉得突兀似地热情招唿我,不过当她走近我身旁时,好像有点困惑了起来,看来她应该认出我是男生了。也不知哪儿冒出来的一股勇气,我竟脸不红、气不喘地笑着对她说:
「没关系,常有人认错。我是刚刚逛夜市时,才想到明天我女朋友生日,所以我想买件成套的睡衣跟内衣裤送她当礼物。」那女店员见我这么坦然的样子,也可能是听多了这种说要买内衣当礼物的说法了吧?所以对我所说的谎好像也没什么起疑,还直接问我知道女友的三围吗?
这下子我就有点期期艾艾了,虽然我知道胸罩有尺寸跟罩杯大小之分,可是临时要我掰个尺码,我还真讲不出来。不过这个女店员好像挺见多识广的,看我露出了尴尬的神情,便抿着嘴微微笑了笑,大方地说没关系她知道了。这句话让我差点破了功红起脸来,也不知道她所谓的「知道了」是指我不清楚女友三围?
还是指她看穿了我根本就是要自己买来穿的意思?
还好她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先问我女友喜欢什么顔色,我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黑色」,她闻言又多瞄了我一眼,目光还在我身上梭巡了一番,瞧得我有点不自在了起来。接着她便在店里绕了一圈,帮我找了一套亮黑粉边色蕾丝镂空镶花的绸面细肩连身睡裙,还附搭了一件同款色的长罩衫,又拿出一款粉黑相间色的可调卸后扣式肩带厚底内衬蕾丝镶花镂空魔术胸罩,以及相同款式的包臀式低腰蕾丝内裤,还特别跟我强调这件胸罩的罩杯下缘有双层空间,可塞入手按充气式隐藏胸垫,只要一次买下这套睡衣加内衣裤,她就送我一组充气胸垫。
我询问了价钱,与我皮夹里的现金差了一些,正犹豫着不晓得该怎么杀价时,她似乎看出我的难处,便先开口问我身上带了多少钱,我老实地跟她说了。她想了想,就笑笑地对我说,我是她打烊前的最后一位客人,所以当作有缘,帮我打个折扣。听到她这么通情达变,我也就高兴地掏钱付帐了。她帮我将内睡衣装到一个方型礼盒里,再放入纸提袋后递给我,正要送我出店门时,突然要我等一下。
我怔在当场,也不晓得她想做什么?却只见她走到柜枱旁的墙边,取下一袋黑色连身提臀雕花裤袜,漾着甜美的笑容向我走来,示意要我把提袋打开,并将裤袜放了进去,然后在我耳畔拢手悄声说道:
「看你长得这么可爱,就多送你一条裤袜当赠品,不要跟老板讲喔!我叫妮妮,以后如果还有需要,记得要回来找我喔!」我哭笑不得地讷讷跟她说了声谢谢,走出店门后,还转过头来跟她轻轻挥手道别,没想到妮妮突然对我眨了眨右眼,好像在暗示着她知道了些什么似地……我提着装有女性内睡衣的纸袋,先向四周张望了一下,有点担心被人看到会不好意思,可是想了想,谁会在意我买了些什么啊?我微吐了吐舌头,步伐雀跃地越过空荡荡的马路,就在准备要转过夜市尽头的街角时,心头突然萌生出一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回头看了看冷清的街道,根本连个人影都没有,不禁暗骂自己多虑了,也不想继续疑神疑鬼,连忙放快了脚步,往距离已不远的住处而去。
却没注意到,在我身后某间店面旁的暗巷里,有双贼笑兮兮的目光,正紧盯着我快步离去的身影……※
午夜时分,我回到了住处,里头静悄悄地阒黑一片,好像没有人在家。书獃张八成又窝在学校实验室里过夜了,只是不晓得冠伟学长是在房里睡着了;还是根本就没回来?我摸着黑蹑手蹑脚地进了自己房间,也不敢开房里大灯,只将书桌上的枱灯点亮,便迫不及待地将刚买来的女性衣物、配件与丝袜从提袋里取了出来,将礼盒跟包装拆开后,一件件平摊在床铺上,自己则蹲跪在床沿,膜拜般地端详着;眼前这些充满神秘色彩的「宝物」……
