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毒素发作伤到灵根开始,姚杏杏的修为一直在倒退,生生退直练气四层才勉强停下来。
努力了那么久才筑的基,现如今一朝回到了解放前。
姚杏杏很难不难过,但好在自从修为开始倒退,脸上情况反倒稳住了,皮肤四处结痂,脖子上的水泡也消下去,只留下一堆明显的痘印。
脸上好转之后,她求着涂山晋给她镜子,她要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了,但涂山晋死活肯不给,她便接了盆水看。
看清楚自己的脸之后,姚杏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太丑了,太丑了。”
她皮肤比较白,毁容之前看着极为好看,可如今脸上大面积的长满深浅不一的伤痂后??
,看起来只会格外的恐怖。
涂山晋在屋外听到她的哭声,一下闪身进来,等见到她身前的水盆,又见人哭泣不止时,又是气又是心疼。
他赶紧撤了她面前的水盆,擦着她脸上的眼泪,放低的语调像是责怪但更多的是安慰。
“让你别看你偏要看,这下好了吧。”
姚杏杏大哭:“这也太丑了,这丑八怪我不认识呜呜呜呜。”
涂山晋:“不丑不丑,等面上这层脱落了,你又是一个大美人。”
姚杏杏哽咽:“会…会吗?”
涂山晋故作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你在质疑我的医术。”
姚杏杏诚实不做作的答:“对啊。”
涂山晋:硬了!拳头硬了。
看到涂山晋有气不能发的样子,姚杏杏差点要破涕为笑,但到底想起自己丑的让人无法直视,刚刚升起的一点笑意,瞬间又飞了。
涂山晋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便说:“过两天等你好一点,我带你去城里走一遭。”
一听要出门,要姚杏杏抗拒的走到床边躺下,“去干什么,不去。”
涂山晋走过去将人拉起来,“自然是去验收你的财产,怎么,心情不好连钱也不想要了。”
一听说钱,姚杏杏瞬间精神抖擞,笔直挺背,大喝一声坚定的表明态度,“我当然要!”
过了好几天,姚杏杏脸上结的痂一一脱落,显出一片片鲜红的红印。
这日也是这么久以来,姚杏杏第一次拿起镜子看清自己脸上的情况。
大大小小的印记像胎记一样占据整张脸,之前皮肤有多白就衬得这些伤痕又多可怕。
姚杏杏只看了两眼就不敢看了,匆匆倒下镜子,沉默的摸着脸上红印最多的地方。
涂山晋站在她身边,手指插入她头发里,一遍一遍的理着,“比之前好看多了。”
姚杏杏带着浓重的鼻音,“还是好丑,像长满了胎记。”
他转到她面前,弯着腰碰起她的脸细看,直看到姚杏杏忍不住开口问看什么。
他轻轻一笑,“我看看你说的丑在哪里。”
姚杏杏气闷的狠狠指着脸颊上的红痕,“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你没看见吗!”
突然间!
,涂山晋俯身亲在了她刚刚指过的地方,姚杏杏被他突然的动作惊住了,一时失了反应,紧接着刚刚她手指过的地方,挨个被他落下一个轻吻。
吻完,涂山晋低头看着她,鼻子快要互相撞上的距离,看着她说:“我觉得一点也不丑。”
比现在还丑的他也见过。
“你……”姚杏杏艰难吐出一个字,不知道该问他为什么亲自己,还是该继续说哪里丑的事。
慌忙推开涂山晋,姚杏杏从凳子上起来,掩饰的跑去找衣服,说:“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等会还要出门,再耽搁天都黑了。”
涂山晋转头看了眼才出来两个时辰的太阳,认同的点了点头,“也是。”
两人不尴不尬的出了门,花了大半天时间看完划给姚杏杏的商铺、房子以及土地。
数量不算巨多,但能让一贫如洗的姚杏杏,瞬间转变为有钱有田的小富婆,往后她不能修炼,靠着这些财产便能过上让人羡慕的日子。
今日总的来说姚杏杏是很满意的,除了自己还是很丑之外。
回来宗门,涂山晋指着某处人山人海的地方,跟她道:“那里正在进行宗门大比。”
“想去看看吗。”他问。
姚杏杏远远看了会,有些好奇修真界这样的比赛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激烈热闹,便问:“我可以去看吗?”