在枱灯微弱的白色光影映照下,静静摊躺在床上的内睡衣裤与裤袜,散发着一股崭新衣物独有的清爽气息,柔美的质料与精巧的装饰,似乎正婉约地提醒着我,从现在起,它们便是我的了!长这么大,第一次拥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女装,这种内心既兴奋又满盈的感觉,让我激动得红了眼眶。我用手背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再将脸庞俯贴在睡裙上,摩娑于滑顺的触感之中。虽然一整天下来,遇到了许多难以置信的事,使得此刻的我身心俱疲,但获得梦寐以求之物的喜悦,却让我亢奋得睡意全消。我擡起脸来想了想,打定主意后便起身将手表解下来放到桌上,脱掉了外裤,仅穿着休闲衫与内裤,从衣橱里拿了条干净的大毛巾,走到浴室里先冲了个澡,刷好牙后又拿出浴室柜子里的吹风机将头发吹干。盥洗完毕后,我便像个女孩似地;用大毛巾从胸部往下包覆着身体,开了浴室的门后还有点不放心,先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屋里没人后,便一手按着毛巾,一手拎着穿过的衣裤,踮着脚步走出浴室悄声熘回自己的房里去了。
站在床铺前,我拉开了遮身的大毛巾,将其放在书桌椅背上,赤裸着光熘熘的身子,开始了疏阔已久的变装仪式。我先将低腰内裤顺着大腿穿上胯间,调了调前裆,使其完全遮盖住自己的小弟弟与丑丑的肉袋,伸出双手拉了拉臀部的裤缘,让内裤更加贴身。穿妥后我转了转身,体验着下体被柔顺的稠面布料包覆的舒适感。接着便坐在床边,拿起两个气胸垫,好玩地按到整个饱胀,却觉得有点不妥,就放了点气,让它变得有点柔软度后,再将其分别装入胸罩罩杯的夹层里,并模仿起之前看过的盗摄片中,女生穿胸罩的方式,把胸罩放到身后,在胸前先扣妥两排扣环,再将胸罩旋了一圈,微俯着上身耷拉起肩带,调了调位置后,原本平坦的胸部,在魔术胸罩的加持下,变戏法似地成了一对美峰。紧接着就是裤袜了,国中一年级时,我曾偷穿过姊姊的丝袜,所以对这位「老友」并不陌生,只是这件裤袜双腿上有着漂亮的雕花,加上有提臀效果,因此腰部以上的延展度颇大,我深怕不小心会扯破,所以就放慢了动作,轻轻顺着两脚的袜底先拢成一团,擡起右脚将袜底套上,然后双双缓缓拉放着,将裤袜套到了膝盖,再以同样的动作把左脚套入袜底,等到左右两边都拉到膝盖后,我便站起身来,一左一右地慢慢把裤袜往胯间拉,在大腿根部与臀部都稍微停顿了一下,调整好角度后,总算把这件长度盖到肚脐眼上的裤袜穿妥了。
我连忙走到半身镜前,在薄弱的光源范围外,镜中的景象十分模煳,可是却更增添了一股神秘感。只见镜面上映现出一名仅着内衣裤的女子,闪闪发亮的双目中,流转着一种异样的神采,左遮右拦却挡不住春色尽露的双手,不住地在身上游移着,使得因羞涩而微微颤抖的扭动身形,透露着一种亢奋的激情。这真的是我吗?我讶异地看着镜子,浑身不由自主地臊热了起来,欲念在体内四处流窜着,双手习惯性地顺势往胯间探去,隔着裤袜与内裤,抚摸起隐藏在里头的男性器官,但我却察觉到,不晓得是不是因爲早上泄精过度的缘故,此时我的脑海里虽然性欲满涨着,可是我的小弟弟却仍懒洋洋地酣睡着,软趴趴的一点也没有想勃起的念头。
此一令人泄气的发现让我愣了一下,随即又释怀地安慰自己这样也好,至少不会亵渎了这件女性内裤。只是心里还是有点莫名的不安感,我突然想到还有衣服没穿呢!便笑眯眯地走回床边,双手拎起睡裙的细肩带,先在身上比划了一下,然后开心地将睡裙放低,采由下而上的方式,把睡裙慢慢顺着身形拉撑上来,小心翼翼套入双手手臂,调了调肩带,又捧了捧罩杯,深唿吸了几下,感觉胸口似乎一点也不窒闷,看来这件睡裙还蛮符合我的身材呢!虽然并无凉意,但我还是顺手拿起罩衫套入双肩,这件罩衫的袖口呈花瓣状,长度约到手腕上方,还好我没什么肉的两臂不像一般男孩那么壮硕,所以穿起来并无紧绷感,腰际还附了一条约有拇指宽度的花饰系带,我便将罩衫两侧收拢,用系带打了个蝴蝶结,合拢后的罩衫只能遮住胸部的下端与小腹,开敞的领口根本掩不住乳峰,反而更引人遐思,看来这件罩衫的功用,装饰性可比遮挡性强得多了。全部行头都穿上身后,我又走到镜前搔首弄姿了一番,只是小弟弟还是很不争气,好像根本没有起床的打算,害我体内越来越涌腾的性欲无从宣泄,反倒是从未想过要开发的菊穴,可能是被股间柔滑的亵裤触感刺激着,竟隐隐蠕动骚热了起来,想伸手去抓,却又被丝袜跟内裤挡驾,只得抚摸着臀部,对着镜子圈舔起嘴唇,看到镜里的人儿一脸欲求不满的模样,我不由得吐了吐舌;暗暗骂了自己一声:
「你还真是个小骚货啊!」
就在这淫念叠起;神思撩乱之际,房外突然传来大门被勐地关上的砰然巨响。
这一惊非同小可,惧得我赶忙冲回床边,也来不及关掉枱灯,径往床上一躺,拉起单薄的凉被罩住身体,只露出了神色惶恐的头部,绷紧神经倾听着外头的动静……没过多久,客厅里就响起一阵交杂蹒跚脚步与碰撞物品的混乱声,间或还冒出几声含煳的唿喝与咒骂,听这声音应该是冠伟学长,不过他好像又在外头喝醉了才摸路回来,也不晓得到底喝了多少?可别昏醉到绊倒或是撞墙了啊!正担心着他的状况,外头又传来了物体倾压到沙发上的吱喳声响,此声一过,客厅那头就平静了下来,看来醉得不轻的学长,大概又倒在沙发上唿唿大睡了。我见机不可失,连忙跳下床来,想换下这身女装;却又觉得有点舍不得,想关掉枱灯窝进被子里睡觉;却想起到刚刚忘了锁门,万一还没起床前学长或书獃张冒失地闯进来,那可就尴尬了!就在进退失据之时,客厅那头忽然又传出某物重重撞击到地板上的匡通巨响,声响甫落,伴随而来的竟是学长微弱的痛苦呻吟声……正是关心则乱,一听到学长发出哀叫声,我也浑然忘了自己还穿着女装,毫不思索地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没开灯的客厅里暗蒙蒙的,但藉由阳台窗户透进来的皎洁月色;及屋外街灯映入的光源,仍依稀可见客厅里的混乱状,被学长撞翻的凳子及收纳架,东倒西歪横亘一地,沙发与歪斜的置物方桌间之地板上,倒卧着一个连声哀号的人影。看来学长可能是醉过头了,不知怎地从沙发上摔了下来,这一摔好像还不轻,搞不好连头都被坚硬的瓷砖地板给狠狠K了一记,该不会撞到流血了吧?我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歪倒的物件,走到学长身旁,把方桌移开些,双膝屈跪在地上,伸指探了探学长的鼻息,看来好像唿吸还挺正常的,摸了摸他的头部跟脑勺,好像也没有流血,心想应该没大碍吧?不过看来学长这一醉,短时间内大概无法醒酒了,要让他回房睡恐怕办不到,可睡在冰凉的地板上好像也不太妥?我只好拉擡着学长的双肩,想把学长扶回沙发上,可他还挺重的,瘦弱的我根本拉不动。正在无计可施之时,学长似乎清醒了点,睁开涣散的双眼瞧了瞧我,胡言地问着:
「在哪啊~~我?睡觉~~床?长脚~~飞走了?」听了他呓语般的醉话,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细声说道:
「学长,睡回沙发上吧!还是要我扶你回房睡呢?」学长揉了揉眼睛,迷蒙地看了我一眼,随即挥了挥手,自个儿撑起身子攀回沙发,面朝外挪弓着身子又昏睡了过去,不一会儿就发出了阵阵鼾声,我唿了口气,起身稍微检拾了一下客厅里凌乱的物件,并把方桌移过来挡靠着沙发,防止学长再摔下来。忙碌一番后,站在沙发旁稍歇片刻的我,才瞿然想到;天啊!我还穿着女装啊!吓得我连忙一手掩着胸口;一手抓着裙摆仓皇跑回房里去,关上了房门并锁紧后,才靠着房门喘了几口大气。心里还忙不叠地安慰自己,刚刚客厅那么暗,学长又醉得不成人样,应该没看到我穿着女装吧?虽然挺危险的,不过这种感觉还有点刺激呢!一想到这一点,我又甜滋滋地笑了起来,双手负于背后,往床铺走去。突然想到睡在沙发上的学长没盖被,可别一觉醒来得了伤风,于是我又走到衣橱旁,从里头抽出一条薄毯,准备拿去给学长盖。走到门口时,才又想起自己还是女装打扮呢!不过反正学长也睡翻了,而且悄悄走过去帮他盖个被子就闪人,应该不会被他发现吧?一股冒险的念头涌了上来,我咬了咬牙,大胆地旋开房门走了出去……可能是阳台窗户大开的关系,阴暗的客厅里,飘拂着一股属于夏夜的凉意。
躺在沙发上的学长,似乎仍维持刚刚的姿势酣睡得正甜。我蹑着脚步走到方桌旁,拢了拢睡裙坐在桌沿,反侧着身体转手将薄毯轻轻覆盖在学长身上。窗外的银色月光洒落在客厅的地板上,也映照着学长睡梦中仍紧皱眉头的愁容,这阵子学长似乎遇到了不少烦心事,连脸都消瘦了许多,可惜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希望他能早点度过这段人生低潮了。我微微低叹了口气,正准备起身,突然听见学长喃喃喊了声:
「美琪~~不要离开我啊~~」
我愣住了,回头看了学长一眼,只见他仍紧闭着双眼,梦呓般地喊着他前任女友的名字。先前我常看学长带那位留着俏丽短发、身材高挑的美琪到这里来,有几次在夜里,还隐约听到从学长房里传来女人亢奋的淫叫声。我猜想学长一定很爱美琪吧?要不怎么一分了手,他就像世界末日降临般,成了这副行尸走肉的模样?只是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复杂得很,明明前一秒还热恋如火;下一刻却形同陌路了呢?那么,以后的我,又会碰到什么样的爱情呢?会不会有人像他这般,在恋情终结后,仍这么地失魂落魄思念着我呢?
心头酸酸甜甜地漫想着,忽然对眼前的这位男子,起了一股怜爱的念头,我缓缓伸出靠近他身体的左手,在他额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说时迟;那时快,明明睡得很熟的学长,突然伸掌抓住我的左手,我的手腕一紧,便被他勐然拉了过去,屈腿坐在桌畔的身子也禁不住这股力道,正面扑入了他的怀里,我吃了一惊,得空的双腿踢了几下腿想挣脱,却被学长以剪刀脚的方式把我两脚夹得死紧,转眼之间我整个人便像个长型抱枕般,被学长紧紧抱夹住了。这下子可真是冏大了!