她可不是本宗门弟子。
涂山晋摸着她头发,“自然可以。”
接着,就带她落在赛场边上的一颗大树上。
这里视野很好,能看清楚台上比试的人,也可俯视底下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弟子。
看了会,涂山晋收到一条传音,要离开一会儿,叫姚杏杏在这里看比试,晚点来接她。
姚杏杏正看的起劲,目光紧盯着台上随意的点了点头。
“有事便发传信,阿启也在这边比赛,若找不到我便找他。”
听说贺兰启在这里比赛,姚杏杏微微一怔,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贺兰启了。
没有多少想与不想,只是明白他们从温泉那日之后,就该再无瓜葛。
走神之间,比赛台上重新上来两人,粗晃一眼,姚杏杏隐约觉得其中一人有些熟悉,细看之下,才看清那人居然就是贺兰启。
他一袭深蓝色衣袍,长身玉立与台上,黑发由同色丝带束着,风带起的发丝划过俊朗的面庞,神色从容,眼神异常沉静。
坦然又习以为常的接受着所有人或崇拜或爱慕,和嫉妒的目光。
天之骄子,说的便是他这样的人。
他的对手被他的光辉衬的黯淡无光,姚杏杏没有注意,其他弟子也没有多注意,对面的人就被贺兰启三招打下了赛台。
赛场的欢呼声震耳欲聋,要不是知道自己身在修真界,姚杏杏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哪个演唱会会场。
“贺兰师兄又赢了!”
“啊!我要死了!贺兰师叔好帅啊!”
“师叔师叔看我看我!啊!!啊贺兰师叔看我这边了!”
呐喊声震天,姚杏杏莫名觉得有些无趣,贺兰启身上的毒一除,重新站上了新一代天才弟子的高位,而自己,则顶着一身丑陋的胎记,躲在角落里见证别人的荣耀。
贺兰启越耀阳,就衬的自己越狼狈落魄。
姚杏杏摇了摇头,自己都不算一个修士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她所求的基本都得到了,该满足了。
不敢跳下树,姚杏杏便慢慢爬下去,等下去后在和涂山晋发给信息,告诉他自己先回去了。
“贺兰师兄好帅啊,同阶修士他三招之内将人打败,实在是太强了!要是我能有机会和他说话就好了,我太喜欢他!”
“我也是我也是,几年前我曾有幸近距离接触过贺兰师兄,可我长的不如另一个师姐好看,被她抢走了说话的机会,真是气死我了!”
“据说贺兰师兄快要结婴,一但结婴成功,那可就是我们宗门最年轻的元婴修士。”
“这天赋我们只有羡慕的份,不过我是水木灵根修士,水占多,我若好好修炼,未来说不定能争一争师兄侍妾的位置。”
“你有水灵根!哇!好羡慕,要是我也有就好了,这样我就不用辛苦的修炼,直接成为某位大能的侍妾,岂不比现在好一万倍。”
姚杏杏从树上下来,听到了旁边几位女弟子的谈话,随意的看了过去,又很快收回来目光,开始给涂山晋传信。
“你水木双灵根算什么,我可是货真价实的水灵根,虽然资质差了些,但是比起你的杂灵根,我的灵根优势要好上几倍。不过我的目标不是贺兰师兄,而是宗门中的另一位。”
“谁?”
“涂山师兄!他可是早就结婴成功了,之前两位师兄修为相当,你追我赶好不激烈,最后还是涂山师兄更胜一筹,率先结婴,与其等贺兰师兄结婴,还不如找个已经成功的。”
旁边的姚杏杏话说到一半突然被口水呛到,捏着传音符的手跟着一抖,还未录完话的传音符就自动折在一起,飞走了。
姚杏杏做无用功的伸手抓了几下,眼睁睁的看着传音符带着一个“我先……”飞去找涂山晋去了。