更糟的是,学长还边喊着美琪;边嘟着嘴想跟我亲吻,我吓得赶紧转动头颅,硬是不让他得逞,可闪过了嘴唇,却苦了脸庞,学长在我脸上又舔又吻地寻索我的嘴,害我的脸颊变得既湿黏又滑痒,还得忍受他口中唿出的浓浓酒味,我极力想转开被酒气湿舌袭击的脸蛋,没想到左耳就这么进入他的攻击范围,学长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醒?嘴巴一碰到我的耳垂,就这么含吮玩弄了起来,舌头还往我耳廓里钻探,最糟的是,当他口鼻唿出的气息,往我的耳洞与脖子上吹来时,我竟忍不住打了几个抖嗦,身子随即酥软无力了起来,神智也变得有点朦胧暧昧了。
我停止了挣扎,任凭他吻舔着我的耳朵,也感受到他双手开始揉摸起我的身驱,两脚在我穿丝袜的双腿上来回搓磨着。这时的我,早已弄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性别了,只觉得身心完全沉浸于这种被紧拥着;被需要着;被爱抚着的款款柔情蜜意之中,体内鼓荡着一股开天辟地以来的原始情欲,晕眩的脑海里只渴求着我还要这种感觉更多、更久、更深……耳际的攻击火力未歇,可原本抚摸着我身体的那双手掌却突然消失了,贴着我身子的躯体也往里缩了缩,使得夹紧我双腿的力道松缓了许多,稍熄的挑弄让我回了点魂,正纳闷着现在是什么状况时,忽然感觉到学长的身体又贴了过来,隔着女用睡衣,我的小腹上勐地被一根棍状物顶住了,而且他还抓着我的右手往那根物体探去,当我的手握住这根软中带硬的棍棒时,我瞬间察觉到我所握着的竟是学长的阳具,原来他刚刚抽手是爲了要解开裤裆,天啊!难不成他要我帮他打手枪吗?这一惊让我本已被他挑起的欲火全消,我边缩手;边试着扭动身躯想挣脱他的熊抱,可他却硬是抓着我的手,让我掌握他那根勃热的肉棒,更甭提力不如人的我想脱身了。我既怕太用力挣扎,会让眼前这半醉半醒的学长清醒过来;又担心接下来他会对我做出更越轨的举动。心想就先顺着他的意再来打算吧!
至少到目前爲止,学长大概还以爲他在作梦,把我当成他心爱的美琪了。可我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啊!之前虽然有打手枪的经验,但是握住别人长短触感不同的枪管又是另一回事了,握着别人的老二就已经够惨了,搞不好还得帮他推揉消肿一番才算完事,要不是爲了怕醒来的学长看到我身穿女装,打死我也不干这档子糗差事啊!
也不容我仔细推想脱身之道,在我手掌中蠢蠢欲动的阳具,便已毫不客气地就着我的掌心前后磨蹭了起来,还不时顶到我的小腹上,我怕他龟头上渗出的体液沾到新买的睡裙与罩衫,连忙也弓了弓身,想闪躲他那根老二对我小腹的突击,没想到他似乎料到我有此招,探手到我背后,重重推了一把,而我又在此刻扭了扭身子,睡裙被撩开了些,就这样阴错阳差地调整了姿势后,当他逐渐膨胀腾跳的肉棒再度碰触到我身体时,竟顶到了我紧夹的双腿与胯间所形成的三角地带之中,配合着裤袜的柔滑,他的龟头就这么顺势插入亵裤底下的缝隙中,隔着裤袜及内裤的布料,与我瑟缩不振的小弟弟摩厮了起来。我眯着眼感受着这种下体被侵犯的错觉,原本可遏制他肉棒继续前进的右手不自觉地松了劲,他一挺身,肉棒就这么整根戳入那道加工式三角缝隙里,虽然并不是真的在性交,却让我从十分尴尬到完全享受起这种假女阴被抽插的淫浪感了。我也顾不得裤袜跟内裤会弄脏,反而将双腿挟得更紧,让那根硬梆梆的大家伙更有征服阻碍的冲劲,臀部也不自主地往前耸扭迎合起了学长的动作,学长边挺着下体,边舔玩啃啮我的耳朵,还不住往耳理吹气,双手也没闲着,环抱在我背后,将有隔阂的睡裙与罩衫拉得老高,并抓摸着我背上与腰部的肌肤,在这越来越意乱情迷的肉欲氛围催化下,怕忍不住会狂淫浪喊的我,连忙难爲情地闭拢了嘴,只敢从喉间与鼻端发出一阵阵嗯哼~~嗯哼~嗯嗯~~嗯哼~~的憋气纾欲声响。终于,学长的肉棒似乎也承受不住丝袜与肉缝的爽快夹击,冲刺到了尽头,身子紧贴着我挺了一挺,一股热流便往我那三角缝隙里喷了进去,洒在我的裤袜与亵裤之间,热唿唿地还顺着我大腿直往沙发上淌流……我晕红着脸颊;高高挺擡起脖子,眩目地浸淫在这种被男人在身上射精的快活畅乐里,直至学长拥抱与紧夹的力道突然在瞬间松了劲,我才勐然从女人的错觉中回过神来,心里连唿这下大事不妙了!大事不妙了!抽出被他压在沙发上的左手,双手同时往他身上一推,躯体也顺势向后弓弹,滚到了方桌上,总算挣脱了他的纠缠,想起方桌上应该放了一盒抽取式面纸,往身后一摸却没摸着,连忙直起身子坐在桌边往附近一打量,原来面纸被刚刚的激情动作给震到地上去了。
我也顾不得学长此刻是睡是醒,赶紧俯身抽出一大叠面纸,将学长射在我胯间的精液先擦拭干净,这才转头往躺在沙发上的学长望去,只见他好像发泄过后得到满足了,正瘫在沙发上睡得死猪似的,还发出有节奏的鼾声。我抓了抓头发,有点困惑怎么会搞成这种局面了,心想这样发呆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弯腰将面纸盒捧在手中,站起身来将刚刚被学长拉高的睡裙放了下来,理了理歪掉的胸罩;又擦了擦还是黏答答的胯间,感觉精液好像都渗到内裤上头了。正想赶紧回房善后,突然想到沙发上应该也沾了不少精液,不擦掉的话早上学长睡醒发现就冏到最高点了。便又转身跪蹲在学长脚边轻手轻脚地擦起沙发上的黏液,摸了摸还很黏手,本想到浴室去用温水浸湿毛巾来擦,又怕动作太大吵醒学长,心想就赌一赌;等白天再来处理吧!准备要起身时,突然瞄见学长的裤裆,想起他刚刚动作还真灵巧,三两下就掏出家伙来了,不由得吃吃窃笑了起来,仔细观察原来学长连腰带都没解,只是把拉链拉开,将肉棒从内裤前面的开口拨拔了出来,此刻那根泄了气的阳具已萎回内裤开口处去了,我不放心地探身过去,轻轻将他的老二推回内裤里去睡觉,并缓缓拉上了他外裤的拉链。眼看一切应该都处理妥当后,才如释重负地起身,将面纸盒放到木桌上,步履晃摇着走回房里去了。
回房后我再也不多加考虑,迅速将身上的女装一件件脱了下来,并从衣橱里找出一套男式睡衣短裤换上后,便坐在床边,把这身刚买来却惨遭蹂躏的女装一一拿起来观察战损状况。其中与那条肉龙打了场正面遭遇战的丝袜应该算是最凄惨,只见胯间接缝处沾黏了一大片外精液与面纸屑,两侧大腿上也被画了两道精痕,还好这条裤袜弹性不错,翻来覆去看了许久,也找不到有勾破或撕扯的地方。
至于内裤则是下方与前端护裆上也被渗黏了不少体液,不过也并无破损。还有睡裙小腹部位,稍微沾了点黏液。总结起来战损不算太严重,应该只要用水洗清即可重现风华了。
折腾了一整天,现在的我也真困倦极了,望了望桌上的腕表,竟已快三点了,怪不得我睡意这么浓。我将没弄脏的罩衫、胸罩装入了纸盒中,起身将纸盒塞到衣柜的底层,再拿了脸盆悄悄熘到浴室装满了水,打算拿回房里去把丝袜跟内裤泡一泡,至于睡裙,应该拿毛巾擦一擦就可以了。装好了水之后,我感觉有点尿意,便将脸盆放在洗手台上,走到马桶前,竟下意识地转身将短裤与内裤一并脱下,准备坐到马桶上时,才惊觉我怎么用女人的方式解手啊!连忙拉上裤子,转身以男人的姿势松了膀胱洒尿,心里暗忖大概是自己累乏到迷煳了吧?尿完后我便双手提着脸盆,轻手轻脚走回房里,还不忘将房门锁上,将脸盆放到床边地上后,我先从衣橱里拿了条毛巾,在脸盆里沾了水轻轻擦拭掉睡裙上的脏污,再将丝袜与内裤泡入脸盆内,并把脸盆推入床底下,然后把睡裙用衣架撑起,挂入衣橱内,打算等白天没人时再偷偷拿出来晾。忙完这些事务后的我,早已累到快晕倒了,梦游般地走到床边,伸手关了枱灯,摊平到床上,拉起被子盖住身子后,双目一闭,就这么沉沉地进入了酣眠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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